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莼对着虫子翻了个白眼,反正是用神识联系的,她也不用担心听不到,于是悦莼托着树叶故意激道:“虫子还有漂亮的?哼,我才不信呢,要不然你把它引出来让我看看。”
缀叶丛螟老成虫扭动着红黑相间的半个身体,当然因为尾巴已经被捏扁粘在树叶上了,它暂时还脱不了身,细细的声音说:“你杀了我吧,你别想利用我害我们的王。”
悦莼眼睛一眯,冷声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说着悦莼用力一捏叶子,那整个虫身都扁了,淌出来的液体脏了树叶,悦莼随手往地上一扔。
她站在山体边,抬头看向一旁被白丝覆盖的绿树,拿起杀虫水对准一个点狠狠的喷,只是接下来她又找到的那些缀叶丛螟老成虫,不管如何逼问加威逼利诱,都是宁愿死也不愿意与她合作反叛它们的王。
当然这期间悦莼也不是没有收获,她从一只缀叶丛螟老成虫那里得到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不知道是不是受末世的影响,它们这些老成虫不会脱皮变成真正会飞的缀叶丛螟,而那个山缝隙里的王,就是唯一的一只真正的缀叶丛螟。
悦莼想了想,她已经浪费了不少的时间了,也不知道李南池的神识现在怎么样了,所以她决定放出自己的神识,去那个缝隙里一探究竟。
悦莼眼睛定定地看着那个山体的缝隙,就在她放出神识的同时,她就遭到了那些树上隐藏的缀叶丛螟老成虫的攻击,那些从树间喷出的白丝一下就将她的身体裹成蚕蛹。
渐渐的那些白丝连悦莼的眼睛都盖住了,悦莼一概置之不理,控制自己的神识继续朝山体的缝隙里前进,那里面真的很窄,而且黑。
只是在悦莼神识行进了百米后,缝隙突然变大,她进入到一个山洞,不过这个山洞对于人来说还是非常的小,也就成人巴掌大小而已。
就在悦莼神识刚停下来,一道道的白线犹如喷泉般从上方盖了下来,发现危险的悦莼神识立刻翻身躲避,只是还是慢了一步,双脚被缠住了,她弯腰伸手想要将那些白丝解下来的时候,居然连手都被粘住了。
悦莼神识暗骂了一声:“这简直就是强力胶吗。”
悦莼神识自然是不愿意放弃挣扎,坐以待毙的,这时候越来越多的白丝从她的头顶盖下来,而她越是扯,那些白丝就越紧地黏在神识上,而且缠上了就弄不下来了。
这一刻,悦莼终于明白李南池当时的感受了,完了她与神识之间的联系越来越弱了……
被缠在蚕蛹里的悦莼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拥有绝世美颜的她要是就这么变成傻子,她不要了……
蚕蛹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悦莼虚弱地呐喊:“救命啊。”
可惜没有人能听到她的喊声。
而此时在小山洞里的悦莼神识被那些缀叶丛螟的老成虫顺利的抓住后,就扯着往一个洞壁边送。
哪怕这里面很黑,神识可不是凡品,离得近了,她终于看到那山壁上静静趴着的一只灰色带着翅膀像是飞蛾的缀叶丛螟,而那只缀叶丛螟仿佛与山壁连在了一起,这也是悦莼神识一开始就将其忽略的原因。
现在那只缀叶丛螟对于小的们的献宝仿佛毫无所感,趴在山壁上动也不动。
而缀叶丛螟老成虫们将食物送到王的面前后,都默默地退到山壁的缝隙口,暗暗潜伏下来。
悦莼神识看着这一眼望尽的灰暗小洞,并没有发现李南池的神识,当即皱眉,不会这么快就被吃了吧?
难道墙上的那只缀叶丛螟因为吃饱了,所以才没有来吃她?
悦莼很奇怪她与神识的联系虽然很弱,但是一直都没有断,而同时她也在天人交战,她不想李南池死,也不想自己被吃,唉声叹气的神识索性躺在地上装死:她连自己都救不了了,她还怎么去救别人。
而现在李南池的神识在哪里呢?
其实在她被拖进这缀叶丛螟这个山缝隙里的洞里时,那缀叶丛螟就扑扇着翅膀,张着尖锐长满利齿的嘴飞过来要吃她,于是这一刻拥有自己意识的李南池神识决定誓死一拼。
她拼尽一口气一跃而起朝缀叶丛螟撞了过去,就这么一撞,缀叶丛螟被她撞翻并落在山壁上。
而同时李南池神识化作一抹流光进入了趴在山壁上缀叶丛螟的身体,她最后的印象就是朝她呲牙瞪着大眼而丑陋到极致的缀叶丛螟,在她进入其体内后一秒变得安静,曡伏在墙壁上。
而李南池神识刚进到缀叶丛螟的身体后,立刻闻到一股臭味,这可能也是因为这只缀叶丛螟已经异变的原因。
一滩滩的绿液在脚边流过,李南池神识掩着鼻子朝前走去,一道光亮的门出现在前面,想要快点躲开这里的她毫不犹豫地推门就进去了。
一声啼哭响起,李南池神识疑惑地看着简陋的白色产房里,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婴被人用棉被包起来,而那男婴而因为刚出生还有点皱巴巴的,所以并算不上好看。
李南池神识看着那个邹巴巴的小男婴疑惑了一会,说实话她的记忆应该是从李南池将她修炼出来的那刻起的,所以她的思维是和常人是不同的,对于平常人的亲情的牵绊,她是没有的。
而她以李南池的模样呈现也完全是因为她是主人。
她是李南池修炼出来的,所以她的灵力与李南池共承一脉,她的能力在于李南池意识海的强大。
只是她不懂为什么她完全从李南池那里剥离出来后,没有被吞噬的情况下,不是直接消弭,而是成为一个独立体,而最让她惊奇的是,她居然也可以做到以梦为连接线来到缀叶丛螟的前世。
而很明显眼前这个刚出生的小孩就是那个要吃她的缀叶丛螟前生。
执念,缀叶丛螟的执念是什么?
李南池神识脸色冷漠,她看着护士打开门将小孩送了出去,她就跟了过去,刚推开门,景色大变,农家小院秋高气爽,大门外的那棵十几年的梧桐树没过墙头,树叶微黄,已经开始落叶。
李南池神识站在梧桐树边,看着大门打开的院子,一个起五岁的小男孩穿着旧褂子剃了个寸头,蹲在堂屋脚的地上玩虫子,最后玩儿不高兴了抬脚一脚将虫子踩扁走了。
在院中压井边洗衣服的奶奶半长的头发花白,此刻全部拢到脑后扎了起来,她也就抬眼看了一下,满脸皱纹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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