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飞包好伤口止住血,骑在马背上,刚骑在马上莫名有种熟悉感,些许的颠簸虽有些不适,但很快就适应过来了,依稀能感受到胯下轻微的死皮老茧。
卢飞发现,汉朝马蹬已出现,不过军中多是单边马蹬,以上马用为多,倒也有依马鞍踩脚的草绳。记忆里,在涿郡,民间儿郎倒有不少以两侧马蹬,多为方便掌握骑术,以个人喜好与骑术定,为后世马蹬雏形。马鞍发展则较为成熟,与后世差距不大。
一股记忆涌入脑海,中平元年二月黄巾之乱的爆发到如今已过近三月,时卢植为北中郎将,以护乌桓中郎将宗员任其副手,率领北军五校(即屯骑、越骑、步兵、长水、射声五营)的将士与地方官军镇压黄巾军,数月来,卢植排兵布阵率军屡战屡胜,使得肆虐冀州之地的黄巾军张梁张角退守广宗城。时郡县多征戍卒,卢飞便是应“更卒”摇役才成为汉军的一员。
公元184年,卢飞,年十五,七尺之躯,倒是虽未达到“始傅”年,但因父母早逝,却是多年未有人服“屯戍”之役,“屯戊”也称“戍边”就是到边境防戍、又没有钱粮请代役,因此三老安排卢飞参与这次的更役,这便是卢飞的起役。
“更卒,谓给事郡县一月而更者也”。
卢飞幼年丧母,四年前生父也因边塞与鲜卑争斗受伤落下顽疾,最后也撒手走了,将其托付于族叔卢言,卢言字子义,任良乡县佐史一职,去年也因风寒染疾,不过一月就病逝了,卢言原有一子一女,却都早夭,死前将卢氏这一支信物传给了卢飞,让其去范阳卢家投亲,并言朝廷侍中卢植是卢氏家主,与卢父、卢言有旧交,如此确为卢飞的叔父。
幽州苦寒之地,儿郎多好武勇,幼年便常与马匹打交道,虽不善骑,但亦是熟手,又时逢黄巾起义,声势浩大,各州郡纷纷告急,幽州之地略有波及,郡县以此募兵买马。
护乌恒中郎将为幽州最高军事长官,时征五千汉骑于幽州,招善骑儿郎,响应者数不过半,因此打“更卒”主意,卢飞是典型的幽州儿郎,弓马娴熟,武艺虽不高,但也曾在坊间学过游侠的几招制敌功夫。便以此怀志入伍,成为汉骑的一员。
幽州地瘠民贫钱粮少,多崇尚勇武、民风彪悍,边境临与鲜卑,鲜卑控弦之士多达数十万,每逢秋冬季,劫掠汉人女子,过冬粮食等物资。
其中乌丸,乌桓在两汉时先后两次南迁,逐渐发展壮大,但受汉护乌桓校尉管辖,分成若干部落,各自为政,一直没形成统一的部落联盟,或从汉攻匈奴,或与匈奴联兵攻汉。边境百姓却是多灾多难。
“不知兄弟如何称呼,此番可麻烦你了”卢飞见其年龄似乎相左,很快便打开了话匣子。
“弘农杨恬,叫我叔达即可,却是小事”
“涿郡卢飞,却是尚未取字”卢飞些许无奈说道,想着也得找人取个字,无字总感觉很没身份。
“卢兄可是厉害,独身一人在贼军亦能杀出血路,恬最佩服的便是卢兄如此英杰”杨恬恭维道。
“哪里哪里,飞自知武艺,实不足道尔,纯属侥幸也”卢飞在马上与杨越亲兵笑谈道。
“叔达兄,有一事不知当问与否,不知汝将军如何称呼?,以后倒是要感谢一番”这话卢飞可是真实。
“卢兄客气了,将军姓杨名越,北军五校之屯骑营校尉也,我和将军皆为弘农杨氏子弟”杨恬直起身子说道,可以感受出那股发自内心的自豪。
“盖四世三公的杨氏,却是失敬了”卢飞略带恭敬地说道。谁叫对方招牌门面大,只能谦虚点了。
“卢飞以前在一本杂志上看到,论述汉末弘农郡望杨氏,“自震至彪,四世太尉,德业相继,与袁氏俱为东京名族云”弘农杨氏与汝南袁氏并称为汉末四世三公的大族。
“四世三公?卢兄这是何意?杨恬心想,我杨氏的确可称为四世二公,四世三公?不知卢兄何意,权当卢兄不怎么了解弘农杨氏。
卢飞见杨恬轻声问了一下就沉默不说话了,不禁怀疑自己,难道我说错话了?后世记载是错的,杨氏并不是四世三公?。
卢飞思索着,杨家的四世三公分别是杨震,杨秉、杨赐、杨彪,其中杨赐如今已经一大把年纪了,早就当过了,感觉没几年活头,记得杨彪是以太中大夫职接替董卓……为司空的,如今还是黄巾之乱……。
“卢兄,这河水倒是清澈”杨恬见这条河水干净呼着卢飞过来。
卢飞和杨恬来到这条清澈干净的河流。
卢飞差点闹出不会脱衣甲的笑话,脱掉骑兵札甲,从内衣取出一玉佩,却是卢氏的信物,放好之后,方把手臂上的伤口四周小心清洗了一下。
卢飞和起一手掌水,把脸上的血迹泥土洗掉,却在洗脸的时候在映着清澈河水中的倒影看见了自己现在的容貌。
俊朗清秀的脸孔,两道剑眉斜插入鬓,一双凤目顾盼生威,鼻梁高挺,薄唇紧闭,略带苍白,黑亮的长发披散在两肩,加上打湿的头发,看起来端是英俊潇洒,仔细端详竟是一个美少郎。卢飞终于知道为什么汉末的卢飞会被上天收走了,没看几眼,卢飞自己倒喜欢上了。
杨恬见卢飞洗好了,丢给卢飞一件藏青色的长袍,卢飞却是不知道怎么穿,在杨恬的帮助下,才学会穿长袍,却被杨恬这位古人深深吐槽了。
整了整衣着,穿起藏青色长袍的卢飞,看起来十分儒雅,有一种说不出的洒脱,好一位翩翩少年郎。
““卢兄”竟然这么年轻”杨恬有种物是人非感觉,倒是个少年郎,见其面貌忍不住遐想,端是勇武英俊,不禁有些嫉妒卢飞,
不久,杨恬二人终于赶上了汉骑军。
杨越见到卢飞不禁大吃一惊,本来浑身鲜血,不成人样的卢飞,现在看起来儒雅翩翩,英俊潇洒,活生生一个美少郎,端是让人喜欢。
“小子参见杨将军”卢飞抱拳道。
“贤侄竟然如此年轻”杨越看着前后判若两人的卢飞,内心暗暗估量。
如此骑了十几里之后,卢飞看着前面的规模庞大的营寨,不禁感叹。
在马背上眺望着,寨内喊声连绵,旌旗密布,刀枪林立,巡逻的士兵络绎不绝,横向绵延数里之地。
还没有到达寨门,守备营寨的士兵便看见了杨越等人打着汉军的大旗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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