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现在嗜鬯一定很跳脚，明明答应了他不会乱跑，又再一次辜负了他的信任。大叔那也不好交代，此次回去可能真要被送去仙门了，窦扣觉得自己似乎总是在给别人制造麻烦，特别是对她好的人，心里越发内疚得紧。</p>
<p>魔界的天空从早到晚都是阴沉中透着诡异的暗红，看久了让人心情十分压抑，甚至有些喘不过气。窦扣倚靠在窗边一坐就是一天，下午的时候打了个盹，直至有婢女送来安神的熏香，才闻香而醒。她朝窗外看了去，皱了皱眉，临夜的天空更是毛骨悚然，她来了这么些天，依旧没能看习惯。</p>
<p>“在想什么？”季忘提着餐篮走了进来，挥手让婢女退下。</p>
<p>窦扣跃下窗边的竹榻，奔至季忘身边欣喜问道：“你的伤好了吗？”</p>
<p>“没好我怎会来看你。”季忘把餐篮放在桌上，打开盖子从里拿出几碟点心，还有一盘香气四溢的葱花煎饼，“母后特地为你做的，让你趁热吃。”</p>
<p>“怎不见蓝姨？”</p>
<p>“我身体还未完全恢复，有些事需交与她帮忙打理。”季忘拉着窦扣坐下又道：“让季大哥好好看看你，钟离阜可有让你受委屈？”</p>
<p>一提及大叔，窦扣面色微红，腼腆道：“他对我挺好的。”</p>
<p>季忘愣了半天说不出话。</p>
<p>原来……原来他猜错了，窦扣心中之人不是那个蛇仙。而后季忘凄楚地笑了出声，他终究会找钟离阜报杀父之仇，到时候不管谁输谁赢，谁死谁生，都会伤了她。</p>
<p>天意弄人！</p>
<p>既然如此，那便让她恨自己吧，季忘眼中寒光迸出，看得窦扣窦扣心里发毛。</p>
<p>她不懂季大哥为何突然大笑，也不懂他面上阴晴不定，变化多端的表情是在想什么，她说错了什么吗？</p>
<p>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窦扣转开话题道：“茶凉了，我让人换壶热的来。”</p>
<p>正要起身，却季忘被拉住，只听他温柔似水道：“小扣儿，季大哥想问你几个问题。”</p>
<p>这一声‘小扣儿’让窦扣有些不知所措，季忘从未如此唤过她，今日的季大哥好生奇怪。</p>
<p>“你要问什么？”窦扣缩回被他拉住的手，若在以前，她丝毫不觉异样，在落孤城中季大哥总是这般拉着她，可现下却尤感尴尬。</p>
<p>季忘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掌，凉感入心，“在你心里，季大哥重要吗？”</p>
<p>这什么问题，不重要她会去阴山？不重要她会冒险相见？不重要她会不惧勾结魔人的罪名也要护他？窦扣鼓瞪着眼珠怒气冲冲不说话。</p>
<p>季忘伸手过去揉开她那能夹死蚂蚁的眉头，“其实我都知道，只是想听你说出来而已。”</p>
<p>气氛说不上来哪不对，但窦扣如坐针毡，身旁的季大哥让她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p>
<p>“我还是让人进来换茶吧。”</p>
<p>“小扣儿……”</p>
<p>“季大哥，你还是叫我小扣子吧，我听着习惯。”</p>
<p>“我觉得小扣儿比较亲昵一些，适合女孩子家。”季忘提起茶壶给两人都重新斟上一杯，茶水滚烫，热气腾腾，让气氛更添一丝暧昧，他接着问道：“你可有喜欢的男子？”</p>
<p>窦扣眼神躲闪，把那杯热茶拿起来遮去脸上心虚的表情，抿了一口茶水，清了清嗓子道：“没有。”</p>
<p>小丫头学会撒谎了，季忘不戳穿，只是略有深意问道：“那……你觉得季大哥怎么样？”</p>
<p>“你很好啊，把我救回家，给我吃的，保护我，哄我开心，而且脸长得也俊……”窦扣想也没想噼里啪啦说一堆，而后猛然噤声，后知后觉问道：“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p>
<p>希望是她想多了……</p>
<p>季忘又伸出手握住她，“既然我在你心中如此优秀，不如你嫁我可好？”</p>
<p>窦扣猛地把手抽回，起身退了几步，不可置信，“你是我哥……”</p>
<p>“我不是你亲哥。”季忘逼近。</p>
<p>窦扣又退了几步，贴到了床沿，“我就把你当亲哥哥一样啊！”</p>
<p>季忘眼中带着怨怒，“你为何要撒谎？若不是你心中有了那人，你本就是我的，从以前就是我的了！”</p>
<p>“那人？”季大哥指的是谁？他怎会知道她心里是谁？窦扣一时慌了手脚，眼看自己被逼至床角，又惊又惧，她从未见过季大哥这幅模样，也从未听过他如此狠戾地质问她。</p>
<p>“你心里清楚我指的是谁，何须装傻。”季忘眼眸泛起红丝，见窦扣无处可退，他笑得诡异，更是欺身向前。</p>
<p>窦扣已背抵石墙，见季忘没有退开的意思，她握紧床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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