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一边道:“长姐,令仪知错了,令仪只是嫉妒长姐,嫉妒长姐受爹爹和祖母宠爱,令仪是一时糊涂,求姐姐原谅令仪。”
沈正平看着跪在脚边的彭氏,想着她肚子里的孩子,烦躁的甩袖:“你们俩都给我起来,跪在地上像什么样子!”
老夫人沉着脸说道:“沈令仪使用厌胜之术,虽未真正残害到老大,可也扰了府上的安宁。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彭氏,老身念在你腹中孩子的份儿上,暂不送她出家……”
“多谢老夫人……”
老夫人抬起手打断了她:“老身只是说,暂不送她出家。”
彭氏脸上的喜笑僵硬了一瞬。
“她手段如此阴毒,沈府留不得她。从明日起,你便和贴身丫鬟去如城乡下的老宅住。没有老身和大老爷的命令,不可私回京城!老身会让老宅的人好好盯着你,若是你反省的好,兴许还有回来的机会,若是冥顽不灵,便再也不要回来了!”老夫人拍板定下,沈正平也没有辩驳,静静的坐在位子上。
沈令仪焉有不从之胆,她强忍着身上的疼痛跪起,将前额贴在冰冷的地砖上:“令仪,多谢祖母。”
老夫人靠在椅子上,长舒了一口气:“这揪出了一个,还有一个,要怎么是好。”
沈若华看了一眼被搀起的沈令仪,出声说道:“既然此人对五妹的计谋了如指掌,兴许五妹能提供些线索。”
沈令仪眼神一闪。
沈若华缓缓道:“其实此人的一箭双雕之计,还有另外一种可能——自保。”
老夫人倏地抬起头,眯眸看向沈令仪:“五丫头,你可有同谋?”
沈令仪咬着唇没有说话,站在一边的沈宜香惊觉不好,袖下的指尖缠绕在一起,力道之大,骨节发白。
“五妹若真有帮手,还是说出来的好。五妹的计谋被打乱,此人很有可能,本就是想借五妹与我相残,坐收渔翁之利,再将五妹出卖,便再无人知道,她的所作所为。”沈若华冷静的给沈令仪分析着。
沈令仪张了张嘴,眼泪无声的划过脸颊,她转过头望向人后,红唇轻启:“三姐,我当真没想到,自己竟成了三姐手中的枪,三姐过河拆桥,便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吗!”
陆姨娘惊呼一声,立即把女儿挡在身后:“五小姐,分明是你自己做了错事,怎么能拖无辜之人下水呢!宜香平日里从不和你私下来往,你可别血口喷人!”
站在陆姨娘身后的沈宜香立即调整好状态,眉头轻皱,缓缓跪下:“爹爹,宜香没有做过不孝爹爹的事,请爹爹明察。”
搀着她的琥珀也跟着跪了下去:“老爷,老夫人,奴婢指天发誓,我们小姐绝没有做过这样不孝之事!”
老夫人捻了捻指腹,她沉思了片刻,突然问道:“十日前的夜半,你可是在自己的院子?”
沈宜香镇定的抬头:“宜香从不会在夜间随意在府上行走。”
沈蓉敛了敛眸,出声道:“大伯父和祖母不妨派人去询问府上的下人,既然那一晚福熙能看见有人把人偶丢下湖,可能也会有旁人瞧见这人。”
沈正平点了点头,“先依你的话,管家,你去找府上的下人仔细询问,看看可有人在十日前夜半,瞧见人在府上晃动。”
管家应声离开。
众人在阮烟阁的外室等了半个多时辰,管家才领着一个小厮快步走了过来。
“小的见过大老爷、老夫人。”小厮跪下行礼。
“老爷,他说十日前,他曾在府上的后院,看见过三小姐和她身边的丫鬟琥珀。”管家俯身说道。
沈正平眯了眯眸,“真的?你为何记得如此清楚?你有为何在那时还在府中行走?”
那小厮颔首说道:“小的是府医身边的帮手,十日前的那晚小的之所以在府上行走,是因为那一晚大小姐生了病,小的和府医一道上门给大小姐请脉,小的为了给大小姐煎药,比府医大人晚了一些走。”
“小的离开惊蛰楼,打算绕小路回去,就在离湖边不远的地方看见了三小姐和她的丫鬟,二人步履匆匆,小的连上前请安都还没来得及,三小姐就领着丫鬟离开了。”小厮说道。
沈宜香低垂的脸上美目瞪大,她不禁想起那一日,她去惊蛰楼的路上,撞见府医,听到了他和丫鬟说,昨晚沈若华突然生病的事,那天晚上,她正好为了确认沈令仪相思之人,溜出了院子找过她。
沈宜香呆愣之际,上首的沈正平已经砸了一个茶盏下来,嘭的在她身边碎裂,“你不是说你从不在夜半出门的吗!那那一晚,你怎么会正好出现在湖边!”
沈宜香喉头哽住,她不停的思索脱身的法子,但却像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鸡,除了任人宰割,她竟想不到一点办法!
沈宜香越过人群,看向站在老夫人身侧的沈若华,沈宜香敛下袖中的手死死攥紧。
她垂下头,眼尾瞥了一眼琥珀,跪在她身侧的琥珀立即连滚带爬的扑了上去,哭嚎道:“老爷饶命啊!奴婢承认,这都是奴婢的错。”
琥珀一边哭一边道:“发现五小姐刻小人害彭姨娘的,其实是奴婢,小姐平日被大小姐压制,奴婢心疼小姐,才想撺掇小姐借着五小姐害大小姐,可是奴婢暗示了许多,三小姐始终没有要害大小姐的意思。”
沈令仪抿了抿唇,她本打算拖沈宜香下水,但她听了那小厮所言,却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琥珀继续说道:“那人偶其实是奴婢缝的,奴婢不想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就擅自行动。那一晚,奴婢偷偷溜出院子去丢人偶,哪想到被三小姐发现,奴婢说谎骗过了三小姐,三小姐她其实、其实什么都不知道啊!”
沈宜香抬起眸,眼眶含泪,眉宇间带着震惊之色,“琥珀!你居然、居然背着我做了这样的事!你!”
沈宜香捂着胸口,两眼翻白,跌在了陆氏的怀中。
“琥珀,我平日是怎么教你的,你怎能对大姐,生出这样的心思!”沈宜香转头看向沈若华,哭的梨花带雨:“长姐,宜香对不起你,是宜香管教下人不严——”
老夫人瞥了一眼沈令仪:“既然此事都是你所为,那为何沈令仪会说,是沈宜香过河拆桥!”
沈令仪立即跪下,“祖母,当初这丫鬟来找我,说是三姐想出了绝妙计策要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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