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你到底是谁?
为什么总是在这里?
为什么明明伸着手在等我,却又兀自消失了呢?
同样的梦境不管在脑海里展开多少幕,回放多少次,内心的空虚感却久久消却不能,不知就这样持续了多久。
他总是这样任性的出现在我的面前,却又在我即将触碰他的时候消失,我也这样无药可救的喊了一遍又一遍。无药可救的在他给予的恐慌中惊醒。
这次。仿佛,有点不同了,
我居然抓到了他的手,看见了他的面庞,
激动,狂乱,夺眶而出,
恍惚间,一种熟悉感扑面而来。
在玉姝倒地不醒后,一旁的银发男子,惊讶的看着自己,自己的身体,环顾着周围静寂的一切,没有棍棒,没有追兵,没有血液,没有叫嚣,只有血红的一片火烧云铺画在天边的尽头,伴着深秋的冷寂和大雁的啼鸣。看着眼前这位女子赐予自己这久违的晚霞,他惊讶的,渐渐的明白了一切。
可他终是没将这表露出来,因为。
最后那个女孩,玉姝的那个救他命的盛金莲之术,
他对那个术法,并不知晓,却熟悉的很。
熟悉到使他切齿,
唯一一点,便是这,并不是像玉姝这样的平凡人所能掌控的术法,
不管怎样,眼前这个不可思议的女孩,以平凡的,瘦小的,不堪一击的身躯,挡住了本该命运给予自己的绝命一击,天注定?亦或是,侥幸。就连他自己心里,也没有定数,本来料想到的展开,因为这个女孩的参与,而变得让未来不知道去向。
那银发男子。缓缓的蹲在玉姝的身旁,看着她满背淌血,眉头紧蹙,喘息不止,本来应由自己承受的果,现在却都加注在这个陌生女孩的身上。
他想要补偿,却倏地蹙起了眉头,竟发现自己的功力,完全不能医治,他第一次在这个女孩身上知道了什么叫做无能为力,没办法,只能遵从老法子。
随着风,他抱起女孩,风起时,枯叶飘,便是遁了身,徒留空风萧瑟长空。
他立刻将这女孩先带到了自己的住处,将女孩在矮塌上安放后,慢慢的扶住她的腰身,将她背部朝上,此时的玉姝,仍是喘气不止,他寻来一柄银色的小剪刀,沿着她那娇弱的背部线条,慢慢的剪开那黏连着的深红色衬衫。
血肉模糊,粘连在一起,剪刀无法继续行走,玉姝的喘息声也渐渐急促,隐隐的哼着。
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沁出,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因为自己而渐渐痛苦。自己的手,居然也渐渐颤抖着,冰凉着、喘息着,却仍是一副镇定自若,终是不改那份笨拙,依然走走停停。
皓月悬空,秉烛而作,只听长舒一口气,明明是深秋寒气袭人,却是彿如仲夏般浸湿了衣衫,他还是那般严肃的神情,令人猜不透的神情,却是豆大的汗珠出卖了他的慌乱。
金铝盆里满满的血水,搭着红色的白毛巾。空气里弥留着淡淡的焚香夹杂着血腥味,剪下来被染红的衣衫碎片,随意的洒落在深棕的地板上。
塌上的玉姝,裸露着的背部,骨骼已清晰可见,
他站在那里,静静的,看了许久,许久,清风朗月,隐隐烛光,银色长发掩着呆滞的双目,谁又知道,悄悄的,竟已泪目满盈。
终于,他还是决定要一试,
他毫不迟疑的拽下腰间的白色玉佩,一旁的黑衣侍卫,终是按耐不住的上前了一步,却并没有起到制止的效果,他还在继续着,静静躺在手中的羊脂九龙环,只听清脆的一声响,玉环被硬硬的折去九分之一,瞬时,他如同气虚般,重重的倒在地上,缺氧般喘息不止,八龙被丢在一旁,手里却紧紧握着只有那一条龙的羊脂碎玉。
只少许片刻,便就恢复了精气神,他站起来,重新聚气凝神,向手中那片玉碎施法,侍卫问道:“大人,为何您要如此这般折损自己?!”
他怔了一下,而后释然般苦笑道:“这是我欠她的。”
侍卫看着主子,担忧表露,却仍没有再多言语。
休息日的校园,敞着大门,寂静无声,寥寥数人行于落叶小道,荡起金色叶浪,只那讲课声从不远处散开来。
玉姝仍是被那梦魇缠绕,困在其中,白色的苍茫中,手在来回的抓,声音在不断的扩散,找寻,终是梦境,徒劳罢了。
确是这虚无之梦逼出了不少的冷汗,浸湿了枕着的黑色风衣,手也在桌子上胡乱抓着,如此大动作,居然还是睡着,着实是梦魇了。
晚秋萧瑟,抚着银丝,午后的光使人变得更加慵懒,他倚着手臂,大海星辰般的双眸将那梦魇中的女孩摄入,却是没得半分大海的广阔和星辰的柔情,始终如一的,仍是那琢磨不透的深邃。
看着眼前这只不安的来回抓握小胖手,在快要抓到自己的时侯,他并没有躲避,任她就那样紧紧抓着。
就这样抓着他的手,如同抓到了钥匙般,不到一分钟,玉姝就从梦魇中醒过来了。
玉姝恍惚着神志,以为眼前的他便是一直梦魇的梦中之人,倏地张大的眼睛,瞬间提神了起来。然而,眼前的这个人,却仍是一副神情的盯着她。
盯着许久,才缓过神来,立刻放开了紧抓的手。
那人也是奇的很,见玉姝平安醒来后,全然不顾上课还是什么,拿起自己放在桌上的黑色风衣,站起来就要走。一脸懵的玉姝又哪会任他就那样跑了,愣愣的将他拽回到了座上。
那人挣开了玉姝的手,来回活动着结实的肩膀和身体,问道:“姑娘还有事吗?”
玉姝一脸疑问的把眼前这个背朝着自己的男子给拽的面向了自己,玉姝怔怔的,一本正经的看着眼前这双眸子,悄悄的,小声的问道:“能把你的名字,告诉我吗?”
这男子被玉姝盯得浑身不自在,别过头去,吐出四个字:“跟你无关”
玉姝这一听,过了少许,回过神来,大声的说道:“怎么就没关系了,我好歹也救过@#¥¥%……&”
安静的多媒体教室,玉姝用普通的声音说话自然便会变得非常大了,便也就十分的引人注目,众人人纷纷看向他们二人。
而那个银发男子,看这情况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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