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敢打大壮石膏的主意,怕是要被村长弄死。
就算给青山生了儿子也不管用。
到时候该死的还得死。
“不去就不去了呗,吓唬我做什么,你可真的。”
“没事就松手,我还有事儿做。”苏沫儿觉得再跟江氏说话她的耐心就用尽了。
这个人的手到底多久没有洗了。
手背上脏兮兮的印子,脖子上厚厚的皴。
这个样子,柳青山晚上真的亲的下去。
或者说,到了晚上什么都看不见,闭眼闷头干就成了。
还真的是不挑。
“怎么没事了,在怎么说咱们也是一个村子的,碰见了说说话呗。”
“你嘴巴太臭。”
苏沫儿把江氏的手掰下来。
在江氏黑脸之下往家里走去。
走进家门赶紧把篱笆门给关上。
都没有问一句苏柒回来没。
可见把江氏嫌弃到了什么程度。
“沫儿回来,小棠到了私塾了?”
“到了,不用担心,月底就回来了。”
“那就放心了。”
苏渠山闷闷应了一声。
苏沫儿把手里的篮子放到灶房,回头看向周氏问道:“刚才江氏过来做什么?”
“串门子拉家常。”
“我看见她掐着一把野菜离开了。”
“平日里你大气的很,怎么跟邻居相处起来就变的小气了。”
“这可不是小气不小气的问题,没必要跟脑子拎不清的人相处。”苏沫儿说着话发现家里的小黄鸭背上多了一块黑。
如果没有看错,是墨水的痕迹。
“怎么弄的、”
“这不是怕走丢了,或者跟别人家的弄混了,就跟染个颜色,这样的话,丢了好找到,跟别人家的鸭子弄混了,也容易分辨。”
周氏解释起来,手舞足蹈的。
似乎这样就能证明她的机智。
然而……
苏沫儿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想了想,还是讲了:“娘,鸭子会游泳,只要进了水,墨水就会散了。”
“……”周氏呆滞一下。
苏沫儿摇摇头。
往水盆边儿走去。
拿着鞋刷把鞋子上沾着的泥巴擦下来。
鞋面上擦拭干净了,心里松了一口气,穿着脏了的鞋子,心里总会不舒服。
尤其是这年头的道路,近乎全是泥巴黄土路。
只要阴天下雨的,鞋子肯定会沾泥巴。
“……”瞧着苏沫儿爱干净的样子,周氏到底没有说什么。
根据她的认知,已经猜不出来苏沫儿的来历。
如果说占据囡囡身体的是个大小姐,那大小姐怎么会烧炭怎么会洗衣服做饭,而且还那么麻利。
如果跟他们一样是个泥腿子的话……
又怎么时不时冒出一个成语。
见识也比较远。
还有现在这爱干净的劲儿,财主家的大小姐都没有这么毛病的。
“娘,您在看什么?”
被周氏盯着,苏沫儿无奈的很。
这种探究的目光,忒熟悉了。
上辈子她给小猫小狗看病,分析病因的时候就会用这样的目光,
“没什么,你去看看小柒怎么还没回来,最近山上越发危险了,听说邻村的猎户都险些栽倒里面,能不深入就不要深入。”
周氏说着又叹了一口气。
“山里变危险了,怎么回事?”
“谁知道。”
周氏摇摇头。
山里头的事儿,她都是听人说的。
走出院子之后跟人拉家常的时候,保不准能听见什么。
以前还会有人朝她打探沫儿是不是真的杀过人。
那个时候别人问话的时候,她都不知道怎么面对。
现在都已经习惯了。
有人问话就笑。
什么都不说,等问话的人过的这个兴奋劲儿了,就没事儿了。
苏沫儿见从周氏这边打听不出什么,打算往村长家里走一趟。
山里有什么危险,住在山下的村民可不得仔细关注着,不然,哪日山里的兽群下来,山下的村民就没有活络了。
篱笆院子能够挡住小型兔子。
但是如果熊瞎子下来了呢。
熊瞎子一条大腿就能把篱笆院子给踢开。
周氏瞧着苏沫儿离开。
脑袋晕晕乎乎的。
这个时候,周氏猛地想起来,在破庙生活的时候,如果不是有苏沫儿,有改变后的苏沫儿,她们指不定已经在阴曹地府等待喝孟婆汤了。
先不说饿死,冻死,还有就是那些昏了头对人动手的难民,就抗不过。
如果不是苏沫儿砍人立威。
她们在破庙的日子哪儿会这么容易。
如果没有苏沫儿,她的囡囡坟头草怕是都发芽了。
没了囡囡老天补偿给她一个女儿。
为什么还膈应。
为什么还……
周氏想着想着,突然哭了起来。
这可把在灶房烧火的苏渠山给吓到了。
苏渠山连忙走到周氏身边,从周氏身上摸出手帕,给周氏擦眼泪。
“好好的怎么就哭了,是不是受委屈?”
苏渠山生硬的安慰着周氏。
周氏被苏渠山揽着。死心眼突然上来,把苏渠山也给怨上了。
“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
怎么会想起跟闺女谈心。
怎么会走进死胡同。
这人如果受伤了,过段时间伤口可能就好了,但是如果心受伤了。
怎么才能好呢。
周氏更委屈了。
眼泪不要钱的往苏渠山身上撒。
苏渠山衣服都给沾湿了。
虽然……
他早就习惯周氏脾气一上来就哭,但是,现在不一样啊!
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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