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的吉符挡不住妖族，但能挡住你。”
正不断磕头的恶鬼闻言一愣，连忙说道：“那是因为……”
恶鬼张大了嘴，再也发不出声音，凤沉璧的剑贯穿了她的身体，发出了“嗤嗤”的声响，她的身体如同被蒸发的水汽，眨眼间就完全消散了。
凤沉璧回头，地上被金印镇压着的两颗头颅，也冒出了两缕青烟，慢慢地化作了两位互相搀扶的身影。
白筱眼眶一红，颤声说道：“老伯，对不起。”
老者和老妇人都没有说话，静静地望着三人，片刻后露出了笑容，向凤沉璧鞠了一躬，仿佛是谢他除去了吃人肉的蛇妖，和吃人灵魂的恶鬼，接着，他们也逐渐透明，彻底消失了。
月光渐渐地明亮，不知道何时挣脱了乌云，洒在重归安静的小院之中。
白筱缓缓地走进屋子，将老者和老妇人的遗体摆放好。
“我们得厚葬他们，饲主。”白筱低声说道：“能不能耽误一天，再去兆陵？”
凤沉璧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白筱的肩膀，白筱叹了口气，转身发现凤萧炀站在门口，略微抬着头一动不动，好像在看月亮，始终没有进来。
“你弟弟怎么了？”白筱奇怪地问道。
凤沉璧望了一眼，无奈地摇头：“在哭。”
“哭？”白筱一怔。
凤萧炀在哭？
白筱有些好奇，她蹑手蹑脚地靠了过去，但还没等她靠近，就听到凤萧炀有几分变了调的声音响起：“干嘛？”
“你怎么站门口？”白筱不好意思说自己想看他的哭脸，问道。
“我看还有没有什么妖魔鬼怪。”凤萧炀答道：“我知道你想干什么，哭怎么了，你不想哭吗？我上一次见到死人，还是五年前，我……”
白筱在凤萧炀的身后，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凤萧炀的声音里哭腔越来越明显，让白筱有种欺负了他的感觉，连忙说道：“你说的对，这是性情中人，哭才是对的！”
“你说，老伯他们能找到去酆都的路吗？”凤萧炀忽然问道。
白筱一怔，关于酆都，在龙渊大陆上比蓬莱岛还要神秘。世间关于酆都的传说寥寥无几。相传，太古时冥君是第一位以浊气悟出大道的先天神祇，但他却抛弃了身躯，在神秘的地方开辟酆都，助那些终将烟消云散的荒魂投胎，从另一种途径实现凡人的重生。但死后能在荒魂消散之前找到酆都的究竟有多少，从古至今也没人说得清楚。
“我听说，善良的荒魂，有酆都的指引。”半晌，白筱不知如何作答，扯谎安慰道，凤萧炀听了，却没有再说话，白筱不知道他是否有被宽慰，不由担心。
“让他静一会吧，筱筱。”就在这时，凤沉璧轻轻说道：“不要打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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