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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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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她回来了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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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想那许多,她必须尽快离开。

    攒了些许力气撑着身子半晌才勉强站起,刚一抬头,觉得眼前一黑,脑袋嗡嗡作响,身子瘫倒下去,眼睛再也睁不开。

    ……

    冷!风裹挟着黑夜的寒气将她包围,她瑟缩身子,抱着双臂蜷成一团颤颤发抖。耳畔全是风声,呼啸如西北草原上的狼群嘶嚎,恐怖而悲怆。

    这是哪里?为什么这么冷?

    她努力的想睁开眼,眼皮好似有千斤重,怎么都睁不开一条缝。

    “姐姐……”隐隐约约有人呼喊的声音。

    “姐姐……”呼喊再次的传来,似乎近在耳畔,又好似远在云外。

    谁?她张口,口干喉哑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着急害怕张嘴拼命想朝外吐声,喉间好似被什么堵住。

    “为什么,为什么……”声音忽近忽远,语气低沉哀怨,一直重复这一句。她依稀分辨出是一个少年的声音。

    她努力的挣扎要坐起来,想看清是何人,要问他想质问什么。

    可她睁不开眼,发不出声,全身被冻的僵硬,只能认命的听着耳边狂风中少年不断质问。

    “栗姑娘!”

    一声呼唤,她猛然睁开眼,面前一片清亮,同时她好似被人掐住喉咙憋了许久,大口的喘息。

    “栗姑娘是做噩梦了?”身边一个轻柔地声音问。

    她侧头看去,榻边一位年纪比她稍长几岁的姑娘,小脸清瘦,颧骨突出,算不得好看,一双眼眸暗淡布满沧桑,嘴角带着几分酸苦的笑。肥大的衣裙,让本就瘦削的身子,显得更加单薄。

    “醒了就先吃点东西吧!”姑娘转身从床头的小凳上端过一碗热乎乎的肉粥。

    她年纪不大,一双手却粗糙如老妇,手背上明显有经冬冻疮留下的疤痕。

    栗蔚云撑着身子慢慢的坐起来,朝四下扫了眼,房间简单规整,除了必要的生活所需之物,没有太多多余的装饰。所有的东西都按照一定的规矩整齐摆放。

    多么熟悉!

    她目光从一砖一木上慢慢的扫过。两年了,她终于又回来了,就好似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忍不住眼中温热。

    “栗姑娘。”榻边的姑娘轻声唤她。

    她回过神,伸手去接面前粥碗,姑娘手朝旁边躲了一下。

    “你肩头胳膊全是伤,我喂你吧!”姑娘微微的笑了下。

    看着她沧桑沉郁的面容,她心中略感酸楚。军中无女,当年的她身为女将是境安军一个特殊,而她们这些女人是军中另一个特殊的存在。

    当年她曾提过要废除境安军军伎制,好不容易求得父亲同意,却被一众主将用各种理由驳回,父亲也并未有坚持,此事便不了了之。

    “多谢。”她笑着点头。姑娘也勾了下嘴角。

    她一边吃粥一边询问:“我怎么到这儿来的?”

    她最后的记忆是昏倒在赤戎军营外的草丛中,救他的那个胡茬士兵已经离开。而她不仅没有再次落入赤戎兵手中,反而来到了境安军驻军的军营?

    姑娘轻轻摇了摇头。

    看来这姑娘只是临时被安排过来照顾她,这种事情并不知晓。

    “谁让你来照顾我的?”

    “孟副将。”她声音轻轻柔柔,好似春风拂面,很是舒服。

    姑娘喂她吃完粥后,劝她多休息,便端着空碗离开。

    她看了眼自己身上的伤,都已经处理过,疼痛也减缓许多。抓着盖在身上的薄毯,不禁想到梦中的寒冷和那个少年的呼唤。

    那一声声的姐姐是在唤她吗?

    前世她只有两位兄长和一位义妹,并无幼弟,也无人这么称呼她,怎么会有少年唤她姐姐?

    这个梦真是奇怪。

    她掀开薄毯,动作大了些,肩头扯的有些疼。她慢慢的下床,腹部锥痛,头有些晕,双腿打软,扶着床榻勉力还是能够站起。

    走到门前,她朝外面看了眼,这里是一个小院子,门前站着两个肃穆的卫兵。院内安安静静,这个时辰,将士应该都去训练了。

    她抬脚刚迈出门槛,走廊一侧忽然跑来一名身着盔甲的年轻士兵,面色焦急,步伐匆匆。

    “云妹,你怎么起来了?”年轻士兵扶着她的手臂就朝屋内的床榻边搀。

    栗蔚云闻言,歪头仔细看了眼年轻士兵,二十多岁,中等身材,面容英朗,目光担忧又充满温柔。

    “大师兄?”境安军中唯一会如此称呼她的只有栗父栗母引以为傲的大弟子关游。

    关游稍稍诧异,将她扶到榻上坐下后,拉过一旁小凳子坐着,笑道:“石博还说你得了失忆症,看来是诓我的,你这不是记得我吗。”

    听到石博的名字,她原本带一丝惊喜的目光立即暗淡下去,神色凝重。

    “怎么了?”关游也跟着紧张起来,这个师妹,从小就是任性的脾气,一旦有什么不开心就会爆发出来,到处折腾人,他以前在栗府可没少被她折腾。

    虽然上次石博信中给他说,云妹得了病之后,性情大变,自己这段时间也略有耳闻,但具体如何并不知道。这里是境安军军营,可不是栗府,若是她脾气上来大吵大闹,那可是会丢脑袋的。

    “是伤口疼还是哪里不舒服?饿吗?还是想回家了?”关游慌忙的一叠串的关心询问,生怕她闹脾气。

    栗蔚云见他如此惊慌紧张,原本想告诉他石博噩耗的念头打消了。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情谊比她深,她尚且心痛如绞,关游知道石博不幸,必然悲痛欲绝。

    “没。”她摇摇头,忍下眼中欲夺眶而出的泪水,咽了咽喉咙,强作镇静问,“我怎么在这里?”

    “是孟副将将你从赤戎军营外带回。”

    “他……怎么在那儿?”或者说他怎么知道她昏倒在草丛中?

    “听闻你被抓,孟副将便带着人前去营救。”

    她觉得更不可思议。且不说现在的她与孟青杨并无什么交情,就算有,他也不该为了她一个寻常百姓亲自前往赤戎军营,这绝不是一个副将该有的行为。

    就算他年轻冲动,意气用事,他身边年长资历深的亲兵和都统也该拦着。

    “还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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