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睡了远不及这女子的沈书娆。
对于喜欢收美人的庄亲王来说,着实是一件憾事。
但瞧见一旁的面色不善的楚洵和睿王,又听见了方才睿王的那一番话,庄亲王的旖旎心思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做。
方才小竹子带了那些武艺高强的太监过来撞门、抓人,如今景仁帝又要收回兵权,给他安插罪名,送他上断头台。
当真就是要斩断兄弟之情了!
而那张祥,也必定同景仁帝沆瀣一气,在为景仁帝遮掩隐瞒,说谎骗人。
庄亲王眼底很快闪过一丝冷意,他辛辛苦苦为景仁帝在封地操练兵马,却落得个通敌叛国的罪名,凭什么呀?
当年若不是他敬重这哥哥,没跟他争皇位,这南齐的皇帝,现在还指不定是谁呢?
景仁帝既然不念着他的好,反倒要杀他……呵呵,做哥哥的不仁,就不要怪他这个做弟弟的不义了!
若是景仁帝这回死了,那几个儿子傻的傻,病的病,哪一个是他的对手?
楚洵再厉害,不也还得叫他一声爹,先让他当皇帝老子吗?
这样想着,庄亲王理了理衣衫,往前走了十来步,径直走到了景仁帝面前。
“皇弟……”景仁帝面露悲苦道:“你切勿听睿王胡乱揣测啊,你同朕一母同胞,朕与你是亲兄弟,怎会真的想要置你于死地呢?这都是朕方才……”
“皇兄何必还要说这些话来自欺欺人呢?”
“皇弟,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皇兄是在骗你吗?你是世上朕唯一的亲弟弟啊,朕有何理由要杀你啊?方才那些话,朕也可以解释啊。”
睿王同顾宝笙还在此处,有外敌未灭,若是这个弟弟非要闹着来乱事儿,就算有张祥为他作证,那也无济于事啊。
庄亲王素来知道这个哥哥口蜜腹剑。
眉毛一挑,便冷笑道:“皇兄为何要杀皇弟,还用皇弟当着诸位大臣的面儿说出来吗?
当年父皇留圣旨,传皇位的事儿,皇兄瞒得密不透风。
哼,夺了皇弟的皇位,却还想杀人灭口,皇兄啊皇兄,皇弟对你真是失望之极啊!”
先皇看中的继承人是庄亲王?
这话一出,众人不由又是大吃一惊。
要知道当年的庄亲王可是四处寻花问柳,根本不问政事,那些聪明手段都用到女人身上了,哪里有做皇帝的样子?
就听庄亲王又说了,“当年皇弟为了能让哥哥你顺利登上帝王之位,主动做了那风流浪荡之人,就是为了让父皇打消念头,让你做皇帝。
可皇兄你呢,不但不念旧情,还要将知晓此事的镇国公府、崔太傅府铲除得一干二净,将那圣旨也焚毁得一点不剩,你实在太让皇弟失望了。”
景仁帝捂着胸口,“哇”的一声便吐出一大口黑血来。
杜皇后连忙扶住他,一脸怒色的看着庄亲王,“庄亲王无凭无据,凭什么指责陛下的不是?”
这庄亲王真是畜生、祸害呀!
早知如此,她跟景仁帝就该早早的把兵权收了,把王府灭了!
现在外有西戎之忧,内有南齐之愁,这庄亲王还帮着睿王、顾宝笙过来闹事,这不是摆明了想气死景仁帝,自己好登基吗?
齐氏听庄亲王说的理直气壮,似乎证据确凿的样子,腰板儿也不由挺直了起来。
要知道,庄亲王当了皇帝,她可就是皇后了呀。
于是齐氏立马站起身来,走到庄亲王身旁,帮着说道:“皇后娘娘,您这话说得可不对啊。我家王爷若是无凭无据,那定然不会说出来的,对吧?
再说了,那个……那个先帝爷的圣旨呀,臣妇觉着,既然顾、崔两家都知道,那先帝爷肯定还会吩咐其他的几家保守秘密的嘛。
王爷肯定知道朝中还有哪位大臣知晓此事的,对不对啊,王爷?”
齐氏笑眯眯的看着庄亲王。
就见庄亲王点头道:“不错,当年父皇召见镇国公同崔太傅的时候,薛御史当时似乎也听到几句的,问问薛御史,便知本王说的到底是对还是错了。”
“薛御史。”庄亲王转头便问道:“你该记得当年之事吧?”
当年先皇最信任,除了崔太傅那个老臣便是镇国公顾怀曾还有年轻俊美的薛御史了。
庄亲王笃定,薛御史知晓此事。
不出他所料,薛御史也的确点了头,“微臣自然记得。”
“咳咳咳……”
景仁帝又重重的咳嗽了好几下,这一回,帕中的污血再也包不住,纷纷流了下来。
“皇弟啊皇弟……记得是一回事,可父皇到底有没有写那道圣旨,圣旨上有没有写你的名字,那又是另一回事啊!
单凭薛御史的一句记得有此事,你便要确定,也太过轻浮草率了!”
庄亲王可不管,当即便厉声质问景仁帝道:“皇兄不愿意承认此事,不就是因为找到了那道圣旨,又烧了那道圣旨吗?
先前顾、崔两家的案子迟迟不肯审,眼下肯审了,又要把臣弟当做凶手抓起来。
皇兄,你若非心虚,为何这样快就想将臣弟置于死地呢?
杀顾、崔两家的凶手,不是你还是谁啊,皇兄!”
庄亲王人虽然是不着调了一些,可眼下说的话却十分在理。
众人一想,景仁帝的态度举止,也着实奇怪了些。
明知庄亲王在封地呆的好好儿的,却要让人回来。
等人一回来,又立马把西戎畏罪逃跑的前大将军张祥拉出来作证,说庄亲王和顾明远,张家都有勾结。
不是欲盖弥彰,又是什么?
景仁帝只觉喉头一甜,一口黑血又“哇”的一下吐了出来。
圣旨早被他烧掉了,如今无凭无据,一切全靠一张嘴来辩解。
因着他先前非把北堂笙说成是顾宝笙的事情,得罪了睿王。
而北堂笙一旦被证明了不是顾宝笙,便也证明张祥所说的一切都是在替他说谎,是在冤枉庄亲王和顾明远。
他景仁帝虽然是皇帝,可分辨起来,却同庄亲王没什么分别,甚至底气还要不足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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