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三日,京中便有了传闻,说是六皇子司风亲自在大理寺审判了永昌王在宏光寺屠害无辜少女的案子,还一并算上了之前岐州发洪时他下令淹没了下游两城之责,以及纠结党羽陷害拯救灾民的岐州刺史之事。
听说最后,那永昌王是被削了皇籍,流放北境了,但皇帝念及旧情,免了永昌王府连带的罪责。
卿千玑在曲院长廊下摇着百花戏蝶的团扇,颇有闲情逸致地朝荷花池里撒了把鱼食,“宫里有什么消息吗?”
寒翎恭敬地站在一旁禀报:“线人传来的消息是,六皇子自请去岐州治理洪水,皇帝对他发了一大通火,然后就气病了。”
“他根本就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卿千玑慵懒地倚靠在栏杆上,眼波脉脉,声音清冷不带丝毫感情,“这两天盯紧司昱,别让他再从中搞点什么小动作。”
“是。”寒翎拱手应是,随后便退下了。
卿千玑望着湖面上那个模糊的倒影,朝她扔了把鱼食,粼粼水波立刻就冲散了影子,“接下来的棋,我该怎么走呢?”
她蹙起了秀眉,陷入了沉思。
“公主,守门的小厮方才收到了一张帖子。”
素手接过一看,原来是司风送来的,意思是他即将远赴岐州,替横河水修闸引渠,此去不知何时才归京,想与她设宴拜别,字迹苍劲有力,笔迹措辞皆是司风一贯的风格。
美眸一横,她捻了捻衣裙起身,低声吩咐道:“备车,我要去十里长亭。”
一个时辰后,侯府的马车到了十里长亭,卿千玑掀开帘子下了车,此地并非是建造有长亭十里,亭子只有一座,但名“十里”,是出城的必经之路,意欲旅人的依依惜别之情。
落日西沉,天边黑云压着远处的山脉,亭子两旁杨柳随风起舞,唯独不见四周有一个人影,卿千玑慢慢眯起了浅蓝色的眸子,低声唤了一声坐在车辕上的寒翎。
四周凝聚的杀气让寒翎本能地将手覆在剑鞘上,警惕地踏着步子。
“咻——”一支利箭袭向卿千玑心口的位置,寒翎飞身而上,一剑斩断了那枚暗箭。
无数只利箭组成的箭雨紧随其后,卿千玑躲在寒翎身后,由她护着退到了马车里,数十名手持长刀的黑衣人从天而降,原本潜藏在四周的危机瞬间暴露了出来,送别的长亭俨然变成了一道鬼门关。
“驾!”寒翎狠狠地抽打着马鞭,马车飞奔在回城的驰道上,原本车水马龙的驰道此刻连个鬼影都没有。
刺杀对卿千玑来说就是家常便饭,她卧倒在车厢里,时不时有箭刃从外面扎进车厢内壁,她紧紧咬着下唇,有人模仿了司风的字迹诱她出来,她该更小心些的!
紧跟其后的黑衣人甩出弯刀勾住了马车顶,齐齐用力一拉,车厢壁刹那间四分五裂,漫天的木屑在空中飞舞,黑衣人赶到时发现废墟中早已经没有了人影。
卿千玑被寒翎抱在怀里在长巷中飞奔,生死关头也顾不得男女有别,她只能尽量维持身体的平衡,不给寒翎添麻烦。
身后有震耳欲聋的马蹄声逐渐逼近,寒翎剑眉紧锁,他环顾了四周一眼,跃上了一面高墙,将卿千玑放在了一户陌生人家的花圃内,急声道:“借公主外衣一用。”
没有任何的犹豫,卿千玑扯下腰带解开了外衣,递交到了寒翎的手里。
“公主且在此处暂避,属下引开他们后速速就回。”寒翎随手折了一捆灌木用她的衣裳一包,单手抱在了怀里,看上去就像是抱着她本人一样,他足尖轻点,消失在了昏暗的长巷中。
这里只是一处偏僻的墙角,卿千玑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敢惊动这座宅邸里坐着的人,她刚才将外衣解下后,此刻就剩下一件单薄的抹胸长裙。
不知不觉已经入夜,夏夜露重,她蜷缩在花木后,不停地摩挲着肩膀和手臂,唇间吐出一朵朵白色的雾花。
静下来后,才发现自己的左小腿在隐隐作痛,低头一看,光洁的小腿上被划破了一道深深地口子,正在往外淌着血水。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她咬了咬牙,抱紧了胳膊,打算撑到寒翎回来。也不知道他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望了眼挂在夜幕中的残月,她深深地叹了口气。
蓦地,她被人从地上提了起来,而后就是被重重地压在了身后的树干上,来人动作粗辱根本没有给她反抗和开口的时间,她被一双大手捂着了眼睛,下一秒,冰凉的吻如狂风骤雨般落在了她的唇上。
“唔——唔——”
她被人提着腰脱离了地面,悬挂在半空中让她格外无力,手和脚都丧失了平日里大半的戾气,软绵绵地挣扎着,呼吸又被人堵住,只能趁他换气的间隙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娇嫩的肌肤被粗糙的树干轻易地划破,背后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相濡以沫间,她抱着鱼死网破的决绝咬破了那人的舌头,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霎时溢满了口腔。
“放开……唔……”
卿千玑觉得自己背后全被树干磨破了,但她顾不得疼痛,试图抬起悬在半空中的双腿去踢眼前的人,一片混乱间,鞋袜都挣脱玉足掉在了地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就变成了她双腿环着他的腰的暧昧姿势。
那人依旧是紧紧地遮住她的眼眸,唇间的攻势从她红肿的唇瓣移到了精致诱人的蝴蝶骨上,时而温柔时而残暴,像极了一场无声的凌迟处死。
“放肆……”本该气势磅礴的怒喝变成了软糯可口的声音,唇舌好不容易重获自由,她仰着小巧的下巴急促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月光柔柔地洒了下来,将她暴露在外的肌肤镀上一层淡淡的光辉,洁白细腻如同上等的羊脂玉,用金线绣着瑶池牡丹的抹胸长裙早就不知道滑到了哪里去了,红唇似火,气若幽兰,秀色可餐,说的便是这样的人儿吧。
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端庄优雅的公主,变成了这副狼狈的模样,墨重华舔了舔嘴角的血迹,不知餍足般地再次俯身低下了头。
“嗯……哈……”
被人强行捏着双颊,迫使她张开小巧的嘴,极具侵略意味的男性气息瞬间将幽兰的气息淹没。
你来我往对峙间,有银色的丝线顺着嘴角滑落,刚好滴在她心口位置的肌肤上,还带着温热的感觉,让她突然意识到那个位置已经没有衣物遮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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