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我来的那天还让我自己离开？”毓嫣的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p>
<p>“那什么，今天的天气真不错，太阳好暖，这一定是一段愉快的旅程，宝贝徒儿，你说呢？”妖孽男顾左右而言他。</p>
<p>毓嫣不看正费力表演的妖孽男，抬头看着遮天蔽日的树枝叶。虽是刚刚经历了冬季，却不见有落叶过的迹象，叶片有些被零散的冰棱包裹，极为密集。地上没有雪，但也有些湿润，叶片遮蔽了光，所以二人都是带着几块光石照明。</p>
<p>妖孽男似乎也发现了自己的话有些离谱了，又转而说道：“这片冠叶林可是我们山的一大奇观呢！无论冬秋夏季，都不会落叶……”可是终究，毓嫣和妖孽男走在了一起，毓嫣只是顿了顿脚步，也没有刻意回避什么。</p>
<p>“我想我得离开了。”良久，毓嫣淡淡说了一句。</p>
<p>妖孽男的声音戛然而止，低下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走了许久，妖孽男问道：“为什么？”</p>
<p>毓嫣抿了抿嘴，道：“我此生注定颠沛流离。”</p>
<p>妖孽男又是一阵沉默，才问：“那你，打算好去哪儿了吗？”</p>
<p>毓嫣想了想，摇头道：“流浪，哪来的终点，能走多远走多远。”</p>
<p>“流浪吗？你知道么，流浪的终点是家！”妖孽男沉默后道。</p>
<p>“家？我没有家。”毓嫣低下头，用脚划拉了一下地面，留下一道痕迹。</p>
<p>“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妖孽男这次没有什么犹豫，直接看着毓嫣印在地面的影子道：</p>
<p>“我知道，你听得懂！从见到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不会是一个简单的人！能洒然面对恶徒的利刃，甚至笑着却在背后拿着神器准备把握时机给予敌人致命一击，以图全面击杀敌人的小姑娘怎么会简单？”</p>
<p>“我知道，你从没信任过我。是你的防备太厚，我也一直在想方设法让你卸下那些笨重的盔甲。”</p>
<p>毓嫣看了妖孽男一眼，嫣然一笑，道：“是呀，你我都是善变的人，可以一秒钟一个表情。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被人轻易相信。”</p>
<p>“所以你该留下，我们都是一路人。”妖孽男直视毓嫣，道:“我可以保护好你，我也一直在帮你打探消息。”</p>
<p>一路人，毓嫣没有听明白这三个字的含义。</p>
<p>“她不希望我留下，你好不容易才有个家。”毓嫣莫名的说了一句。</p>
<p>“她不是我妻子，也不会是我的归宿。”妖孽男的眉头拧了起来，感觉是月殇又背着自己和毓嫣说了些什么。</p>
<p>“放我走，我不喜欢你，一点也不。”毓嫣咬了咬唇道。</p>
<p>“我没让你喜欢我……或许是一个人沉寂太久，总想着能有一个活跃的人让我感觉自己还在活在人世。她做不到的，你做得到。而且，我很喜欢有你在院子里的日子。”妖孽男举了举手中的光石，缓缓的叹了一口气，才说道：</p>
<p>“一直以为只要不真正教你些什么，你就会一直留下，没想到被你看出来了。别再找这些那些借口了。不得不说，即使一开始就把你摆在很高的位置，可是没想到我还是小瞧你了。好吧，这次回去，我开始教你真本领。”</p>
<p>“如此甚好。”毓嫣淡淡道。</p>
<p>琴棋书画是能修身养性不错，可终究连自保都不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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