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该知道的总归会知道。
与其日后知道再去揣摩圣心,倒不如现在就让他知晓,起码少了个欺君之罪,只是盛明颜想火上浇油的,可没那么容易。
好不容易当上了皇子的侧妃,供族人在京中依附攀援,偏生不安分,将靠近司昱的一切女人视为眼中钉,真是上赶着送死。
司昱若知道她陷害定北侯府,不知是什么心情?侯府这样一棵大树,可比她盛家那些没出息的人有用多了。
拾起桌上疏影快绣完的鸳鸯戏水的帕子,卿千玑歪歪扭扭地补上了最后两针,再绣了个“千”字,本来该绣姓氏的,但卿字笔画多难绣,卿千玑也就作罢。
她唤来婢女吩咐道:“将这帕子包好,送到三皇子府上去吧。”
“是。”婢女小心地接过帕子,行礼离去了。
“看来和司昱的戏,我还得再演些时日。”至少得让司昱相信,她是一心向着他的,他才能把侯府当成自己的势力,“也不知道那醋坛子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
想到墨重华现在说变就变的性子,卿千玑就觉得头疼,也不知他是怎么从软软糯糯的小甜豆变成现在这副捉摸不定的样子的。
不过才一夜的时间,墨重华便早早地候在侯府门口了,还是正大门,富贵华丽的马车就那样招摇地停在长街中央,车楣上的“墨”字格外引人注目。
所有人都知道,京城平白无故地多了一位神仙公子,那相貌那风姿直接将一众儿郎无情碾压,被闺中小姐们推上了十大美男子的榜首。
再一问,原来是王府世子,还是富可敌国的墨王府。早年据说他身体不好,现在芝兰玉树的哪有半点病弱的样子?再加上家大业大上头又无双亲,这姑娘要是嫁过去直接成了当家主母,所以墨重华又被高门主母们推上了十大佳婿的榜首。
总而言之,就是赤手可热的人物,稍稍露个脸就能迷了男女老少的眼。
现在这神话似的人物驱车停在了定北侯府的大门口,吸引了无数正在游街的小姐们的眼光,一传十十传百,纷纷叫上了闺中的好友一起来看。
卿千玑站在北苑的顶楼,看着将侯府大门围堵的水泄不通的人群,花花绿绿惹眼得很,她坐在躺椅上让疏影给她揉太阳穴,嘴里不满地嘟囔道:“这人什么毛病?不知道走后门吗?”
“才一天!我才回府一天!他想做什么,让人把我家大门拆了吗?”卿千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生气,总之见他行情这么好,莫名就觉得心底烦闷。
上辈子的墨重华明明只有她一人来疼,哪里有这么多姑娘眼巴巴地望着?
气人,实在是太气人了!
疏影在一旁失声轻笑,温声道:“公主,底下的人都上来通传两遍了,您真不出去见见墨世子?”
“见什么见?你看看外面那群小姐们如狼似虎的样子,我要是出了侯府的大门,立马就能被她们生吞活剥了!”
“那也总不能就让墨世子一直在门口候着,到时候堵了路,京兆尹差人来问,又是一件麻烦事。”
“我现在真是哭也哭不得,怎么就摊上这么个祸害!”卿千玑开始抱着疏影的胳膊,嗷嗷地干嚎了两声。
“公主,在外面那些人的眼里,墨世子是神仙,您才是祸害哩。”
“连你也帮着他说话!你不知道,他现在就是个疯子,说变脸就变脸。”卿千玑头疼啊,眉心就没舒展开过。
疏影连连摇头,一脸不信,“公主您可别污蔑墨世子,奴婢可是见过他小时候是什么样的,要论温柔体贴,他当数这世上第一人。”
“胳膊肘往外拐,等大哥回来我就把你扔他屋里去!”眼见着疏影红透了脸,卿千玑得意地松开她的细胳膊,起身下了楼梯,哀怨的声音绕着廊柱盘旋,“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朱漆大门终于打开,自庭院深深中走出个明艳的少女,明明是京中第一的美貌,却让世家公子都避之不及,不少人暗地里叫她小妖女。
小妖女一只脚刚跨过门槛,门口那辆马车的帘子就动了,上头下来个白衣胜雪的俊逸男子,如画的眉眼,修竹的身姿,无需再多言,已是世间少有的风流。
“你终于肯见我了,还以为你又要翻脸不认人,把我当做陌生人。”俊颜染上了抹委屈,眸光却是灿若星辰,万分虔诚地望着那小妖女。
“怎么会是她啊!她早就和三殿下搅和在一处了,为非作歹,哪里是良人啊?”
“我终于找到了墨世子的一个缺点,他眼瞎。”
围观小姐们的芳心碎了一地,绞着手帕不愿意走,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卿千玑早就死了千次万次了。
抬眸对上墨重华眼底的笑意,卿千玑美眸一横,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开口:“你是不是故意的?”
这么大张旗鼓地停在大门口,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他墨王府的车。
离得近的一个女眷指着卿千玑尖叫:“你们看呐,她还瞪他,她怎么能瞪他呢?”
在一片讨伐声中,卿千玑换上了一副笑容,要多冷就有多冷,“世子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要事?”
墨重华突然俯身,凑到她的耳畔,在一片娇小姐的尖叫声中淡然开口:“李管事已经被我扣下了,你要不要随我一起去审?”
“走吧。”既然是要紧事,卿千玑也就不计前嫌,径直走向墨王府的马车。
“当心些。”墨重华扶着她的手,小心地送她上了马车,无视四周哀怨凄楚的目光,满脸笑意地跟进了车帘内。
车夫一挥马鞭,驶离了这大型的修罗场。
车厢内,卿千玑阻止墨重华靠过来,冷声道:“满意了?”
“卿卿,我找你真的是为了正事。”眼前的男人换上了可怜兮兮的表情,连带着一双撩人的凤眸都湿漉漉的。
“你就不能派个人过来传话,我悄悄过去不久好了?”
“如此大事,怎么能交给旁人,还是我亲自来说比较稳妥。”
“辩,你接着辩。”卿千玑瞪了他一眼,她现在已经能挨过去他这小动物似的眼神了,眼下是狠了心不愿意搭理他。
男人不能宠,一宠就上天,尤其是墨重华,直接扶摇直上九万里,能与太阳肩并着肩。
“卿卿,我错了。”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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