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琪,我们走了。”
“哼唧。”
“我的血源枯竭倒计时有两个月,可以去东方了。”
“哼哼。”
“走吧。”
这个世界逼着他做选择,逼着他永远做出最自私的选择。
当他的转手抽剑,然后踏步前刺时,他没有丝毫的犹豫。
而他应该犹豫的。
底线,是每个人本来坚守的东西。
而叶沐把那把剑刺入对方的胸口时,也刺穿了自己以前一直坚守的底线。
当他发现自己心中已经空无一物时,已经晚了。
后悔的泪水好歹唤起一丝心中支离破碎的良知。
叶沐决定离开混乱海域,这里有杀戮,有赌博,有欺诈,有毫无人权的奴隶。
离开!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挥之不去,在准备了一番后叶沐就打算离开了。
十月七号,凌晨四点。
天空依旧是繁星点点,可叶沐已经带好所有想带的东西出发了。
一块金砖。
一箱饼干。
指南针。
没了。
金丝艳红大氅配雪白雅扣内衬被叶沐洗干净后穿回了身上,仿佛他又变回到了那个牢记八荣八耻的少年。
一套好的衣服会令人心情舒畅,叶沐哼起这里热带风格的曲子,被佩琪缓缓吊起。
横穿太平洋!
我只想快点到东方去!
GO!
因为这里午后几乎每天都会下阵雨,所以叶沐就提前出发了。
“呃………佩琪先停一下。”
面对眼前一望无际的大海,叶沐心里又发虚了。
万一,有的地方魔力无法影响现实怎么办?
碰见海怪怎么办?
要是有强大的魔力乱流又该怎么办?
没有魔法的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掉进海里怎么可能活着。
保险起见,叶沐决定不横渡太平洋了,他觉得自己还年轻,还有几年好活。
回到岛上,东方已经微微露出一丝白线,可天上的星星依旧闪亮可见。
昔日被血染红的沙滩此刻已经丝毫不见血迹,一如那些生命,宛若从不曾存在过。
叶沐再一次呆立在沙滩上,金砖还有饼干都被随意的扔在一边。
佩琪在一边好奇的用蹄子拨弄着指南针上面的指针。
深呼一口气,海风夹杂着丝丝腥气。
叶沐眺望东方,那丝丝白线正在缓缓扩张。
他仿佛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重重的把肺里的空气吐出。
然后转身。
“咔!”
“嗯?我踩到了什么?”
佩琪一脸懵逼的看着叶沐慢慢抬起脚。
“哦,指南针。可惜了,不过房间里应该还有。”
佩琪依旧懵在原地,盯着支离破碎的指南针。
过了一会,黄豆大的小眼睛里就噙满了泪水。
.
.
.
“喂!巴勃罗给老子滚出来!乖乖把这座岛还给我!我可以考虑饶你不死!”罗罗布是这片海域中众多海盗中的一个,不过他胆子太小,所以一直固守着他父亲传给他的海岛,老实本分的打劫一些小商队和实力较差的同行。后来这座岛就被手段更毒,心思更险的巴勃罗抢了过去。流离在外的罗罗布卧薪尝胆,通过早年经营海岛的经验在白第国经营了一所甘蔗种植园,虽然甘蔗园越做越好,但罗罗布始终无法忘记父亲临终时对殷切他的嘱托和信任,于是存够了一笔巨款后,他雇了一艘船卷土重来。
“一大早的吵什么。”一位少年推开房门走了出来,一袭雅致的雪白衬衣搭配冰白的丝织长裤,端的是俊朗无比。
商人的敏锐视角使罗罗布看出这一身并不简单,但此次他是来复仇的!摇了摇头,把商人一贯的市侩甩出脑海,他大声喊道:
“我是来找巴勃罗的!你知道他在哪吗?”
那个少年仿佛听到了什么令他不愿回忆的事情,长叹了一口气。脸上竟浮现出几分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沧桑。
“进来吧,有话里面说。”
这位少年的语气竟散发着几分令人无法反驳的上位者气场。
但他怔了一下,立刻换了一种语气。
“呃……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到屋里详细的谈谈吗?”
罗罗布也愣住了,他本来打算做出这辈子最轰轰烈烈的事,结果遇到了这么个情况。
只好随船上众人一起下船,走上海岛。
当年熟悉的建筑已经不复存在,只有那棵椰子树依旧挺拔如初。物是人非,沧海桑田。令罗罗布唏嘘不已。
让随从等候在门外并吩咐他们如果见势不妙立即冲入,自己则走进那个少年的房间,进门打量一下环境,洁白的床单搭配茶色墙板,温馨而简约。玻璃茶几一看就是昂贵的东联货,而其配套的椅子也是西联北方橡木椅。木纹茶具应该是从遥远的东方进口的。唯一不太协调的就是西联土熊毛毯上有一只不停摆弄着指南针的傻愣愣的粉红小猪。
“请坐。”少年招呼道。
“哦…”罗罗布此刻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好先坐了下来。
少年打开壶盖,茶壶上方雾气涌动间形成了一片小小的云朵,云朵降下水流落入壶中,而云朵本身却丝毫不见缩小。
片刻便装了大半壶。
叶沐提起水壶,倒向茶杯。
水流在壶口被加热至沸腾,然后落入茶杯被冷却至刚好温口的40℃。
他把茶杯递了过去,途中用不咸不淡的语气说:
“巴勃罗已经死了。”
罗罗布刚接过茶杯,这句话就令他接过茶杯的手抖了一下。
叶沐继续补充道:
“我干的。”
然后举起手里的茶杯抿了一口。
罗罗布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他一脸复杂的将手里的水一饮而尽,一句话也没说,放下水杯就离开了。
叶沐目送着他远去,也将自己茶杯里剩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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