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信口胡说,他们根本不是我们杀的,是……”
“是高大少爷杀的人。”栗蔚云拉住气急败坏暴跳如雷的絮儿,昂首目光平静的看着高景圭,波澜不惊。
絮儿愣了下,立即的附和:“对,就是你们杀的人!”
阿泰立即的反驳:“别血口喷人!”
“说的是!”栗蔚云冷笑将手中擦干净的短箭别在腰间的短刀上。
阿泰反应过来,看了眼高景圭,又气愤地瞪着栗蔚云,不敢再乱说话。
高景圭踢了踢面前的几个贼人,眉头轻皱,对她道:“你可是一口气杀了几匹野狼的悍女,满城皆知,这几个人命丧你手也不足为奇。”
“野狼再凶,有人恶毒可怕吗?”
栗蔚云目光冰冷的扫过高景圭:“高大少爷别在这儿和我耍嘴皮子,这些人是谁派来的,高大少爷应该也清楚,至于他们怎么死的……”她向二当家的脖颈伤口处瞥了眼,“高大少爷天资聪颖,不会看不出来。”
高景圭冷呵一声:“栗姑娘这么高抬,我若再说是栗姑娘所为,那岂不就是糊涂羔子了?”
栗蔚云冷冷瞥他一眼,眼睛朝四周打量,是否再有来人。
小鱼此时开口道:“这儿并非隐秘之处,保不齐待会就有人过来,现在毕竟是死了人,先想想该怎么处理这些尸体吧。”
“人又不是我们杀的,我们可是一根汗毛都没有动他们,与我们无关,”阿泰立即的推卸掉所有的责任,把自己摘干净。
杀人可不是开完笑的,是要掉脑袋的事情。
絮儿气哼哼的道:“谁知道那些短箭是不是你们……”
“絮儿!”栗蔚云回头喝止,“别争口舌。”
絮儿心中气不平,看着自家姑娘一脸严厉,也不敢再多舌。
“栗姑娘现在想怎么处理尸体?”高景圭从一具尸体上跨过,在一处干净的长石凳上坐下。
虽然他知道人不是栗蔚云所杀,但是现在这里死了人,很快就会被发现,报官。知县沈大人一经排查,不难查到栗蔚云的身上,更何况这几具尸体上的确有栗蔚云短刀留下的伤口。
栗蔚云一旦落入了沈大人的手中,沈大人必然巧立名目给她定罪,彻底的把这么久以来他犯下的所有罪行全部掩盖下去。这几个贼人皆亡,死无对证,到时候她可就难以洗清罪名了。
他不免有几分担心。
栗蔚云看着尸体,又看了眼高景圭蹙起的眉头。上次茶馆的相遇,她已看出来高景圭从苏明妍之死以及沈家对她态度的转变中,似乎知道不少的内幕。而且他对沈家人不满,甚至存有怨恨,想来会是一个帮手。
沉默了须臾,她上前一步对高景圭和阿泰小鱼道:“这件事情本也与三位毫无相关,我也不想三位受到任何的连累,三位立即的离开,就当做今日没有来到此亭,从未见过此事,算是帮了蔚云一个大忙,蔚云感激。”
顿了下,她又似笑非笑的道:“如果三位以后言语有失,恐怕惹上的麻烦就不会是今天这一点了,毕竟谁都不想死。”
言语之下隐隐的威胁之意。
阿泰闻言刚想出口回击,小鱼立即的阻止他。
高景圭看着面前镇定自若的栗蔚云,此刻他更真切的觉得,以前这丫头莽撞粗俗的种种行为似乎都是他的一种错觉,而她一直都是这般不惊不慌,沉稳又带着狠劲的模样。
“你……可以吗?”他有些不放心,毕竟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姑娘,要处理的是五具尸体和沈大人的有心加害,稍有不谨慎,会祸及自己性命。
栗蔚云郑重地点了下头,并让他们尽快的离开。
高景圭还是有些迟疑,阿泰却是巴不得赶紧的摆脱这件事情,虽然人死和他们无关,但是看着也晦气。他拉着高景圭催促下山坡,小鱼也在旁边劝着。
走到寺院西墙跟,高景圭回头朝山坡顶端亭子的位置看了眼,暗叹一声,对身后的两人嘱咐:“记住栗姑娘的话,今日我们没来过此,不知道此事,回去后不得对任何人说,就是亲娘老子也不行。”
阿泰立即的点头答应,他可是求着能够甩干净。
小鱼低声问:“栗姑娘会怎么处理?”
高景圭摇摇头,如果他是那丫头,明知死者来历和沈知县的企图,他可能会六神无主,慌乱不知所措。他哪里还知道那丫头会怎么做。
她只是希望她能够躲过这一劫。
没过多久,栗蔚云带着絮儿绕过了寺院的西墙,来到了人潮鼎沸的寺庙前面,此时她脱下了身上染血的薄衫,并擦拭干净身上所有的血迹。
高景圭和阿泰小鱼站在寺院门边不远处,见到她从容不迫的走来,面上带着微微的笑容,和絮儿说着什么,好似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她带着絮儿走进寺庙,此时寺庙内的人已经少了许多。
栗母已经听完了诵经,正站在大殿前的姻缘树下,指挥身边婢女在系荷包,嘱咐一定系结实了。
她走到跟前才看清原来是自己上午挂上去的荷包。
“阿娘,这是要做什么?”
栗母气恼的骂道:“不知那个王八羔子,竟然拆开了你的荷包,将你写的字和解签揉成了一团,还将荷包丢在了地上,你看,被人踩踏的都脏成什么样了。”
“若是让娘知道了是哪个混账东西,娘非打死他不可,竟然要毁我女儿的姻缘。”说着竟然眼眶红红。
栗蔚云朝荷包看了眼,的确有踩踏的脚印,她立即的安慰栗母:“我们诚心足,菩萨会感知的,相反,那个毁女儿姻缘的人,说不定会寻不到佳偶呢!”
“云儿说的是,这种混账,定是没有好良缘。”
婢女系好了荷包后,栗蔚云哄着栗母说自己累了,要回府去。
走出几步,栗蔚云回头看了眼荷包,又看了看树下的地面,想到了被跟丢的安公子。
这么久一直在跟踪她的也只有安宁。
在西墙外山坡上,安公子忽然不见,紧接着出现了刺杀,交手那么大的动静,安公子当时必然在附近不可能没有听到,他竟然没有露面,而随后躲在暗处的人射出短箭杀死几名贼人。
她下意识的摸了下腰间绑在短刀上的短箭,这并非是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