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躲过一个荷包,淡淡地说:“你若是把那让人眼花的花环摘下来,想必会顺眼许多。”
谢皓池受了挤兑,却也不生气,反而是到处伸着脖子看,一会儿说这个姑娘好看,一会儿说那个姑娘好看,萧陵不回话,偶尔看一眼他指着的人,却都没什么印象。
反正都没有那少年好看就是了。
在大街的另一端,宋宁渊正溜溜达达地走着,她也是头一回见古代的花朝节,心里感叹京城盛况,身边的因儿也是头一回看见,她虽然十分惊喜,但还是亦步亦趋地跟在宋宁渊身后,似乎生怕自己一走,就看不见他了。
乔七也跟在宋宁渊身边,她倒是对这种场景见的多了,没有什么惊讶的。
“公子,你看那个,这是灯笼吗,真像一朵花啊。”因儿往前跑了几步,但是没有走上前,而是回头看宋宁渊,一双美丽的眸子顾盼生辉,一时间分不清是花灯更亮,还是她的眼眸更亮。
宋宁渊微微笑了笑,她走上前去,从袖子里掏出银子扔给了卖花灯的老头,然后将花灯拿过,交给了因儿。
“喜欢吗?”宋宁渊说。
因儿欣喜地接过,用力点了点头。
乔七掐了宋宁渊一把,宋宁渊吃痛,转头看向她,用眼神询问发生了什么。
乔七又不能说,她长叹一口气,一把拽住宋宁渊的手臂,把她拉到了自己身侧,用自己的身子隔开二人,她心中郁闷,公子也真是的,这么明显的情意,怎么就看不出来。
宋宁渊还真的就看不出来,她除了萧陵从未喜欢过别人,感情这方面就是比普通人要迟钝不少,况且她自己心知自己是女的,所以也压根没有往那方面想。
因儿也不觉得有什么,她反正觉得只有能够看见公子就是莫大的喜事,如今公子陪了她一天,还送她花灯,她觉得自己能够因为这件事开心一整年。
可能是天色越来越晚,街上的人也越来越多了,燕京难得会有大家一同出游的场面,大多数人都不愿意错过,宋宁渊看见了好几个眼熟的身影,都是在军营训练的世家子弟,如今全一窝蜂地涌到了大街上。
人多了就免不了人挤人,乔七倒是无所谓,她一个顶十个,但是因儿不同,被挤得离他们越来越远,宋宁渊一转身发现人不在了,急忙伸出手去,从人群中把她拽了回来,护在自己身边。
因儿脸红了个通透,她一句话都不敢说,就这么慢慢走着。
公子真的是个很温柔很温柔的人啊。因儿想。
后面有个人拍了宋宁渊一下,宋宁渊转头一看,是上官无为那张嬉皮笑脸的脸。
“宋兄,真巧啊,身边两个美人,真是好福气,看我,就只能和屠洪这个憨货一起逛街。”他不满道,屠洪在后面被挤得七荤八素的,他力气大,又不敢用力,只能“随波逐流”。
宋宁渊瞪了他一眼,说:“怎么在哪里都能碰到你?”
“诶呀,还不是因为胜宣酒楼今日办了一场什么活动,凡是赢的人可以拿到一对玉佩,大家这才都往那边挤。”
“一对玉佩,何必呢?”宋宁渊说。
上官无为急了,大声道:“怎么是何必呢,你有所不知,这玉佩可是由最有名的梵音高僧开过光的,多少银子都买不来的东西!”
“有什么用?”宋宁渊问。
“梵音高僧开过光的当然有用,据说一对男女若是同时拥有了玉佩,就代表这一辈子都绑在一起,永生永世不得分离。”
宋宁渊打了个哆嗦,道:“如此可怕,我们还是快走吧。”
上官无为拉住她,嫌弃地说:“如此浪漫,也就你这个不识货的敢说可怕。”
他们被簇拥着往那边走去,因儿微微低下眼眸,心思流转,心中百转千回。
若是……她可以尝试……
突然间,一个巨大的火球升上了天空,然后猛然炸裂,炸开艳丽的花朵,宋宁渊被这焰火吓了一跳,仰头看去,只见是一朵花的形状,火星从中央向四周层层蔓延,让人心中震惊,感叹。
与此同时,萧陵也抬起头来,灿若星辰的眼眸随着焰火变得光亮,此时,宋宁渊应当在做什么呢。
拐过一个弯,出现了一大片空地,在附近矗立着一座高楼,是整个京城除了皇宫城楼以外最高的建筑,是胜宣酒楼,此时整个酒楼上都挂满了灯笼,明晃晃的,照亮了好大一片地界,可谓灯火通明。
无数的男男女女聚集在这里,手中都拿着一副面具。
一个用内力放大的声音在楼顶响起:“今日,本酒楼会将玉佩放于楼顶,各位带上面具后,在下面找到一个结伴之人,一一根花枝牵着对方进入,哪个先找到了玉佩,就将玉佩赠与,请大家放心,我们附近有武林高手助阵,绝不会有人受伤,最后,感谢各位莅临于此!”
宋宁渊不仅咂舌,没想到古代也有这么新奇的玩法,十分有趣,倒是可以试一试。
上官无为不知道在哪里拿的面具,递给宋宁渊一个,又递给乔七和因儿一个,因儿拿过后,犹豫了一下,戴在了头上。
她在世上最熟悉的就是公子,她定会找到公子的。
不管能不能看见。
乔七十分嫌弃,但是看宋宁渊都兴致勃勃地戴上了,她没办法,只能胡乱套在头上。
这个面具与普通的不同,严严实实没有任何缝隙,戴上之后,似乎连周围的声音都小了,也有可能是大家都变得小心翼翼的,不怎么发出声音。
宋宁渊听觉灵敏,她能够感觉到四周突然间涌上来了许多的人,将原本在一起的人全部冲散,不少人发出了惊慌的叫声,场面开始乱了起来。
那被内力放大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各位莫要惊慌,我们的人会将花枝送到各位手上。”
他话音刚落,宋宁渊就发现自己手中多了一根不知道是什么的花枝,她将花枝紧紧攥住,然后慢慢往前走,身边的人陆续经过,大家都在向着酒楼的方向移动。
宋宁渊手中的花枝不止一次被人牵住,不过马上就又松开了,看来大家都有想要找的人啊,宋宁渊想。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这里玩这个做什么,萧陵那种人怎么会参加这种东西,她想离开,不过四周都是人,已经动不了了。
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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