蘸桌上的茶水,在桌上写了个名字。
“顾宝笙?”萧德妃拧紧了眉头,一万个不同意,“不行,她是算过与你婚姻不吉之人,怎么能嫁给你为妃呢?
你当算卦是闹着好玩儿的吗?当年陛下可是都知道你们不合适的,如今你让母妃去求陛下,是要把母妃的脸面扔在地上踩吗?”
秦池却不以为然。
“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当年儿臣还不识字,如今不也满腹经纶了吗?
母亲,人都说‘女大十八变’,您怎么能用当年的眼光来看顾宝笙呢?
娶她的好处,那是有一万个啊。”
秦池一瘸一拐的站起来,走到萧德妃身后,给她按摩肩膀,笑眯眯的说起顾宝笙的好处来。
然而,那些好处,萧德妃只当是过眼云烟,并不放在心上。
只有一样,顾宝笙的嫁妆,重新又让她的心思活泛起来。
最初让孟云遥和秦池定亲,不就是知道,顾宝笙的嫁妆自己保不住,会落在孟云遥的母亲郑绣莲手里吗?
他们若是想起兵,兵马粮草,哪一样不都得用金山银山来堆?
原本顾宝笙已经许配给楚洵,她不想跟楚洵正面对上,并没有再打顾宝笙主意的了。
可是,秦池的话,却让萧德妃心里生出一股希望的火苗来。
是啊,顾宝笙原本就是她家秦池定的未婚妻,不过是因为僧人的卦象还有秦池受伤,这才解除了婚约罢了。
可人都说“买卖不成仁义在”,这成婚不成,自然“情意”也在了。
当年顾宝笙要被送到清平庵去的时候,可是哭了整整三十里路,叫了无数声“阿池哥哥”的啊!
感情便是这样,似乎越是年纪小,便越是纯粹,越是认真,越是珍重。
她曾见过的,顾宝笙最初到庵堂的时候,曾偷偷用师太废弃的信纸,在那信纸的背面给秦池写书信。
年复一年,直到顾宝笙回京那一年开始,才没有写。
不过,那无数封她看也没看一眼,便让人烧了,更别说秦池,是连书信的影子都没有见过了。
这样刻骨铭心的童真感情,真的会这样轻而易举的便不复存在,连一点伤心的痕迹也没有?
反正萧德妃是不信的。
她越想便越是觉得,顾宝笙攀上楚洵,便是因爱生恨,只是想让阿池注意到她的存在罢了,并非是真正喜欢那个杀人如麻的大魔头。
若顾宝笙对阿池有情,那么,她便会心甘情愿的将那笔富可敌国的嫁妆拿出来给他们充作军饷……
萧德妃温柔的笑了笑,甚至,那顾宝笙为了阿池说不定还会如西施为范蠡那样,嫁给西戎大王,为他们谋取更多更大的利益呢!
等拿下南齐的帝王之位,这顾宝笙和这……萧德妃看了眼秦池,眼底的光暗淡一份。
罢了,皇权之路,本就是黄泉之路,本就该有人下黄泉,而其他人享富贵的,这是常事,她何必为这点儿事伤神呢?
想了想,萧德妃便笑道:“罢了,母妃依你的话便是了。你回去好生休息,这事儿,自有母妃为你做主。”
“那儿臣先谢过母妃了。”秦池此刻的笑容像是出笼的鸟儿一般,愉悦极了。
萧德妃看在眼里,笑了笑没说什么。
等秦池一走,萧德妃便拉下脸来,冷笑道:“本宫倒还真是小瞧了那个贱人。”
秦池方才那笑容摆明了是喜欢上顾宝笙了。
她也真是没想到,千算万算,把顾宝笙的身份千藏万藏,秦池仍旧不可自拔的爱上了顾宝笙,不过,爱而不自知罢了。
萧德妃低头抿了抿茶水,想了不过片刻,便扬唇一笑道:“一会儿便让顾宝笙到本宫这里来吧。
就说……太子殿下这次受伤,身有不适,本宫为太子殿下诵经祈福,还少了一位与皇儿同是八月出生的童女帮本宫一同打动观音大士。
唯有这与皇儿同是八月出生的童女烧香请愿,本宫的皇儿才能尽快痊愈,听明白了吗?”
月兰低头一笑,“奴婢明白了。”
顿了顿,月兰对上萧德妃含笑的眼神,又故意道:“可是奴婢瞧着,若是有殿下再,观音大士会觉得殿下和娘娘更诚心呢!”
萧德妃点头一笑,“也好,一同请愿,才能心想事成啊。”
她是长辈,顾宝笙现在没病没灾,拿什么理由来搪塞她不来过来诵经祈福呢?
不过,这一次,萧德妃没有想到,顾宝笙听到了消息会来的这样快,更没有想到,自己会惹出一桩大祸事。
然而眼下,坐在上首的萧德妃丝毫没有察觉危险的降临。
她上下打量了顾宝笙好一会儿,才勾唇一笑,用施舍般的语气漫不经心道:“喜欢阿池,却偏偏装作一点儿也不再喜欢他……
还装了这么久……为了得到阿池的关心关注,你一定装的很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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