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说的不情之请,是什么。”
秦黛说道:“我去求爹爹退兵,他一定会答应的,但是,但是,王爷得对我好,可是他现在——”
秦黛越说声音越低了。
蝶衣觉得喉头有股酸涩,她将秦黛扶着,坐下,然后耐心的等她说完。
“他一看到妹妹,就再也不理会我了,姐姐心里很难受,要是妹妹能,要是妹妹——”秦黛似乎很为难。
蝶衣柔声说道:“秦姐姐,尽管说来。”
秦黛说道:“要是妹妹能宽宏大量,离开王爷几日,让姐姐去照顾他,姐姐不胜感激,一定会劝得爹爹退兵。”
蝶衣的手掩在衣裙内,紧紧的攥了攥。
“秦姐姐,你觉得林大哥胜不了那三万多骑兵么?”蝶衣平淡的说道。
秦黛没有犹豫地说道:“自铁血骑建立以来,我爹从未打过败仗,边疆以北的胡人,尤擅骑射,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因此这几年北方边疆一直安稳。不是我危言耸听,中原的兵,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她说起这些,语气连贯自信,连神采也飞扬起来。
蝶衣心想:她也是以铁血骑为自豪的,铁血骑妇孺皆杀,当真那么令他们骄傲么。
蝶衣站起身来,恭敬的对秦黛施了一礼,淡然的看着她说道:“秦姐姐,我今日对你的尊重,是不忍看你为爱所伤,也是谢你凤鸣山那晚的收留之恩。至于让我离开林大哥的话,以后休要再提。蝶衣告退。”
秦黛,此一役,林大哥胜局已定,我不会离开他,希望你也能早日从苦情中解脱出来,没有了戍边候的依靠,希望你能自己坚强起来,靠自己,好好的活着吧。蝶衣坚定的迈开了步子,离开了寝宫。
秦黛站起来看着蝶衣的背影,俏丽挺拔,身材纤细匀称,她忽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觉得林曦会彻底离开自己,身边的一切都在远离,没有人能体谅自己,万千世界,唯有自己如此痛苦,然而并没有人怜惜。她不由得蹲下身去,瘫坐在地上。
爱情,很美好,不爱,也不要互相伤害。然而,被痛苦扼住咽喉的人,急于挣扎,往往顾不了那么多。但无论怎样,不可迷失本心,不可迷失良善。
回到绵寿堂以后,蝶衣就去看母亲了。
梅氏看到蝶衣如此装扮,很是开心。她笑着说道:“蝶儿,一大早去哪里了?这么穿真漂亮,我女儿就是出彩。”
蝶衣看母亲高兴,也开心起来,“那女儿以后常常这么穿吧。”蝶衣四处看了看,说道:“姐姐呢?”梅氏说道:“在自己屋里呢。”
蝶衣挽着母亲的手臂,眨了眨眼说道:“姐姐有没有这么好看的衣服?”
梅氏点了下她的鼻头,笑着说:“你姐姐的衣服已经有很多了,不必为她操心。”
蝶衣说道:“那怎么行,那是我亲姐姐啊,我有漂亮的衣裙穿,姐姐也要有才行,娘,我让徐叔准备几套给姐姐。”
梅氏忽然端正了神情说道:“蝶儿,娘知道你有这个能力和本事,可我们家出身平民,在这王府内,不可太招摇,你姐姐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用不着做那么多漂亮衣服。你是站在王爷身边的人,本该讲究些穿着。你在外面做事,太辛苦,也极危险,我们帮不上你的忙,只能少给你惹麻烦。布衣素食,即可。”
蝶衣心中暖烘烘的,这朴实的性子,与自己的妈妈如出一辙。她伸出双臂抱住母亲,偎依在她温暖的怀抱中。这一世,自己太幸福了,让母亲失而复得,是怎么也想不到的惊喜。
趁着母亲准备吃的,蝶衣叫了徐福进来,问道:“徐叔,绵寿堂的衣食住行,平日里是如何安排的?”
徐福说道:“绵寿堂的事情,王爷是有特别嘱咐的。是仅次于王爷的规制。可老夫人是个闲不住的,一直要自己纺布,做衣服,自己做饭洗衣,不肯使唤丫头。”
蝶衣噢了一声,说道:“我娘是这个性子,一切都依她就好。只是提水,扫院,劈柴等粗活,需安排人做。”
徐福笑道:“这些楚老爷也都抢着做了。姑娘有什么要嘱咐的?”
蝶衣想了想说道:“我需放些银两在你那里,若有什么开支,你也好自由斟酌。”
徐福听了,慌忙连连摆手,说道:“姑娘可别,银两都从王府里支出的,用不到姑娘的私银。”
蝶衣用手指点了点下巴,说道:“也好,王府的银子要是不够,再用我的。”
徐福笑着说道:“好姑娘哎,王府的银子怎么会不够用,放心吧。姑娘,是不是最近都在王府?想不想跟老奴学学管家?”
蝶衣一听,后退好几步,头摇成了拨浪鼓,连声说道:“徐叔,别吓我,别吓我,我可不学,太烦人。”
徐福无奈的说道:“作为王爷的王妃,是要担起管家之责的。”
蝶衣眼一瞪说道:“我又不是王妃。”
“好姑娘哎,能得管家之权,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怎么到你这里,反而成了麻烦的事情?王爷没有松口,因此,那边虽然是武王妃,可也不得管家之权,就不是主人,是客。
以王爷对你的疼爱,若是你要来了管家权,这武王府后院,就没人大过你了,你就是这里的主人了。”徐福说道,一副你可长点心吧,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蝶衣心想,人人都在乎的东西,我未必在乎。嘴中敷衍的说道:“好好徐叔,我知道了。”
她想了想,又问道:“徐叔,我那些漂亮的女装,都是谁给做的?我想给姐姐也做一两套。”
徐福说道:“姑娘的这些衣服,与宫里给朵儿公主做衣裳的是同一班裁缝,按照公主的规制做的,寻常人穿不得。姑娘的姐姐,并非寻常人,只要朵儿公主同意,也是可以做的。”
蝶衣纳闷道:“我要做衣服,朵儿是如何知道的?你们告诉她的?”
徐福再次笑出了一脸褶子,高兴的说道:“早就说王爷疼你了,姑娘虽身处绵寿堂,然而姑娘的衣食住行却是王爷直接过问的事,是王爷早就嘱咐好了的。”
竟是这样?林大哥公务够繁忙的了,还能想到这么细节的东西。蝶衣缓步走出屋门,站在廊下,看着远方的天空,想着,仗该打完了吧,此刻,林曦在做什么呢?
徐福跟着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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