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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凌央不削，“师叔？哼，祁山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坐不坐得稳师叔的位子，扣不扣得起师叔的帽子，可不是这几日就能定了的。”</p>
<p>“但至少今日我还是你师叔。”</p>
<p>凌央哑口。</p>
<p>“师叔向你讨杯茶水总可以吧。”窦扣知道凌央心里在气她，可感情的事，如何勉强得来，一如敖吟对他，难道他不该感同身受吗?</p>
<p>凌央服软，把窦扣领进堂内，两人对坐于偏厅，他倒了杯茶递到窦扣面前仍口气不好道：“午时会有弟子回堂休憩，你只有半个时辰，想说什么说就是。”</p>
<p>“你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窦扣直戳重点，反正刚在门外想了半天也不知如何铺垫言辞，干脆就开门见山得了。</p>
<p>凌央蹙眉，“不要问这些没意义的！”</p>
<p>“怎会没意义？把话说开了才知道症结所在不是？”</p>
<p>“好！”凌央突然神色肃然，“既然你这么说，那我问你，我哪里不好？你怎会不喜欢我？家世显赫，师承名门，仪表堂堂，为人风趣，对你也算不错，去阴山时又助过你，我实难想出我为何得不到你的倾慕。”</p>
<p>“这……”听到凌央如此质问，窦扣笑得尴尬至极，她无奈短叹，“你人真的很好，只是我对你……除了好友之情实无他意。”</p>
<p>“那是因为你心里另有其人!”上次在青漠庄神秘道长不知是何人，看窦扣的样子确实有蹊跷，碍于师傅让他无需再问，便不得而知了。不过凌央更怀疑嗜鬯，两人朝夕相处，嗜鬯长相不凡，对窦扣照顾有加，难道真被他猜中了？可两人身份悬殊，小豆子该不会是单相思吧。</p>
<p>窦扣拿起茶杯低头小抿一口，心虚的样子全被凌央看在眼里，正要说没有，被凌央打断道：“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了！什么事都写在脸上，还想骗谁。”</p>
<p>窦扣把杯子一搁，抬起头坦然而视，“那又如何，反正我不会说什么，也不会做什么，把心思放好，一辈子藏着掖着也不碍到谁。”</p>
<p>“你是怕即便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也得不到回应，会更失落吧。”凌央讽刺。</p>
<p>“如果无法肯定对方也对你有同样的心思，那你表明心意难道不是给对方造成困扰吗？”</p>
<p>“这么说来……”凌央苦笑：“师侄在这给师叔您赔不是了，害师叔您困扰这么久。”</p>
<p>窦扣慌神，她这张嘴真是越说越得罪人，看来她今天不是来缓和关系而是来雪上加霜的。“我不是……”</p>
<p>“不是这个意思嘛……我懂，吞吞吐吐可不像你。”</p>
<p>窦扣咬紧下唇干脆闭嘴。</p>
<p>只听凌央又道：“仙君已飞升,于你又属异类,即便他亦又心也未必见得能与你相守,即便你日后得道飞升,到底属我祁山门下,凡弟子皆不可与异类同修,这规矩可是连我这个外门弟子都明了。”</p>
<p>“你说嗜鬯？”窦扣哭笑不得。</p>
<p>“难道不是？”</p>
<p>窦扣沉默，其实凌央对她在阴山的生活一无所知，他在她身边看到过的也就嗜鬯而已，这么怀疑也在理。</p>
<p>见窦扣不语，凌央又试探问了一句：“如若不然,那便真是那日宴席上突然出现的钟离道长了。”</p>
<p>凌央二次提及，让窦扣一时不知如何回应，是啊，凌央还见过大叔，如果这样能让凌央死心，那认了又如何？反正他不识。</p>
<p>在窦扣恍神之际，凌央算是得到答案了，他虽不知那位钟离道长是何人，可当天看师傅恭敬的态度，可知其身份绝对不凡。细想当日两人互动，那道长虽一副清汤挂面，白衣飘飘的冷峻模样，可一些小细节还是看得出对小豆子温柔细心。</p>
<p>她口中所谓的在阴山有几个朋友，到底都是些什么人呢。</p>
<p>凌央长叹，也怪他最初无力把小豆子带出阴山，以至于让她落到嗜鬯手里才会生出这么多枝节，如若她至始至终都跟着他，又有谁能抢走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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