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嫡女,个个才貌双全,可先帝却是千挑万选,才将天香国色,博学多才的嘉慧郡主定为睿王妃的。
睿王同嘉慧郡主甚至可以说是从小一块儿长大,更准确的说来,嘉慧郡主是让睿王一手带大的。
此举也是先帝允许的,为的,便是怕宣平侯府居心叵测,觊觎皇位,教歪了嘉慧郡主去谋害皇子。
如果嘉慧郡主只是他宣平侯一个普普通通的嫡女,宣平侯必定是毫不犹豫,眼都不眨把人送到睿王府。
可偏偏,嘉慧郡主这个女儿却是天生凤命,西戎圣女的命格,身上的血液,是能开启西戎宝藏之门的。
夏侯家拥有西戎圣女血脉、命格之人,世所罕见,等上百年,恐怕才有这一位。
夏侯全不是甘于平庸之人,好不容易等到自己的亲生女儿是圣女,如何肯甘心依照祖训将人送给西戎下一代的皇帝手中,扶持皇帝坐稳皇位呢?
他想自立为王,呼风唤雨,但可惜,这个女儿从小是养在睿王府上的,跟睿王日夜相处,如何肯跟他一条心?
而睿王呢,先帝手把手教出来的孩子,能文能武,多智近妖,等这样的人当了皇帝,还会放过夏侯家吗?
要知道,嘉慧郡主的母亲可是活活被夏侯一家气死的,扶正的兰姨娘更是个中主谋。
女儿不肯,未来女婿更将他们夏侯一家视作仇敌,夏侯全如何能坐以待毙?
因而,在先帝重病之时,他便同当今正德帝一同筹谋了一番,故意挑起了南齐西戎之战,让睿王外出打仗。
而后,则是将嘉慧郡主偷偷的送到了正德帝的府上。
夏侯全想的是一石二鸟的好计,想等睿王死在战场上,等嘉慧郡主同正德帝成亲之时,再将正德帝也杀了,他自己来做这个皇帝。
可竟不料,嘉慧郡主在正德帝当时的周王府上,呆了不过半日,便香消玉殒。
正德帝又是万分惋惜,又是埋怨非常,只怪他夏侯全做事太过冲动,没有好生劝导嘉慧郡主一番,让她想通。
没了女儿的血做开宝藏的“钥匙”,恰巧先帝当晚又驾崩,夏侯全除了站队正德帝,别无选择。
原以为,嘉慧郡主死了,睿王也定然心灰意冷,会挥刀自刎,可谁知,不过一月,那睿王又从战场上杀了回来,矛头直指夏侯府。
闹得夏侯府这些年来无一日安生,就连兰姨娘,现在的宣平侯府夫人的嫡长女静娴皇后在宫里也时时被睿王挤兑,常常受气。
偏偏,睿王欺负他们是理直气壮的,因为夏侯府害死了他的未婚妻!
让夏侯府和静娴皇后,乃至正德帝都是有苦难言。
可现在呢?睿王说什么?他早在之前就同嘉慧郡主在南疆成亲生子了,只是因为种种原因,那孩子丢了,现在才找回来。
那他们夏侯府这些年来,不得不“唯唯诺诺”受的一肚子气怎么算?
“侯爷!”下属阿金提议道:“不如我们便说是睿王强迫嘉慧郡主生下孩子……”
“蠢材!”夏侯全气得腮帮子发抖,怒气冲天道:“他既然敢把孩子带回来,自然是早就想好了万全之策!”
睿王原本就是嘉慧郡主的未婚夫,当年上战场的时候,还是因情况紧急,拜了一半天地,从喜堂之上走的。
只差一点儿就能成亲,还是先帝亲自赐婚,哪儿来的强迫不情愿?
而且,照时间和睿王的说法看来,多半那孩子在他们成亲之前,在睿王带嘉慧去南疆游玩之时就有了的!
夏侯全并不知顾宝笙何时何地出生,只是照着自己的印象,不住的胡乱猜想。
真是失策!夏侯全恨啊!
枉他借口嘉慧郡主身体不适,不宜生子,硬生生将嘉慧郡主拖到十八九才准她嫁给睿王,谁知道,睿王竟然早就跟她……
夏侯全只是暗自庆幸,嘉慧死得早,只给睿王生了个女儿,没生儿子。
嘉慧早已去世,睿王又痴心不改,那便万万不可能碰其余的女子,再生下儿子继承皇位。
眼下认回来那女子,听说年纪尚小,又是从小漂泊无依的。
这样的孩子,自然更看重家中温暖,亲人疼爱了。
夏侯全摸着胡须慢慢的想了一会儿,不禁冷笑出声:“去,这便准备丰厚的礼物,本侯要亲自去靖南王府走一趟!”
他输给睿王一次,可不会再输第二次了!
嫁到南齐有什么好的?离家万里,无亲无故。
西戎不是有北堂离那般英俊风流的男子么,他还不信这个外孙女儿不动心!
再者,他是长辈,那孩子理应孝顺他!
夏侯全想的很美好,只道那认回来的北堂笙,也就顾宝笙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孩儿,容易哄得很。
他当年没有成功的计划,在那北堂笙身上,一定能够实现!
因而,当下便命人收拾了一马车的金银珠宝和绫罗绸缎,还有不少小玩意儿,一路风风火火的往靖南王府赶去。靖南王府
日影西斜,花影摇曳。
向晚秋风裹挟着金菊香气从窗格中阵阵飘来,将屋中的中药气味慢慢吹散。
“咳咳咳!咳咳咳!”躺在床上的靖南王妃被那中药一呛,一张苍白的脸咳得通红。
她将药碗推出去,“端下去,本妃不喝!”
“王妃娘娘!您若是不喝,一会儿王爷同世子殿下回来,可是饶不了奴婢们的啊!”
底下丫鬟忧愁的劝道。
方才睿王同楚世子还有京兆尹王大人进宫的事情传到了靖南王和世子爷的耳中,靖南王妃可是药都不喝就让丈夫儿子到宫里去帮睿王的女儿说情了。
重病不喝药,那该如何是好?
即便众人知道,这是心病,奈何没有心药医治啊!
谁让那个容颜绝色,唇红齿白的小姑娘是别的王府的孩子呢?
底下送药的丫鬟一时发愁不已。
马嬷嬷摆了摆手,刚要动手自己亲自喂药,就见那药碗被一双纤纤玉手捧在了手心儿里。
那药碗是羊脂玉所做,可少女细腻莹润的一双手竟比那玉碗还要通透润泽。
“郡……”马嬷嬷张口欲唤她。
顾宝笙却是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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