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微微亮的时候,大部分的人都还陷入沉睡当中,长远侯府打扫的两个奴才,刚一推开大门。
大门上方一具尸体,瞬间掉了下来。
推门的那个奴才,顿时吓得大叫,脚下一软的坐在地上。
而另一个奴才也是三魂去了七魄,眼睛直愣愣的往外面一看,只见长远侯府外面躺了一地的尸体。
从尸体上流下的血液已经凝聚,红艳艳的一片,让他立马的顾不得所有的事情,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还在大喊:“死人了,死人了……”
前一个奴才的大叫声,再加上后一个奴才的大喊声,这下子彻底是打破了这条街道的平静。
要知道长远侯府位于皇城脚下最繁华的一条街道,左邻右舍都是朝中的达官贵族。
近些日子来长远侯府是出尽了狼狈的风头,其他府邸里面的人一听这大喊大叫声,立马好奇的探出头来,胆子小的看着这一地的尸体捧着乱跳的心肝儿缩回脑袋,胆子大的探出身体,还好奇的张望几眼。
这长远侯府又是出什么事了,怎么来了一地的死人?
没过多久,长远侯府的主人,歇在蒹葭院里面的顾孟章和沈寄瑶,还有那位老夫人全都一同的走了出来。
这一看那还得了,老夫人上了年纪,体质较弱些,又没见过这种血淋淋的尸体,顿时两眼一翻,撅了过去。
又是一翻手忙脚乱,以至于在这嘈嘈杂杂的人群中,没有人注意得到,站在顾孟章身边的沈寄瑶在看到这些黑衣尸体的时候,眼中那一瞬间闪过的惊恐和慌乱。
长远侯府上台的大戏层出不穷,叫左邻右舍都看花了眼。
与此同时,有一辆装饰典雅不失大气的马车驶进了皇宫。
“奴才参见郡主。”御书房外面的太监总管手上利索的行了个礼。
言衿叫了一声起,客气的道:“李总管,陛下可是在里面。”
“回郡主的话,陛下已经在里面久候多时了,郡主赶快进去吧。”说着,这太监总管殷勤的帮言衿推开了门。
御书房向来是闲杂人等免进,可短短几天的时间,言衿却已经是进来第二回了。
这一回还是和上一回一样,皇帝高高在上的坐在龙椅上,言衿面色如常的行了个礼。
皇帝满目威严,一双威目当中又透着一丝慈爱,看着言衿面上带着的憔悴,说道:“安平,怎么几日不见你就憔悴成了这副样子。”
言衿闻言,眼眶顿时就红了,略带一丝哽咽的道:“回禀陛下,臣女此前被人谋害,好不容易捡回了一条命,想着去温泉别院散散心,结果有人还是不肯放过臣女,昨个夜晚,臣女若不是得兄长以前送的两个婢女誓死保护,此刻哪还有那个荣幸,站到陛下的面前。”
皇帝闻言大怒:“昨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因今日无需早朝,皇帝较平时便起的晚了一些,结果刚洗漱好就被宫人告知,安平郡主在外面求见,而且面容狼狈,语气着急,似乎是有急事。
皇帝心知言衿见他,和长远侯府那边脱不了关系,这边叫人将她宣了进来。
谁料言衿的这第一句话,尽就有几分石破天惊之感。
言衿拿出手帕拭了拭眼眶处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神色之间更加的凄惶:“昨天白日里的时候,长远侯派人来说是要接臣女回去,臣女与他之间本来就有龌龊,那沈寄瑶是怎么被放出去的,臣女还能不明白。这样的男人臣女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的听他的话,随他的随从回去,就叫别院里的那些奴才将他的那些随从给打了一顿,本来想长远侯也该死心了。”
“不想,到了夜晚,臣女却差一点因为白日里的事情丢了一条命。臣女昨夜睡得不是太安稳,就叫两个婢女守在臣女的床边,也幸好是如此,才没叫那些人得偿所愿。”
“三更才刚过,一群黑衣人突然的闯进的臣女的屋子,举起手上的利刃就想要了臣女的命,臣女心里面正当惊慌失措时,兄长远赴边关时为臣女留下的两个武功高强的婢女拼死杀了那些黑衣人,救了臣女女一命。后来臣女叫人给这些黑衣人搜身,结果在那个领头的黑衣人身上,搜出了一块令牌。”
说到这里,言衿脸上出现了浓郁的愤恨之色,拿出一块令牌,怒不可遏的说道:“这块令牌明明就是长远侯顾孟章的东西,那些黑衣人也全部都是这个姓顾的派去的,定然是臣女白日里落了他的脸面,他气不过,竟然想要杀了我。”
言衿所言七分真三分假,绝大多数可以查证的东西,言衿话中都没有作假,至于她昨晚是如何请君入瓮的,那些黑衣人已死,温泉别院知道内幕消息的人,也根本不可能出卖言衿。
一旁候着的总管太监,接过令牌向着皇帝呈递了上去。
皇帝拿起令牌看了看,沉默了片刻,盯着言衿说道:“这块令牌的确是出自于长远侯府,但也并不是没有栽赃嫁祸的可能。长远侯与你毕竟是夫妻,总是有几分夫妻情面的。”
“那还有什么夫妻情面?那些刺客绝对是长远侯派来的。”言衿气的胸膛起伏不定,愤愤的说道,“长远侯之前就不顾臣女的脸面想要娶那个沈寄瑶为平妻,也幸好是有陛下在才没有叫他得逞,后面沈寄瑶又因为臣女的缘故,被送进了刑部的大牢,顾孟章那么喜欢那个女人,定然把这一笔笔的账都算在臣女的身上,但是我白日里没有顺从他,回去反而落了他的脸面,他想要要了臣女的命,给他心爱的小妾腾位子,又怎么不可能?”
话说完,像是被伤透了心的言衿两边肩膀一耸一耸的抽动,低着头不断的拿手怕擦拭眼眶。
皇帝看了似乎有些于心不忍,问道:“那安平现在打算怎么办?”
言衿闻言抬起头,五指握成拳头,果决的道:“臣女想要与长远侯和离,并告他杀人之罪。他和沈寄瑶三番五次想要谋害臣女,臣女绝不再姑息下去。”
皇帝定定的看了她一眼,眼底的神色阴沉晦暗,叫人看不透,并胆颤心惊。
言衿仿若未闻,脸上满是坚决。
须臾片刻的时间,皇帝面色缓和了下来,总算是开口,并且不再像上一次的犹豫,“安平,上一次你来请求和离,朕并没有明确的答复你,是看在你和长远侯少年夫妻,你二人郎才女貌,为免你日后后悔。如今看你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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