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站在栏杆上,双手大张,面颊仰天。而她的脚下,正挂着“严禁攀爬”的牌子。
栏杆后布着铁网,为的是预防游客掉落。
她的单反被放在了椅子上。
游客们都用着奇怪的眼光看着这个行为举止怪异的人。
郭骋微眯双眼,疯了不成?
更疯的是,单纯居然在那个细细的护栏上转起了圈圈!
居然一点也不害怕掉下去?!
大家现在已经不能淡定了,这人是有病吗?
但是不得不说她平衡性很好,在上面这番折腾也没见她吃力或者摇摇欲坠的状态。
跟着一起来的三个游客都瞪大了眼睛,一脸不知道什么情况的模样。
单纯正在上面感受无边的自由时,突然有人将自己拦腰扯下去。
她来不及反应就被人放在了地上,抬眼,看到一双带着薄怒的眼睛,茶褐色的眸子映出自己的模样。
郭骋看着她那双近似放空的眼睛,心中一诧。
虚无中带着疯狂。
“郭骋,你闻到了自由的味道没有?”单纯两手扶在他的胳膊上,她抬头问他。
细细的声音从口罩下传出来,带了点闷闷的意味。
郭骋冷不丁眼角一跳。
他抬手对着她的脑袋一拍,单纯“哎呀”一声痛呼。
“郭骋我草拟大爷!!”真是用了力的拍!!!
“闭嘴。”郭骋咬牙切齿。
最后碍于郭骋的淫威,单纯没再作怪。
论力量,单纯不比郭骋。
而且,她还不想再吓着游客,毕竟那是赚钱的路子。
事实上,她已经吓到游客了。
回去的路上,那三个人一直很安静。
如果不是郭骋坐镇,恐怕他们会要求自己打车回去了。
郭骋也不让她开车了,把她赶到了副驾驶上,自己则坐在了主驾驶的位置上。
单纯只要多话,郭骋就一个眼刀子过来。
他边用眼神压制她边安抚后边的游客,车也一直开得很平稳。
到了目的地后,后边那三个人说了句“谢谢张师傅和骋哥哈”,然后迅速溜了下去。
车门被关上,车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空气仿佛静止了一样。
郭骋熄了火,准备下车,却发现副驾驶上的人没动。
他扭头,只见单纯右手肘撑在车窗上,手掌撑着她的头,眼睛直直看着前方,一动不动。
“打坐呢?”
单纯说:“关你什么事。”一脸冷漠。
郭骋嗤笑一声,真是不讨喜的小朋友。
然后转身打开车门下了车。
走出几步后,他停下脚步,扭头看了一眼,却发现单纯将脸埋在自己的双手里。透过前面的车窗,仿佛能看见她的背脊在微微抖动。
他眉心微蹙。
不等他走过去,单纯便抬起头,迅速下了车,关上车门,然后大步往自己这边的方向走来。
但是并不看他,或者是根本没注意到他还在这。
就在她要越过他时,郭骋叫住她:“单纯?”
单纯顿了一下,但是没理他,继续往前走。
郭骋上前拉住她的手,单纯却像被电了一样,反应激烈地甩开他的手,扭头道:“不要管我。”
郭骋眉心一凛,这一天喜怒无常的。
单纯再不看他,扭头快步走了。
古城的夜晚热闹非凡,但是热闹过后又重归寂静。
单纯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到深夜才睡着。
梦里,那个穿着白色的公主裙的女孩子在自己家里的花园开心地奔跑。
她忍不住转圈圈,看着自己的裙摆变得美丽,她很快乐。
父亲说她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公主。
不多会儿,小公主看见站在大门口的父亲,立马停下转圈圈的动作,飞奔着过去:“爸爸!”稚嫩的嗓音在花园里回荡。
可是她还没跑到父亲面前,他就变了模样,变成了那个也疼爱她的叔叔。
她刹住了脚步,看着那张笑脸,她开始觉得恐慌,一阵心悸袭上全身,直至颤栗。
她转身想要跑开,却感觉身后的男人跟了上来。
恐惧犹如冰凉的蛇身从全身爬过。
她跑得更快了。
爸爸你在哪。
她哭了。
猛然,看到前方站着一个瘦长的身影,她来不及看清那人的模样便被绊倒在地。
她趴在地上因为害怕而哭得泣不成声。
最终,身后的那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拖进地狱。
“司赢??????救我!”单纯惊叫着某个名字被惊吓得猛然睁开眼睛。
她的胸口似乎还有余悸,压迫着她,喘不过气来。
压在被子上的双手似乎还微微发颤。
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过了很久,她似乎仍未能平静下来。
她坐起身子,歪了身子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一瓶药,倒了一颗放进嘴里,就着桌上的矿泉水喝了下去。
然后继续躺回去,一动不动。
——
又一个晚上,灯光在古城里亮了起来。
酒吧里。
郭骋坐在二楼边喝酒边听歌手唱歌。
对面的齐峰喝了口酒,看看楼下的人,道:“你那个小姑娘呢?”
郭骋扭头疑惑地看着他。
“就你那晚在这给出头的那个。”齐峰心想,你还装。
他都听陈鑫说了,有一姑娘经常去他们那蹭饭,看着和郭骋很熟稔,估摸就是那晚在这被欺负的姑娘。
郭骋反应过来他问的是单纯后便不搭理他。
“嘿,你别啊,你这一年到头身上没个新鲜事,现在有了,还不说出来让老哥我高兴高兴?”生活要有点乐趣啊。
“你还不如操心操心自己。”郭骋略带嫌弃地看他一眼,然后低头喝酒。
齐峰想“啐”他一声,不就想说他三十好几了也没成家吗?
楼下的驻唱歌手在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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