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动了动,架子,大鼓,软椅……静悄悄地站在原地,冷眼看她一个人的闹剧。
空荡荡,并无一人。
“师……兄……?”
不知为何,喃喃地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只有自己才听得到。
难道?她真的是感觉错了?
也是,前任团长说他是天才,失踪的天才,现任团长说他是鬼才,露面可能性几乎微乎其微的鬼才,又哪里有那么幸运,说他在这里,他就在这里?
万般失落下,只能小心翼翼地将乐团的大门关上,一个人枯坐在门外。
不是没有碰见过好看的人,但是,从初中,到高中,从来都是规规矩矩按照父母定下的学习目标,从来没有逾越过那条红线。现在,好不容易上了大学,第一次遇见自己喜欢的人,连豁出去的勇气都准备好了,没曾想,都是扑空。
肚子,咕噜咕噜地叫着。
也是,跑了那么久,连饭都没有吃,委屈地站起来。
“算了,等下次,下次一定能见得到。”自己摸摸肚子,这样安慰到。
扶着门把手,借力站起来,没曾想,把手被她一拽,门竟然开了,没站起来反而还向里头倒了个跟头。
“诶哟疼疼疼疼疼……”
一摸脑袋,觉得不对!
不应该啊,平时活动室没人,团长都会将门锁上再走,这次来,怎么没有锁?
难道……
有人!
一道声音从走廊那头传来,温润,又带着一丝好笑:“你在这里干什么?”
即便摔了个跟头,还是一眼看到走廊过来的那个人。
白T恤,黑色七分束腿裤,身型修长,面上挂着温润的笑。
余安师兄……
真的,没有错!自己的感觉怎么会错呢?师兄真的在这里啊!
“余……余……余安师兄!”连忙爬起来,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这里?很正常啊。”余安师兄笑着走过来,走到自己跟前,又转身进去。
“我……”原本想解释刚刚自己的举动,又觉得太过丢脸,觉得还是不解释好。
嚅嗫半晌,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觉得此刻自己心脏就像在打麻将,只能犹犹豫豫跟在师兄后面,不知如何开始自己的话题。
勇气呢?刚刚不是已经准备好豁出去的勇气了吗?
“你跟团长学萨克斯,现在学的怎么样了?”
真正跟在师兄旁边,才感觉自己的怯懦,犹豫半晌:“很差……”
毕竟自己没有一点乐理基础,气息也很差,什么都要从头开始练,团长耐心又很差,一直练,一直批,都快要崩溃了。
但是,一想到这个机会是余安师兄为自己争取的,不得不咬咬牙,继续努力。
毕竟,再怎么样,也不能辜负余安师兄对自己的期待!自己也不想让师兄失望。
“怎么样?能吹响吗?”
“还在练基本功。团长一直在让练基本功。”虽然一直给团长骂不开窍,但是,自己真的已经很努力按照他教的练了。
“挺好的,我听到他最近一直在夸你。”
是吗?
余安师兄这是在夸自己吗?是在夸吗?是吧?
心内欢喜,径直在内间的软沙发上坐下来。
就在沙发扶手边,靠着一把原木色的吉他,金色的弦,光色很亮。忍不住去拨,没想到,刚一碰,吉他就往下倒。
“小心——”
只听得余安师兄一声惊呼,自己猝不及防地接住了下滑的吉他,惊魂未定,连忙缩回手,不敢再碰了。
听说,有些吉他很贵很贵的,甚至能抵得上父母一年的工资,天呐,幸好刚刚接住了。
“这是谁的吉他呢?”
“我的。”余安师兄语气肯定。
这……连忙缩回手。
“对不起,师兄我不是故意的。”
如果是师兄很贵的吉他摔了,那大概是会一辈子都过意不去。
不对!就算是不贵,自己心里也会过意不去。
“没事的,你可以试着弹。”
“可以吗?”
“当然可以,为什么不可以?”
小心翼翼的抱起吉他,犹豫半晌,不知从何下手。
不只是哪点,惹得余安师兄笑了,更显得手足无措。
“那个……我还是不弹了。”
“你这是还不会吧。”
我点点头。
“来,我教你。”
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这是,余安师兄说,这是要教自己?
大概,喜欢一个人,会让自己在那个人面前变得格外卑微。如若是能讨那人一个欢笑,便觉得这是全世界最美好的事情。
不知是不是吉他入门笔萨克斯更容易的缘故,渐渐地,发现自己对吉他更上手了。
余安师兄不常来,所以,自己明白,得抓住每一个机会,拼尽全力练习,累也罢,疼也罢。为的只是一人,一句“不错“的夸赞。
“今天就练到这里吧。”
当弹完最后一个伴奏,师兄就让收起吉他。
“师兄这是要走了吗?”
是的,自己在明知故问。
“师兄……我……”
今天,照例是师兄去图书馆的日子,在最亮的风扇底下,一定能找到他。
“我……”
“还有事吗?”余安问道。
呼吸,在此刻静止了,额上的冷汗顺着脸颊下滑,不知是泪还是汗,总归是,咸咸的。
这下,余安可慌了:“怎么了,这是?是不是手疼?怎么哭了?”
“我……”哽咽半晌。
不,还是不敢。
因为知道前面是未知的,所以终归是懦弱战胜了直白,在一瞬间决定将这个秘密埋在心底。
“嗯……手疼……”
“练的太厉害了。”余安师兄又心疼,又想笑:“回去休息一下,明天就不要练了,你还是我带的第一个练琴练哭的。”
真逊,不是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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