来便是为着景亦这一朝,景亦考好了,他们也会出人头地;没考好,不仅日后的着落成了问题,恐还会遭族人数落。
甚至连赵家都沾染上了紧张的气氛,赵齐得闲时也要自言自语道不知景亦怎么样了。
在这样的心神不定中,秋闱也结束了。
结束那日,贡院门口围满了人,却是雅雀无声,安安静静地等着自家的学子出来。
阮玉一行人也如大多数人一般,双手交叉揉捏着,时而低头深思,时而片头望向院门,就等着钟声敲响。赵子晴和苏氏看阮玉紧张得都要抖起来,想要说些什么,却无从说起。
在大多数人都紧张忐忑之际,那紧闭的朱色大门缓缓敞开,几个衙役先站了出来,没多久,学子们一个接一个地走了出来。而这门口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各个名字漫天飞舞。
在看见一个考生刚见到亲人便马上晕过去后,阮玉不由得更担心了,直垫着脚尖望院门口瞧,就怕景亦还没等到他们过去就晕倒了。毕竟这出来的许多人大多出门不久就垮掉了。
“别急别急,哥哥盯着呢,待他一出来便让哥哥挤过去接。”赵子晴在安慰着阮玉的同时,也是垫着脚张望着。虽说今日景保成和景德福都跟着来了,但赵齐还是担心这边人多,只他俩顾不过来,也让赵子白过来帮忙了。
此时的赵子白一心一意地盯着院门口,随着人出来得越来,这耳边的声音也愈发嘈杂,完全没有听见赵子晴她们说的话。
“出来了!出来了!”随着景德福的一声大叫,景保成和赵子白也看见了,连忙向前挤去接人。
景保成在挤的同时,不忘提醒让景德福和几个姑娘先去马车旁,把马车牵到最近的一个地方。阮玉远远瞧见景亦只头发凌乱了些,眼下微微有些发青,脚步虚浮,其他倒无甚大碍,便转身出了人群。
方才人声嘈杂,赵子白他们接过景亦的篮子都还没和他说过话,这边一到了马车旁便问他是否有不适。
阮玉关切、担忧的小脸也应入景亦的眼帘,张张嘴想要说话,到最后只是扬了扬嘴角,微微摇摇头。
“快,先让他上马车吧,先回去休息。”阮玉急急说道,并让了地方让赵子白他们扶他上去。
马车不大,只让景亦一个人在里面躺坐着,其他人都在外面步行。实在是知道今儿个必然会很堵,只向赵齐店里借了个最小的马车。
景德福刚将马车掉了头,准备离开。一个身穿白色锦衣的人倒在马蹄下,景保成吃了一惊,连忙把人往边上拽。
“这……”景保成迟疑着,周围望了望,也没有往这边寻人的人,接着看向阮玉。
“把他扔车上去。”阮玉皱着眉头,不作多思考,立马说道。他们没那么多时间在这儿等,也不知道这人的亲人什么时候能找到他,不如就带上他等他自己醒来再自己回去。
景亦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午时方醒过来,与他几乎同时醒来的还有那被捡回来的锦衣男子。
景亦睁开眼睛,无神地盯着床顶看了一会儿,待昨日最后的记忆全部涌来以后,方坐了起来。穿上衣服,脚步轻松地走到院子里,在清爽的阳光下伸了个懒腰。终于,考完一身轻,可以好好和阮玉逛几天了。
然后,这个懒腰的动作还未做完,双臂还在空中的时候,锦衣男子从院内走了出来,一边衣角还挂在腰间,捂着嘴打着大大的呵欠。
彼此尴尬,双双放下手,整了整衣襟,装作一副什么都未发生过的样子。
“你……你怎么在这儿?”景亦淡淡道,露出一丝疑惑。这人和他一个学院,曾见过,甚至略有耳闻,但未曾打过交道。
“这是哪儿?”常识记不清发生了什么,也问道。
“我家。”景亦道,想了想,他可能是晕过去了恰好被赵子白他们带回来了吧。出贡院的这种人很多,大抵也就是这样了。
“诶,你醒了?你睡了好久!饿不饿?马上就能吃了,再等等啊。”阮玉做饭时发现盐没了,这才买了跑回来。
“你在?”景亦露出些惊喜,睁眼就能见到她的感觉真好,洒在身上的阳光都更暖了,不过,肚子也更饿了。
“你成亲了?”常识惊愕,对于景亦他也曾听说过,但没人和他说过他成亲了啊。
“你们认识?”看了一眼常识,问景亦。
“不认识。”两人异口同声。
阮玉奇怪地打量了两人一眼,不认识还问将成亲的问题问得那么幽怨,也不再管他们“哦,我先去做饭,你快洗漱好吧,马上就能吃了,你快一些。”
“好。”景亦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未洗漱,这一身也甚是狼狈。抬脚就要去洗漱,却不忘赶常识走,“既然你也醒了,便走吧。”
“我也饿了,一起洗吧。”常识自来熟道。
景亦瞧着他的眼神就不对劲儿了,这人好不要脸,好生提醒道,“你这么久未归,家中长辈会担心。”
“不会,他们不会担心我。”可能这会儿都还没想起来他出贡院了。
景亦从中听出了一抹悲哀,想着院中盛传,他家中人从来都只顾着做吃食生意,却从不照顾他,特别是,还总是做失败。然而却是越挫越勇。
景亦不说话了,不留人也不赶人。任他和自己一同洗漱,当然,轮流的。
“听说你们家很穷,借了钱送你来府城的书院?”可是看他的一言一行以及穿着,不像是穷人家的孩子啊。
“可是你们家不是很穷吗?为什么还有奴仆?经常去书院接你的那两人真是奴仆?”应当不是吧,他们在一起的样子分明像是兄弟。
“前些日子还传你在山中与红颜幽会,可是真的?”他看起来很正经啊,除了方才见到那位姑娘展露了些柔情外。
……
常识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将在书院的所闻都问了出来,丝毫不顾及是不是戳人痛处了。
若是一般人大概早就生气了,不过这些对景亦来说无伤大雅。只是心中暗暗奇怪,大多贫穷学子都很恼恨别人拿穷出来说事儿,他不是时常穷到要向人借钱过日子吗,怎么会如此大大方方地说出来?难道说他也不认为穷是一个人的痛处?
尽管也是疑虑重重,但没开口问。当然,对于他所问出的问题,也是
-->>(第2/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