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当然记得,可她不确定孝阳体内到底有没有龟甲残片,因为她对龟甲入体之事闻所未闻。而且当时看着孝阳危在旦夕,她也顾不得细想。
“哦,本姑娘忘了。”
“没事的,我现在已经好多了。”孝阳将龟甲残片塞进岳语海掌中。
岳语海打量着孝阳良久,确信他无碍之后才将残片收下。
“你还疼吗?”
“疼,可与滴水之刑日复一日的折磨相比,刮骨之痛也算不得什么了。”现在想起,孝阳仍是冷汗直冒。
见孝阳仿佛又陷入那段痛苦的回忆,岳语海岔开话题:“你饿了吧?姐姐去给你找点吃的。”话罢,岳语海便起身走出门外。
孝阳靠在床头,望着岳语海的背影,心中微暖,突然觉得有这丫头在自己身边也不是什么坏事。
他回忆起昨日在邢台上看见的模糊身影,呢喃自语。
“她好像拿着柄长戟……”
“以一人之力劫了法场……”
“她的功夫长进得如此迅速?”
“还是她功力本就如此高深……只是自己没曾发现……可那长戟又是从何而来的?”
“罢了,不管如何,这丫头是为了救我……”
岳语海离开了许久才回来,她见孝阳倚着床头发神,轻笑问道:“喂,想什么呢?”
“想怎么报答你啊。”孝阳笑道。
“本姑娘说了,当好你的贴身保镖就行。”岳语海边说边将饭菜从竹篮中取出。
“知道了。”孝阳答道。
岳语海将饭菜摆放好后,便双手叉腰,斜眼看向身后孝阳。
“是这饭菜不合您老胃口?”
“没有啊,闻着可香了。”孝阳连忙摇头说道。
“那还愣着干嘛?不过来吃莫非还想让本姑娘喂你啊!?”岳语海没好气的说道。
话音刚落,她却看见孝阳满脸无辜的将缠着白布的一双手脚伸出。她抿嘴一笑,频频点头,那笑似嗔怪,似无奈。
“行~可以可以,本姑娘喂你~”
话罢,岳语海便端着饭菜来到床前,眉开眼笑。
孝阳张大了嘴,满心欢喜的等待着岳语海将饭菜送入口中。
……
“够了够了,包唔住了,唔唔住了……”
“啥?听不清。”岳语海将最后一勺饭塞入孝阳口中,问道。
“唔唔唔蕊!唔唔唔蕊!”
看着孝阳滑稽的样子,岳语海捂着嘴笑的前俯后仰,她拭去眼角泪水,起身将水碗端在孝阳身前。
“要我…噗…要我喂你吗?哈哈哈哈哈!”
“唔要!唔要!”
孝阳艰难地将口中饭菜咽下,长舒口气,岳语海见状便将水碗凑到他的唇间,孝阳连忙闪开。
“我国人霍……国人霍(自己喝)……”
“听不懂,本姑娘喂你霍。”话音刚落,岳语海却被自己从孝阳那学来的益州话给逗的哈哈大笑。
孝阳看着岳语海,没好气道:“听不懂你还喂我喝….我自己来。”
咕咚下肚,孝阳顿感满足,他心中那些摧残他,折磨他的阴影早已被率性洒脱的岳语海一扫而尽。
他看着狂笑不止的岳语海竟也跟着‘噗嗤’笑着,他早已忘却了身上的疼痛。
……
在岳语海数十日的‘悉心照料’下,孝阳的伤已好的差不多了,二人收拾好东西,从木屋内走出,他问向一旁的岳语海。
“我们先去哪儿?”
“你莫管,跟到起就四(你别管,跟着便是)。”
孝阳听着夹生的益州话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丫头这几日天天缠着自己教她益州话,还说上瘾了……
“要不再去那个溶洞看看?”
“英雄所见略同~总有蛛丝马迹,本姑娘倒要看看这世道究竟能有多黑暗!”岳语海点了点头道。
行在路上,孝阳看着岳语海手里握着根漆黑的长棍,疑惑道:“我记得那天你拿的不是棍子啊……难道我眼花了?”
岳语海拍了拍孝阳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嗯!对头~对头~你就是眼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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