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住。”
秦若书呵呵:“你没有地方住怨我啊?北京的房子多大呀,干嘛跑到上海来啊?当然你也可以来上海,你没有地方住可以住酒店啊,没钱?我借你啊住半岛吗?给一万块钱够了吧。”
简安之的脸越变越黑,本来天色已经黑了,他的脸融到月色里面,反正秦若书也看不见,只看见一只手朝她指过来,“秦若书你别太过分,是你说的,你在我面前最成功的一次炫富就是告诉我你家的地址,而且希望我呆在你家不要离开的,怎么现在出尔反尔,你就不怕你堂堂简编剧,说出去被人笑话吗?”
你家,你家。
听着他把“你家”这两个字说的这么随意,若书有点难过,他果真对以前的事情没有任何记忆。
可赵信明明说那种药的解药是盐酸镇定剂,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他喝了还不见效。
意识回笼,秦若书看向简安之,做出让步:“好吧,这话是我说的,就只留你一晚,明天回北京去吧。”
她明明很想见他,可是一见到面,竟不受控制的将他往会撵。她到底是怎么了,说出这么口是心非的话,伤了他,也伤了自己。
话说完,她不去看他,天很黑,她看不清钥匙孔也没有心思找钥匙开门,直接把手放到门上,传热感应,门自动就开了。
进屋之后,秦若书脱掉了外面的衣服,背对着简安之说:“你淋了雨,我去帮你放热水洗澡。”
言外之意她对他还是很关系的,刚准备上楼的时候,简安之叫住了她。
“秦若书,我问你一句,你真的希望我明天离开么?”
秦若书闭上眼睛,心好痛。
希望他离开吗?
如果真的希望他离开,她今天下午就不会冒着那么大的雨满大街的去找他。可是听到他说,他还没有记起她,突然就觉得好累。
如果这只是一场还没有开始的恋爱,她大可以潇洒的告诉简安之:我不善于争,不善于抢,如果杨璇执意要你的话,那我不跟她争了,我把她让给你。
对于爱情她是有洁癖的,她需要有一个人完完整整的属于她自己,这段感情里不能有任何女人肖想他。
如果这个人他夹在两个女人之间举棋不定的话,那她就不费这个心思了。
不得不承认“你的家”是他们之间的导火索,秦若书抬手将脸上的眼泪擦干净,然后转身,质问简安之:“你想起我来了吗?你想起我是谁了吗?现在在你心里我不依旧还是那个贪慕你钱财嫁给你的女人,甚至连卿卿都不是你亲生的,这样的你留在上海,留在我身边又有什么意义?”
“不是……”简安之慌乱间无从解释,他给她留了一封信的,那封信她没有看见吗?他已经知道卿卿是她的女儿,而且还问过简安宁,他们根本不认识杨璇。
这一切足以证明杨璇在说谎。
“不是什么?”秦若书问他,“是你说不要吃药,不要想起我,叫我不要费心机,这一切都是你说的,你还狡辩。”
大概是着了凉,秦若书的头很痛,低头缓冲的时候,简安之却朝她走过来,在她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抱住了她。
在她耳畔跟她道歉:“对不起。”
秦若书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垂下手臂不去回应他的拥抱:“简安之,你说我什么我都可以原谅你,唯独你说卿卿不是你的女儿,我会恨你一辈子。她是我用命给你换来的,你怎么可以就凭着一张dna鉴定否认了她。我好想问你,失忆之后,你见过卿卿吗?你知道她有多可爱,多黏你吗?你知不知道每一次卿卿和我争你的时候,我都会吃醋。你知道她有多喜欢你吗,你知道如果她知道你不要她,她会多伤心吗?”
这一切都像是刀子一样剜着秦若书的心,她咬着牙,一下一下捶打着简安之的胸口:“凭什么,你只相信杨璇一个人说的话,我明明那么恳求你,求你相信我一次,可你呢,当着我的面儿打翻药,排斥我警告我,只为保护杨璇。简安之,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对不起。”简安之将若书紧紧抱住,心口一痛,现在他纵使有千言万语,都说不出一句话来。因为秦若书的眼泪灼烧着他的心。
他罪该万死。
“你放开我!”秦若书还是推开了他,两个人隔着的距离,秦若书看着他说:“很晚了,放水洗澡然后睡觉。”
卫生间里,若书打开了水龙头帮简安之放洗澡水,热水放下,很快蒸汽笼罩了若书,站在一片白雾茫茫里,若书的眼泪不知不觉又掉了下来,沾在脸上黏腻腻的,还没等热水放完,她就蹲在地上,双臂抱着自己痛哭。
过了一会儿,感觉自己差不多了,站起来,擦干眼泪,走出去。抬起头,她便看见简安之站在卧室里等她。
四目相对,若书明明看见了他眼中的情绪,仿佛有很多话想要对她说,但是她选择了忽视,垂下眸把脸瞥向一边,哑着声音:“水放好了,你进去洗吧。”
都是习惯的问题,她忘记了简安之不记得她。所以在放洗澡水的时候,自动回到卧室里。
简安之从亦从她的情绪里捕捉到她在逃避他,到嘴边的话咽下,薄唇抿成一线。
走到她面前,重新换了一个话题:“你也淋了雨,要不然你先洗吧,我在这里再等一下。”
他本是好意的,但却达到了秦若书的熔点,把她一下子点着了,他抬起头对着他冷笑:“简大夫,这是在我的卧室里,很晚了我要休息,等我洗完,你再洗,那我什么时候才能睡觉?拜托你管好自己,洗完了就去客房睡觉!”
说完之后,两个人都沉默了,场面一时间很尴尬,若书的头一针一针抽着疼,她想看来真的是感冒了。所以情绪才会这么不好吧?
好在简安之没有和她再争论,进浴室里洗澡。等他进去后,若书才放下所谓坚硬的外壳,虚弱的跌在床上,扶着头,眼睛有一下没一下的眨,困意来袭,不知不觉中她就睡过去了。
简安之洗好,出来的时候,看到床上睡着的秦若书,脚下的步子一滞,她并没有睡好,而是直接睡在被子上,简安之走过去,弯下腰,想唤醒她,可是她好像睡得很沉,根本听不见他的声音,指腹下是若书带着寒气的衣服。
她向来马虎,这句话从简安之脑海里突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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