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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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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张喜来突遇意外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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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十分凄凉。

    这个十平方米左右的小木屋建造时没有铺设地面,泥土地上荒草丛生,深黄的枯草间散落着灰烬。

    屋内照不进阳光,幽暗潮湿,阴冷的气息和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

    靠近里侧有一个木头搭起的架子,此刻张喜来就躺在这个木架子上,身上盖着白布,白布上透着斑驳血迹,白布很短只盖到了小腿处,一只脚没有穿鞋子,露出早上老伴递给他的毡袜,绑腿上粘着数枚松针和草籽。

    孩子们心跳加速,十分害怕,眼中闪烁着惊悚,仿佛躺在这里的已经不是她们亲爱的爷爷而是可怕的鬼魂了。

    春生犹豫了一下,还是掀开了白布,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张喜来头部血肉模糊,面部扭曲狰狞甚是吓人。

    冬生、秋生、夏生吓得夺门而逃,春生也扔下床单后退了两步,弟妹们慌乱逃跑太平间的门被关上了,屋内顿时一片漆黑。

    春生心中一颤,仿佛置身于阴森冰冷的亡灵世界,她努力抑制内心的恐惧与慌乱平静下来,复又推开门,光亮照了进来,她把白布重新盖在张喜来身上,出了木屋。

    弟妹已经跑到十米开外的小路上等着她,她快步走过去准备带他们回家。

    远远地看见张德顺领着几个人向这边走来,他们要在太平房对面的林地里搭一个临时帐篷守灵,春生便取消了回家的计划过来帮忙。

    帐篷很快就建好了,姐弟四人也没有急着回去,一直到傍晚时分,天色暗了下来,在众人的劝说下才回去了,只留下张德顺和镇子里两个要好的男人守夜。

    这片地带在白天里只是让人稍感不安,到了夜晚却是另外一番景象,单是那幽暗的森林就让人浮想联翩,万分恐惧,再加上成片耸立着的坟头和这间简陋苍凉的太平房,如同身在冥灵之中令人胆战心惊,不寒而栗。

    风声“妖”立,草木皆“鬼”的氛围下,张德顺和两个好友围坐在火盆前烤着火,三人轮流换班睡觉,身边放着防身的猎枪,以防夜晚的荒郊有野兽突袭,亦或是别的什么妖魔鬼怪来访,三人时刻警觉,分秒难耐。

    到了后半夜,张德顺烤着暖火,全身懒洋洋的,倦意舒展开来。

    周围突然变得十分静谧,听不见风声鸟叫,对面太平间父亲头前的长明灯扑闪晃动发着幽森的光亮,在这暗夜里分外明亮耀眼。

    望着那灯,张德顺觉得十分奇怪,觉得它是太阳,分明就是个白天,而且象似在夏日的午后,太阳晒得大地火热,万物呼着热气,风吹起的热浪令人窒息,张德顺浑身被汗水湿透,他觉得口渴难耐,便在山间寻找水源,盼着能有小溪或是山泉水,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只觉得愈来愈热,愈来愈渴,很快就没了力气。

    张德顺在山林里拼命地挣扎着,忽然听见一片树叶响动,对面走过两个人,看不清面孔,他使劲揉了揉眼睛,方才看清那二人是父亲张喜来和铁蛋爹,张德顺只觉心中有一团烈火烤着,快要支撑不下去了,也没顾得上问清二人来自哪里要去何方,只急切地问哪里能找到水。

    父亲张喜来低垂着头,没有说话,面部神色凝重,象似在努力冥想,铁蛋爹对张德顺说:“从这里找水,恐怕要走很远,我家新打了井,不如去我家喝吧。”

    “你家?”

    “那不就是嘛!”铁蛋爹用手往前一指,张德顺望过去,果然一座房子就在眼前,他使足了力气走进屋里,找到水缸,舀出一舀水大口地喝起来,一汪凉水下肚,好象酣泉滋润久旱的土地舒服极了,张德顺喝得畅快淋漓。

    才出了汗,几大舀凉水下肚,张德顺觉得身体微微发凉,一阵冷意袭来,他打了个哆嗦睁开眼,看着帐篷内外的景象,方知做了个梦。

    回想梦中情景,张德顺吓出一身冷汗,再无睡意,他不停地给父亲烧着纸钱,挨到了天明。

    冯二请来了阴阳先生,说张喜来命里犯木,死后需停放七日以上且在正午出殡为宜,并且要选用超过他年龄的老树做的棺木,坟的东南方不能有生长的大树。

    张德顺没打算停放这么久,听算命的这么一说,便不得不按令来,他认为这世间有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再者也可以等到弟弟赶来,各项物品准备时间也充裕些,况且现是农历九月份天气,北疆已寒冷,天气情况允许尸体存放七日,这样就定在一周后的九月十八正午12:00进行下葬。

    棺材原是要买一口的,现在时间充裕就计划着赶制一口,能省些钱,用料也能精细些,百年老树在林区并不罕见,用心问问便找到了,只是这个山村会做棺材的人却并没有,会木匠手艺的人不少,但是他们不接做棺材的活,棺材只能是专业的棺材匠来完成。

    冯二托人在临近的开富康乡找到了一位有名的棺材匠,不巧的是这位棺材匠出门为别人家赶制棺材去了,好在他收的徒弟最近刚刚学成可以出徒了,便把这个徒弟请了过来。

    第二天傍晚,小棺材匠就来到了张德顺家,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二十岁左右的年纪,中等偏瘦身材,乌黑的头发眉毛,皮肤却很白净,举止有些腼腆羞涩,颇有白面书生的气质。

    小伙子话不多,来后就一头扎在木头堆里仔细端祥,一块块地挑选备料,又将随身大挂包里的工具一件件拿出来,到了夜幕时分,他的简易操作台便搭成了。

    按习俗,棺材匠是不在丧主家里吃住的,所以冯二把他安置在自己家中,由冯二媳妇招待他的一日三餐和生活起居。

    冯二家有两个孩子,老大是个女孩儿,今年12岁,与冬生同岁,叫冯朵儿,老二是个男孩,与秋生同岁,叫冯松,都叫他松籽儿。

    两家是邻居,大人们关系好,两家孩子自然常混在一起玩,上学放学也是结伴同行,在对方家里也同自家差不多,睏了上炕就睡,遇上吃饭上桌便吃。

    棺材匠不挑伙食,管饱即可,但是谁家办事情也不能太差,怎么也要比平常饭菜好些,冯二媳妇比平日多出不少事项,张德顺夫妇过意不去,便把春生派过去和冯二媳妇一起照料棺材匠的日常起居。

    小伙子第一次见春生,心里便莫名地激动欣喜,春生长相俊俏乖巧,待人接物落落大方,忙里忙外的十分能干,小伙子也不知道为何很想见她,也不知道为何一见到她就心跳加速,他正值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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