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就是墨重华啊——”璃音眨了眨眼睛,带着丝愤恨的表情,这什么鬼问题,“你就是想杀我报仇吧,何必这么拐弯抹角的。”
“你与他是什么时候相识的,在一起多久了?”卿千玑一直注视着她,没有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觉得她不像是在假装,难道连璃音也没有发现已经换人了?
“他六年前来的浮花宫,那时候我就知道他,你究竟想问什么?”至于老宫主的那个秘密,璃音不打算对外人说,这种事情最好永远也别有人知道。
“你就没有发现现在的这个他有一些不对?”
“那还不是因为遇见你!”璃音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愤愤不平地开口,“他真是为了你连命也不要了,诛心蛊也不管,发了疯似的和你见面。我才不管他,他爱死不死,反正我只管吃喝玩乐。”
听她提起诛心蛊,卿千玑又犯了难,若说墨重华是人假扮的,那他也确实中了诛心蛊,那么按理应该尽早杀了自己或者避免和自己碰面,可他却总是粘着自己不放,难道是为了博取她的信任然后再下手?
这种上伤敌一百,自损三千的做法,还真是不怎么划算。
“你怀疑谁都不该怀疑他,不然你也太没良心了。”璃音生在江湖,不似京城人一样会藏着话,有什么说什么。
正是因为这样,卿千玑心底的疑问才越来越大,明明已经清晰明了的事情,因为璃音的一番话反而又复杂了起来。
有脚步声传来,缓慢而优雅,卿千玑刚一抬头,就看见了目前最不想看见的人。
美眸一横,她娇声唤道:“寒翎!”
面前的男人阴气沉沉地走进,压低了身子,修长的食指抵在她的唇上,像恶魔一样阴森地开口:“不用叫了,他现在怕是无暇分身。”
疏影知道眼前的男子不是墨世子,立马张开手臂护在卿千玑面前,“休想伤害我们公主。”
指尖一抬,黑色的袖子中飞出一只银白色的蝴蝶,疏影看了两眼,就身子一软晕厥了过去。
卿千玑将疏影抱在怀里,冷着脸开口:“那蝴蝶是什么,给我解药!”
“那不是蝴蝶,只是致幻粉,当你看见它是蝴蝶时,你已经中毒了。”
一旁的璃音好心地开口,眼前的墨重华看起来好像是有点不一样,倒像是一开始从老宫主密室里出来的那个人,虽说是一样的眉眼,但身上的气势是完全不一样的。
她与他一路同行回到京城,只知道他每次遇到惹事的劫匪,下车杀人时,偶尔会变成这副神情和姿态。虽然有些恐怖,但璃音一直理解为那是看见了匪徒七零八落的尸体时产生的恐惧。
今日她却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那一份压在心头挥之不去的恐惧和压迫感,是眼前这个男人带来的。
“多嘴多舌。”
卿千玑没看清楚他的动作,只见他一拂衣袖,璃音便像睡过去了一样歪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觉。
她大惊道:“你连自己的人都下的去手?”
“她何时成了我的人?”墨重华兀自来到卿千玑坐着的长椅上,优雅地在她身边坐下,隔了三寸距离,看上去恍若一对熟识的友人。
“你究竟想怎么样?”眼前的男人喜怒不定,捉摸不透,卿千玑实在想象不出这样桀骜的人会屈身于怎样的主子?
“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谁信呢?”桃花眼微微弯起,卿千玑是真的被逗笑了,若他百般算计改头换貌只为了这样一个结果,那这人不是傻子还是什么?
“或者,杀了你。”
卿千玑又笑了,相比于前一条,这个结果倒更让合她心意些,“我死了,你能得到什么好处,你的主子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
身旁的男人笑得更迷人了,合了折扇收进手里,黑色的衣袍用金线绣着蛇蟒,既尊贵又霸气,“我做这一切,只为自己遂心如意。”
近距离看,俊逸的眉眼,英挺的鼻梁,还有那凉薄的唇,就连左耳后的那粒小痣也生在同一个位置,到底是怎样的易容术,能将人的相貌模仿到这般高深的境地。
“那我选择第一条。”妩媚一笑,卿千玑将身子软软地靠过去,依偎在他怀里,玉手缠了他的腰带调皮地把玩。
“同样的美人计,我可不会中第二次。”
“我卿千玑阴险狡诈,纵横官场,美人计这种下作手段我是不屑于用的。”仰起一张精致的小脸,赌气似得掰过他的俊脸,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指尖温柔地描摹着他的脸部线条。
心下疑惑,奇怪,怎么找不到人皮面具的接痕?难不成是整副头套的?狐疑地瞥了眼他喉结分明的脖颈,卿千玑在想用个什么理由能扒开那衣襟看一看,这事儿可得小心,若是引火烧身可就得不偿失了。
还是再缓缓吧,总有别的办法能查到,这个男人她没有全身而退的把握。
这样想着,她便状似无意地放下了手,意欲起身离开。
腰肢被大手一圈,卿千玑跌坐在了他的双腿上,暗道糟糕!
红宝石戒指轻轻转动,淬着寒芒的针尖抵上了墨重华的喉咙,他不怒反笑,甚至还贴近了几寸。
“那日在水榭,只顾着与你缠绵,有一件事没来得及告诉你——”墨重华饶有兴致地注视着眼前全身紧绷的人儿,丝毫不在意她真拿着毒针对着自己,“我与你心底的那个懦夫,共用着同一个身体。”
“简单来说,他就是我,我就是他。”注意到卿千玑瞬间紧缩的瞳孔,他满意地颔首,唇边的笑容绽放地越来越妖冶,明明是冰雪般俊雅的容颜,在他这里却成了嗜血的修罗。
“这不可能!”卿千玑压下心底的惊涛飓浪,从未听过有这样荒唐的事情,但她转念一想,她都死而复生了,重华被恶鬼夺舍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她握着毒针的手指在轻微地颤抖,墨重华见了,又将白皙的脖颈往前送了半寸,红宝石戒指瞬间滑落,掉在了地砖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你相信了,不是吗?”墨重华捉过她的手放在眼底赏玩,一根一根,纤细柔美,折断时的声音一定比红宝石碎裂时还要动人,“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那个懦夫呢。”
“你闭嘴!”听到他羞辱墨重华,卿千玑眼波一转,凌厉地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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