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情，都好像在自己身上发生过一般。</p>
<p>那座城前，他单骑冲阵，如狂风烈火掠过，手中方天画戟在敌阵中，若蛟龙出海，千军难挡。</p>
<p>敌将避之不及，欲举刀挡下方天画戟，然而下一秒却令人绝望，那杆大戟若鬼神附着，爆发出一股极致的锋芒。</p>
<p>鬼神大戟直接透过他手中战刀，月牙刃切下他半个头颅，敌将颓然从马背坠落，城前敌军四散而逃。</p>
<p>武秀望着逃窜的敌军，生出一种大丈夫当如是的感觉，豪情万丈，波澜乍起，不过也在这一瞬，他已经感觉到了不对。</p>
<p>之前所有的一切岁月倒影重现的经历，让他几乎认为，他就是自己，自己就是他，而现在却是蓦然区分开来，自己的心早已冰凉，怎么会有豪情万丈的热血，不禁冷笑。</p>
<p>是阴谋吗，让自己沉沦其中，或者说让自己认定自己就是他，如果这样去理解，倒也有理由解释为什么将他的名字被抹去。</p>
<p>只是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又为什么针对自己展开这场阴谋，武秀觉得自己还当不起这一场岁月倒影的回流，这般代价，图谋，又为何？</p>
<p>武秀揣测的同时，那个人已经策马徐行，进入城中，中央的官道上，他勒马止步握紧了手中画戟。</p>
<p>那是一道模糊身形，渐渐走来，看上去有些佝偻，一身粗布麻衣，手持拐杖，阵阵轻微咳嗽声传来。</p>
<p>但无论是武秀，还是他，心中却是传来莫大的危机感，一股压力缓缓而来，起于天穹，止于大地。</p>
<p>武秀望向空中，那恐怖的天地棋盘再次出现，遮天蔽日，一双苍老斑驳的巨手现于棋盘之上。</p>
<p>一手执黑，一手执白，是他，那天在江中所看到的老人，武秀心中惊呼，难道这一切都是他在其中操纵。</p>
<p>未免太过惊悚，要知道这岁月长河的回流可是万年之前，除了神魔，人族又怎么会存在如此之久。</p>
<p>可是那老人身上武秀未曾发现一缕神魔之息，要知道掌控黑暗的武秀灵识异常敏锐，如果这样都无法看出什么，只能说明他是彻头彻尾的人族。</p>
<p>而那个人，可是好像根本毫无发觉，仍是握紧手中大戟，警惕着老人，根本未曾发现那覆盖天地的硕大棋盘。</p>
<p>老人越来越近，看上去步履维艰，面容渐渐呈现，果然是他，而此时，风云聚敛，天地失色。</p>
<p>自己所看到那久久未曾落下的黑子，竟在此刻飘然落下，那只巨手苍老有力。</p>
<p>“乾坤未定，且看老朽落下最后一子！”武秀耳中再次响起那句老人说过的话，震耳欲聋，</p>
<p>“老朽，见过上将军。”</p>
<p>老人拱手，弯腰行礼，而他似乎如堕烟雾不知所措，他感受到天地间的变化，但其中具体，却又不知因何而变。</p>
<p>外界，清晨，江边一层朦胧的迷雾还未散去，两兄弟早起驾船入江，好撒网捕鱼到城中贩卖。</p>
<p>两人看起来四十岁的年纪，只是长得难看了些，尖嘴猴腮一看便不是什么好鸟，打着哈欠走到经常泊船的岸边，</p>
<p>“大哥，你看那是什么？”不足百尺的距离，江边一道白影伏在岸滩。</p>
<p>老大瞪大眼睛，“好像是一个人，走，过去看看。”</p>
<p>老大走过去一把将其身子翻转，露出其面容，俏丽若三春之桃，两人这一瞬像是止住了呼吸。</p>
<p>“咦，是个小娘子，我还未见过这般好看的娘们。”老二将手放至女子鼻下，还有呼吸，他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显然是有些动了歪心思。</p>
<p>“还活着，大哥，你我兄弟光棍几十年看来是有福了。”随后一只手径直抓向其胸前隆起山丘。</p>
<p>老大看到也是心中一惊，这女子这般好看，也不知是落水还是寻短见，不过在听到自家老二的话语后却是生出了别的心思。</p>
<p>老二又将另一只手伸出，向另一处高地摸索而去，酥软沉醉，不能自拔。</p>
<p>啪，只觉得手一痛，然后被打落，“在这儿做那事，你疯了不成，先带回家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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