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伯涵花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才把所有的人安排好,最终确定了名单,上奏朝廷后,载伯涵在忐忑不安中等来了“着照奏请”的朱批,不由得松了口气。
至五月初一,至庆亲王奕劻那里定下了二十七日(农历)启程,六月初五由上海出洋的行程。随着出访日期的临近,载伯涵都快忙成了陀螺。
本来出访的事情就一大推,载伯涵还有自己的打算,有不少东西都要准备,但之前从二月开始先后任命载伯涵管理镶红旗觉罗学事务、正蓝旗宗室总族长、正白旗汉军都统,一大堆的八旗事务纷纷涌来。说实在的,载伯涵实在是不知道这些到底有什么用,八旗已经烂透了,还不如趁早把它扫进历史的垃圾堆里。
初三的时候,美国最先发出了照会,希望载伯涵访问德国结束之后可以经美国至太平洋返回时访问美国。到临出发时清政府批准了米利坚这一请求,随后日本、英国和比利时也先后发出邀请,清政府也都照准了。
可惜载伯涵清楚,历史上由于德国的阻挠,访德结束后就不得不匆匆回国。但是这次访问列国是载伯涵的一次机会,他必须抓住,为此载伯涵给德国人准备了一份大礼包,足够换取德国在此事上的沉默。
初十这一天,载伯涵见到了出访用的国旗样式图,见到样式图的那一刻载伯涵顿时感到一阵淡腾。这到底是什么呀!
中国本来是没有国旗的,到了清末为了方便对外交往和顺应国际惯例先后使用了两款国旗,前后两款国旗的图案基本没不变,都是黄地蓝龙戏红珠,只是形制从三角形改成了长方形。(有关中国国旗的内容见相关)
载伯涵看着手中的国旗图样不知道该说什么。
按理说一个国家的国旗都是有定式的,无论是图案还是尺寸都有详细的规定,只不过有的国家分得细一点,有好几种变形,分政府旗、国民旗、海上用旗、陆上用旗,甚至是皇室用旗之类的。
清朝的国旗是在1889年天津军械局完成了设计样稿和制作方法,可今日送来的国旗图样与1898年的都不同。
主体还是黄色蓝龙戏红珠,只是在龙背上方的空白处,横着一次排列了四条小龙,而且四条小龙的形态各不相同。这样国旗上就有一大四小五条龙。
其实紧紧是这样也没什么,作为亲王出使用的国旗和普通国旗有不同也很正常,毕竟还有不少国家有皇室旗。可最令载伯涵不能忍受的是国旗竟然又牙边!
对,你们看错,就是有牙边,就是后世人们在电视古装剧里看到的那种旗子一圈有着火焰状活三角形锯齿边缘的牙边旗!
看看全世界两百多个国家和地区,啊,不对,现在没有这么多。让我算算啊,一、二、三……算了,反正就是这么多国家还真没有那个国旗有牙边的。
虽说中国古代有牙边的旗帜不在少数,可在后世已经很少见了。载伯涵从小见惯了各种旗帜,乍一看到这很“中国”的国旗,着实感到别扭。
载伯涵询问了是否可以改一下国旗的样式,结果给的答案是已经不能修改了。对此载伯涵也无能为力,不过等着拿到旗子后可以自己把牙边铰掉,带着牙边实在是感觉太怪了。
接下来就差一件事了。
俗话说得好,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载伯涵必须准备一笔银子以用来开展自己的计划。
载伯涵命人把喀拉莽阿叫了过来。喀拉莽阿原名张文治,喀拉莽阿是老醇亲王奕譞给他起的满语名字。
名义上管理王府的是二品长史德安,不过长史一职有名无实,没事并不到府上来。管理王府的大权实际上落到了三品管事管喀拉莽阿手里,可以说喀拉莽阿就是醇王府的大管家。
“喀拉莽阿,府上收支什么情况,还有多少银子?”载伯涵开口问道,载伯涵觉得比不上庆亲王之类的富有,但三五十万两总还是拿得出来的。
喀拉莽阿很是诧异地看了看载伯涵平日这位决不插手府内事务的“懒”王爷,今天怎么转了性了,看来是要出远门了不放心啊。想到这喀拉莽阿淡淡地说道:“王爷,府上收支一切照常,大小事情均已禀报太福晋有奴才打理王爷无需多虑。王爷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奴才。”
载伯涵愕然,不禁苦笑,自己这个王爷当的还真是失败啊,竟然被管家驳了,于是再次说道:“说说吧,我要听听。”
见载伯涵一再坚持,喀拉莽阿才开口道:“回王爷,王爷食双俸,每年是两万两,庄子上的出息一年大概是七千两,城内的铺子一年大盖有五千两。今年初只领三成俸,这个月赏季俸五成,自去年拳乱以来,铺子出息只有一半。每年的开销不到两万两,今年勉强收支平衡。”
喀拉莽阿顿了顿接着说道:“现府上有现银一万三千余两,至于历年结余大约十三万八千两。”
听到这个数字载伯涵大失所望,这些钱比起自己的计划远远不够,没想到堂堂亲王竟然就只有这么点钱。不过想想倒也不难理解,整个醇王府上上下下一百六七十人,还有众多牲口,光马匹就十来匹,再加上王府的派头,人情来往,底下的人贪点占点,林林总总花销不小。每年三万多两的收入看似不少,但摊下来也不多。再加上老醇亲王奕譞已经去世十年了,承袭爵位的又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一直也没有指派职务,自然是没有额外收入,现在府上能有这么多结余已经是不错了。
沉吟了一下,载伯涵说道:“府上的现银不动,结余的银子留下八千零头,十三万想办法给我兑成洋钞,最好是马克,要不英镑或是法郎也行。”
喀拉莽阿听到这些再也不淡定了,张大了嘴,说道:“王爷,您这是要干什么?”
“我自是有大用,尽快准备好,我要带走。”
喀拉莽阿顿时为难起来:“王爷,您有所不知,历年结余的银子根本就不在府上,奴才把它全存了兴业银行的定期票了,现在提出来要损失不少利钱呢。”
“定期票?”那是什么鬼?载伯涵愣住了,总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你去吧定期票都取来给我瞧瞧。”载伯涵打算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想。
不多时喀拉莽阿便吧定期票取了来,一共是五张,两张五万的,一张一万五千两的,一张九千两的,还有一张一万四两的。
看着手中的存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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