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叶紧随其后。
两个身穿布衣的粗鄙男子此刻正用绳子牢牢束着手脚,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低着头的两人只可看见延陵栈的深色绫罗刺绣翘头履,但始终不敢抬头。
“说,你们将离忧公主带去何地了。”肖叶看着地上的人,语气中带着丝不容反驳的意味。
两人听完肖叶的问题抖得更厉害,但却闭口不言。
“你们说不说,来人,也不必再多浪费时辰去问了,拖出去凌迟处死,尸身喂狗。”延陵栈每一个字都说得清晰有力,带着威压。
两人一听要将他们喂狗,更加恐惧紧张起来,嘴里结结巴巴的说了起来:“六,六皇子饶,饶命,我,我说”
“要说就好好说。什么时候口齿利落了再一次说完。”延陵栈在案几前坐下,等着那两人的答案。
两人闭上眼定了定心神,然后开口道:“我们奉命将离忧公主带去一家青楼,然后再由这家青楼将离忧公主贩卖去倭国,时间已过去那样久了,现在怕是早已……”之后的后果那人不敢往下说,因为这样的后果谁都清楚。要么死,要么苟且偷生的活。
延陵栈听完后,眉头紧锁,缓缓闭上了眼睛,仿佛连呼吸都是困难的,心也仿若被人重重扎了一下,心绪难平。他不相信他的湲儿真的流落倭国,但又不得不信。不知过了多久,他再次睁开了眼睛,用寒光看着这两人:“你们奉的是谁的命?”
“一个女子,给了我们很多银子,要我们务必完成此事。”两人依然跪着,如实招供。
“那女子你可认识。”肖叶问道。
两人束缚的双手撑着地板,摇了摇头。
“带下去给我好好的审,不要漏掉任何线索。肖叶,去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启程去倭国。”延陵栈话说得很无力。
“要不要通知云侯爷?”肖叶问道。
“不必了,我担心他接受不了。今晚的事谁如果不小心传入皇上耳朵里,就如这杯盏。”一只精致的杯盏在延陵栈手中瞬间变为了碎渣,手间的鲜血顺着纹路滴落案几。侍从们看到这一幕,不禁出了身冷汗。
“你们都下去,我想一个人静静。”心痛往往可以盖过肉体上的痛,他手上的那点伤又算得了什么呢。任其鲜红的血液流下,他也不再去管。屋内除了他,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寂静的如同死亡的前夕。
第二日天刚撕开一条黑夜的缝隙,延陵栈就带着几个侍从出发。当左丘蝉醒来时,发现身边已没了延陵栈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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