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我犯罪了呢?”艾灵打断了他,“如果我杀人害人了,你会怎样?!”
严矜僵了一瞬,他看着她,“你不会。”
艾灵冷笑:“你会让我坐牢吗?!”
严矜攥住拳头,“你不会。”
艾灵笑得眼又滚烫,“你不会。”她捧起他的脸,讽刺道,“是不是?做官的,都双标吗?!”
严矜嘴唇都白了。
他会吗?
他不会。
没人动得了他的人,他的东西,这是生来优势的环境所决定的性格。
“严矜,我哥没有多邪恶,你也没有多正义。”
这就是,世上从没有绝对的好与坏。
在那一瞬间,艾灵忽然就彻悟了,“好,我哥做了错事,就让他去坐牢,出来后,他就是清清白白的,可以重新开始的,总之,我等他。”
严矜盯着不知名的方向,黑眸没什么焦点,嗓音都低低的:“虽然这么说很讨人厌,但这的确由不得你决定。”
艾灵已经躺下了。
反正她也走不了。
睡觉好了!
闻言又猛地蹦起来,她又急又气又怒,“你……”
“明天回北京。”
“……”
“你不用见他,等他坐牢出来后,我再带你来见。”
“……”
“你睡吧。”
艾灵急得都要哭了。
严矜起身离开,没有回头看。
“你太过分了——”她出口一句,却碎裂不成音。
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留住她。
虽然知道迟早有这一天……
他仍然不知道该怎么留住她。
艾灵一夜未睡,她才知道自己落在严矜手里,已无法跟外界取得联系。
她甚至还来不及去见他哥一面……
严矜怎么可以这样呢?!
他怎么能轻描淡写就这样决定了她的人生?!
他有什么权利?有什么资格?!
仗着她爱他吗?!
一个在卧室,一个在客厅,就这样生生熬到了早上八点。
严矜打开门,一个枕头从床上砸了过来,他不避不闪,抬头对上艾灵厌恶的眼神,不适地蹙了蹙眉:“车来了,我们该去机场了。”
“我不去!”艾灵瞪着他,“死都不去上!”
他就这么看着她,突然想,她如今应该很庆幸吧……
庆幸她还是完整的。
他一步一步走向她,伸手扼住她的下颚,两个人近得鼻息相通,她眼底却尽是防备,他薄唇轻启:“真的不去?”
“不!去!”她咬牙。
严矜点点头,“好。”
却在艾灵愕然时,他动手就扒开了她的衬衫,吻强势地落在了她白皙的肩头,沿着到精致的锁骨。
她被他按在床上,艾灵用力地拍着他的后背,挣扎不得其法,直到整件衬衫就这么被撕破……
艾灵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挣扎的动作在那一瞬定格。
严矜微撑起身子,大掌抚着她凌乱的乌发,一双黑眸把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如果不去,我们今天就在这张床上度过。”
艾灵用手臂无力地遮挡在胸口,她眼底的受伤不容忽视,她就这么看着他,忧伤又低嘲地说:“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你会欺负我。”
他抚上她苍白的脸,言语里情绪不明,“你不是一直想成为我的女人么?我这是在成全你。”
艾灵摇头,紧抿着唇,他黑眸黯淡,她突然张开牙齿咬住了他的脖子。
严矜闭上了眼睛。
她瞪着眼睛,用尽力气,咬得尝到了血腥,咬到没了力气,才松了松牙齿,无力地躺在床上,水眸里竟半点光彩看不见。
“严矜,我恨你。”
是你把我的童话世界摧毁的,是你破灭了我对爱情所有美好的幻想。
严矜一把带起她,毫不理会脖子上带血的齿痕,他从衣柜里随手拿了一件她的衣服,给她套上了,也把那密布吻痕掩于衣下,“我们走。”
艾灵像一只木偶一样被他抱出了这个房子。
门外停着两辆黑色汽车,在后头的那一辆里,出来了四个男人,高大挺拔,一看气质就与常人不同,都望见了严矜怀里那个面无表情的女人,还有严矜脖子上那触目惊心的血痕……
“老大。”他们异口同声叫。
严矜平静地看了他们一眼:“回去。”
“是!”
四个坐进车里,严矜带着艾灵则坐在了第一辆车里,他低头望着艾灵冷漠的样子,抬起她的下颚,吻了吻她的唇,垂下的眼睑覆下一片阴影,“对不起。”
艾灵心中剧痛。
明知道是伤害,却还要做,一句对不起,不过是加深她的伤口。
他最错的,是不该眼睁睁看着她爱上他,深陷这个错误。
——
一架飞机,白痕一掠,他们已去往另一个城市。
这一住,形同幽禁。
他很忙,可她并不关心,她甚至希望他忙得回不来。
他会主动告诉她,哥哥的消息。
艾扬坐牢了。
听说在入狱之前,还在日夜不分地寻找艾灵。
艾灵当晚哭得肝肠寸断。
可严矜就是没让他们兄妹去见一面。
哥哥说:你早晚会知道,严矜也不是个好人。
她已深有体会,却为时晚矣。
而严矜这一天坐飞机又回到了这个城市,直接去了警局。
艾扬要见他。
严矜就坐在他的对面,艾扬那一刻扶额笑了:“你……很好啊……你以为没了我,那些人就不赌了?不吸了?”
“我负责你的灭亡,他们,自有天灭。”
“那商业潜规则呢?操纵股票,交款乱码等,没了我,就没人做了?!严矜,你有种,把他们都逮进来。”
“你放心,只要我知道,他们迟早来陪你。”
“……”
严矜推了推刚上来的热茶,艾扬端起来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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