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身后。
被乌克善取笑:“都多大的人了还害怕。”
海兰珠回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那人身上有股邪气。”
“闭嘴!”乌克善斥她,“这是萨满,是科尔沁的神使,怎么就被你说成妖魔鬼怪了?”
海兰珠撇撇嘴,本来就是。
瞧他那脸上画着五彩的颜色,头顶插一圈鸡毛,穿的也跟他们不一样,根本就像个怪物嘛!
当然这些话,她只是放在心里说,要不然说给乌克善听了,他准能把自己先前踩他的那一脚,踩回来。
这萨满法师走过来之后首先给傅礼和寨桑行礼,傅礼和寨桑而后回礼。
寨桑说:“不知法师突然大驾光临有什么指示示下。”
那法师闭上眼睛,双手合十,仰头,咿咿呀呀又说了一大段听不懂的话,突然就瞪大眼睛,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一样极其凶残的扫视着现场的每一个人。
他那目光连哲哲都害怕,赶紧躲到皇太极身后。皇太极挡在她身前,护着她。
就这样萨满法师注意到了皇太极,突然一下子,他就泄了气,好像反过来了一样,很害怕皇太极,接下来噗通一跪,双手敞开以怀抱的姿势朝皇太极磕头,嘴里喊着:“天之子,天之子!”
萨满在蒙古人的心中占有太重要的地位了,所以当着天之子喊出来的时候,众人皆朝皇太极下跪。
他们明白,长生天的旨意已经下达,若是努尔哈赤攻打下明朝,那么他就是天子,而皇太极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任王了。
接着萨满法师拿起灵锤,突然指向海兰珠。尽管她躲在乌克善的身后,他还是一眼就发现了她。
海兰珠与萨满对视,萨满的神情突然变得很忧伤,像是想要哭出来一样,对天启示:“孽缘,孽缘!”
傅礼大惊,急忙跑到海兰珠身前,挡住萨满,“法师说什么,我女儿出生之日,法师明明给批过命,说她此生荣华富贵,如今何当担起一个孽字?”
萨满站起来盯着傅礼:“天的意思,天道轮回移动,当日我给她批算过,也确实是荣华富贵,但此刻。”他的目光在海兰珠和皇太极之间移动,欲言又止。
傅礼急了,事关女儿命运便问:“此刻如何!”
萨满沉痛的闭上眼睛,又诵读了一段古老的语言,结束之后,睁开眼:“她是他的劫,他亦是她的劫,若想改变命运,让两者相安无事,此生永不相见!”
这说的是什么话!
皇太极自然不能答应。但傅礼却不能不信,护着女儿,连看向皇太极的眼神都变得警惕不一般。
哲哲从旁帮着开口:“法师,海兰珠还小,您是不是看错了?”
萨满凶狠的目光射向哲哲,好像能通过她的皮囊看出她凶险的内心一般,横了她一眼:“你、你,你所之愿,必定有所反噬!”
此时,皇太极也看向她,冷声问:“你向他求了什么!”
哲哲心虚,不敢承认:“贝勒爷,没有。”
这时萨满法师突然仰头,对着天哈哈大笑,他给寨桑批命说:“你科尔沁,追随大金,不顾一切的往大金输送资源,而后必定枯竭,是你,是你改变了你女儿的命运!”
寨桑当时脸就吓的惨白。皇太极再也听不得他胡言乱语,拔出刀,在刀光显现的那一刻,海兰珠突然大声叫了出来,她双手捂着头,闭上眼睛蹲在地上……
“阿妹,你怎么了!”乌克善蹲下来抱住海兰珠!她全身发抖!
皇太极恍然想起,在贝勒府时,海兰珠亲眼看到他杀了乌拉那拉氏,赶紧收了刀,这才让萨满法师逃过一劫。
后来,哲哲感到她母妃的帐篷中,说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哲哲问她母妃道:“阿娘,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吗?”
大妃掌心中穿着一串佛珠,双手合十,朝天祈愿,“哲哲,这一切都是因果循环,我只是请来了萨满法师,或许她在你身上看到了什么吧!”
大妃转过身看向哲哲:“你且记住,今日你所求的,是用你往后的运气作为交换,日后如何,你好自珍重。”
大妃说完,哲哲只觉全身无力,身不由己的连着往后退了数步。绝望的眼泪掉了下来:“阿娘,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大妃看着女儿,无奈的叹了口气:“这都是命!”
自此之后,哲哲运势受损,她接连给皇太极生了三个女儿,无一是子,终于在1625年的时候向命数妥协,为保住自己在大金大福晋的地位也为表示科尔沁对皇太极的忠心,写信给大妃,将年仅十三岁的布木布泰嫁进大金后宫。
寨桑和傅礼在帐中留下了萨满法师,是傅礼的意思,她不忍女儿受命运之苦,在萨满面前下跪,求他赐予解决的办法。
而萨满此时却闭上眼睛,像出世一般,一动不动的站在傅礼面前,淡声道:“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格格本来平安无事,是有人推着她,改变了她的命运,只要这人离开,格格的命格便又回归轨道。”
傅礼与寨桑对视了一眼:“法师说的可是大金的四贝勒?”
法师晕开嘴角笑了笑,未曾发言,转身离开。
很久很久以后,科尔沁和硕贤妃,卧于病榻,想起当日这一幕哭笑不得,是想那皇太极不过是一个与博尔济吉特氏不相干的人,如何能推动她女儿的命运,是有人作祟,将她的女儿推到了皇太极手里,才要了她的命。这背后的一刀,竟是致命的!只是她现在不懂而已。
皇太极此刻正站在海兰珠的帐外,听着里头乌克善安慰海兰珠:“不怕了,傻丫头,你的胆子怎的那般小,这还跟我和满珠习礼比武呢?姑父只不过是把刀拔出来而已,你在咱草原上又不是没有见过?”
乌克善坐在海兰珠的床上,他在外面,海兰珠在里面,乌克善毫不知情,还用手给她比划,“咱草原的刀子那么长,那么弯,你不是也没怕……”乌克善说了半天,也不见海兰珠有所反应,只见她抱着自己,神思游离,乌克善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儿,蹲下来拉着她的手,温声问:“告诉阿哥,你去赫图阿拉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正准备问下去的时候,皇太极突然进来,大步走到乌克善面前。乌克善诧异,但见了他却要行礼:“贝勒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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