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自己。
但皇帝的做法却和言衿一开始的所求背道而驰,言衿不相信,这是因为皇帝没听懂她的意思,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原因。
皇帝并不希望言衿和顾孟章和离。
顾孟章是一品侯爷,同时也是兵部尚书,是朝中少有不受丞相党人压制的朝臣,可是一旦言衿和顾孟章和离,顾孟章如愿以偿地迎娶了对太后有救命之恩,并当作亲生女儿一般的沈寄瑶。这无外乎就是将顾孟章推向了丞相一党,对皇帝以及二皇子来说是大大的不利。
而言衿出生武陵王府,身份贵重,品行颇佳,只要不是她亲口闹着要和离,顾孟章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将言衿休掉的。
有一个备受皇帝看重的安平郡主言衿在,就可以牵制住顾孟章,让他有所忌惮,无法在明面上和丞相党人频繁的接触。
言衿明白皇帝心中的考量,但既然已经来了御书房,那她自然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陛下,臣女非常感谢您处处为着臣女打算,只是顾孟章恐怕不会轻易的妥协。”言衿意有所指的说道。
“难不成他还敢违抗朕的旨意?”皇帝面上冷然。
“陛下是天下人的陛下,顾孟章只是一个小小的臣子,他怎么敢违背您?只是……”言衿话锋一转,“顾孟章或许可以不娶沈寄瑶当平妻,可是他要宠幸谁?却还是由他自己做主的,更何况沈寄瑶是太后的救命恩人,臣女总不能让陛下把她杀了吧!”
皇帝下旨申斥或许可以让顾孟章短时间之内顾忌,但皇帝总不能时时刻刻的关注着臣子的后院,顾孟章想要做到当面一套,背地里一套,完全很简单。
皇帝如何不懂这个道理,可是放在权力之争面前,言衿一个小小的弱女子的幸福,却是根本不值得一提。
皇帝可以看在前武陵王的面子上,保证言衿面上是名正言顺,风光无限的侯夫人,可背地里是苦是甜,这只能是言衿一个人自己品尝。
言衿知道这一点话不至于打动皇帝,所以她乘胜追击的又道:“陛下,臣女之所以要想和顾孟章和离,其实不单单是顾孟章宠幸小妾这一个原因。臣女再怎么说也是堂堂郡主,还不至于和一个小妾斤斤计较。这最主要的原因是,臣女惜命。”
听到最后这四个字,皇帝面色一变,“安平,你这话是何意思?”
言衿直接的哭诉道:“想必陛下也知道安平之前生了一场大病,臣女在听到义兄失踪的消息后,心中过于担忧,就一病不起了,原本也只是有些体虚乏弱,臣女并未将这点小病轻放在身上,可是连半个月的时间都没有过,臣女就连起床都艰难了。”
“臣女心里面清楚自己的身体是个什么情况,再怎么变得厉害,也不至于到如此地步。”
“因此,臣女心中留了个小心眼儿,结果发现臣女身边的那个贴身婢女早已经背叛了臣女,投靠了那个小妾,在臣女日日饮用的药当中下了毒,若不是臣女命大,只怕今天已经没有那个荣幸能够站到陛下的面前了?”
“岂有此理,一个小小的丫鬟,居然敢对堂堂一品郡主下毒,那个丫鬟在何处?朕定然饶不过他。”皇帝怒火中烧。
言衿又道:“今日臣女为了不打草惊蛇,依旧同往常一样的将她带进了宫,说起来臣女的这婢女陛下应该都还有一点印象,她叫做碧水是同臣女自小一起长大的,说是情同姐妹都不为过,臣女也是想不明白,她为何要毒害臣女?”
说到碧水这个名字,皇帝还真就有一点印象。
因为原身和碧水向来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每一次原身进宫带着的都是碧水,久而久之皇帝也算见过那个碧水一两面。
皇帝面上一沉,一个郡主的亲信,如何是一个小妾能够轻易买通的?这里面难道真的就没有一点文章吗?
看到皇帝眼中有了犹豫,言衿当然不会错过这个大好的机会:“臣女心里面着实觉得气不过,就找人去调查了碧水,想知道她为什么会背叛臣女,结果原来是那个小妾许诺了碧水,等臣女死后,她自己当上了正房,就让长远侯把碧水给纳了。”
“臣女这下子才是真的害怕了,连自小一起长大的婢女都能够被人买通,臣女在那长远侯府恐怕早就活在其他人的眼皮子底下,一举一动都备受监视。臣女实在是不敢回长远侯府。只怕哪一天臣女没有那个幸运就遭了别人的毒手。更何况……”
说到这里,言衿欲言又止的停了下来。
皇帝沉声道:“接着说,朕倒要看看一个长远侯府,究竟还藏着多少龌龊?”
“陛下,或许这是臣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是臣女真的怀疑长远侯愿意让臣女依旧坐在侯夫人的位置上吗?”
“长远侯本来就喜欢那个沈寄瑶,以前是因为沈寄瑶身份低微,将她捧做了正房,不是叫外人看笑话吗?可现在不一样,沈寄瑶是太后娘娘的救命恩人,太后娘娘可是亲口对外面说过的,想要将沈寄瑶收做亲孙女,到那时候沈寄瑶还不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有什么人敢小看了她?长远侯不也能够得偿所愿了。”
“再说臣女如今只是一个空有名号的安平郡主,哪比得上沈寄瑶背后有太后娘娘和丞相府当后台,长远侯怎么会不知道该怎么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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