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径一致,别人就没有空子可钻,什么问题都好解决。”</p>
<p>我让他记下我处理问题的文件号和规定条款,他记下了。他说他试试,有情况还要找我。我说我责无旁贷。</p>
<p>他最后还不放心的问我:“你真的不会去上访告状吧?”他还有些不放心。我说我是在开玩笑,我吃饱撑的。</p>
<p>工会会计一直在一旁听,她其实只大我几岁,却总在我面前摆老大姐的架子。</p>
<p>但她确实对我很关心,见我放下了电话,惊讶的问我:“你敢和铁道部的人这样的说话?”</p>
<p>“怕什么?铁道部挂杀人刀了吗?有理走遍天下,我们又没做错什么?”我无所谓的说。</p>
<p>她对我竖起了大拇指,“李玉秀,有你的,咱们工会还从来没有过你这号的人物。”</p>
<p>讲到这我突然意识到工会会计是个女的,这不又触犯了我们家石云的禁忌?我赶忙闭嘴。</p>
<p>“石云,说到上访我想给你讲一个上访专业户的故事,你想听吗?”我知道最好的办法是转移石云的注意力。</p>
<p>“上访专业户,还有这样的专业户吗?当然想听。”石云说。</p>
<p>于是我讲了这个百分之百的真实故事:</p>
<p>她叫王少美,在我们单位那可是大名鼎鼎。我们的职工、家属可能不知道拿破仑是法国人,不知道华盛顿是美国人,但不会不知道王少美。</p>
<p>不但是我们工程处,就是在我们的工程局,乃至铁道部机关也差不多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为什么这么出名,就是因为上访。</p>
<p>有一本叫《新星》的书,写的是一位很有作为的年轻县。一次这位年轻县,碰到一个上访的,一打听这个人已经上访十年了,问都不问,就指示有关部门解决上访者的问题。理由是,如果问题不该解决,能坚持上访十年吗?</p>
<p>如果这位很有作为的年轻县,知道王少美,知道王少美的事迹,他大概就不那么刚愎自用。因为王少美已经坚持上访四十多年了,而她的上访百分之百的是无理上访。</p>
<p>她最早是我们单位的家属,不是职工。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我们国家援建坦赞铁路,派了一大批职工到坦桑尼亚和赞比亚修铁路。对外说是专家,我们叫援外职工,王少美的丈夫就是其中之一。</p>
<p>那个时候,针对这些援外职工,外经部专门有一个文件。大意是在国外,工伤死亡定为烈士,因病死亡定为工伤死亡。因病死亡就是因病死亡,工伤死亡就是工伤死亡,和死在哪里有什么关系?很明显那是极左时代的产物。但是,有文件就得执行,所谓允许文件有毛病,不允许不执行。</p>
<p>王少美的丈夫在国外病了,病很重,回国后在当时的条件下是得到了最好条件的医疗。但无奈得的是不治之症,所谓再好的医疗条件也治不了命。</p>
<p>病在国外,但死在国内,按外经部那个文件,也只能按因病死亡。</p>
<p>但王少美不干,非要工伤。因病死亡和工伤死亡待遇可不一样,特别是工伤死亡老婆不管多大年纪都可以接班,这太诱人了。</p>
<p>文件写的清清楚楚,底下没权,也不敢胡来。她就一级一级的上访。</p>
<p>上访到了铁道部,铁道部不高兴了,不就是个工伤吗?给她就是了,接待上访多麻烦?上边说话了,谁还管文件怎么规定的,本来就是官本位。于是一路绿灯定了工伤,王少美也就因为上访而从一个家属,成了国家职工。</p>
<p>都说不行的事,上访就成了,王少美吃到甜头了。干什么也不如上访,走到哪都好吃好招待。阎王好见小鬼难塘,越大的领导越好说话,从此,王少美就认准了一条道——上访。</p>
<p>上访得有由头呀!工伤到手了,不能再上访工伤了,可这难不住王少美。</p>
<p>她不识字,也看不到外经部那个文件。但不知从什么地方得到消息,可以定烈士,于是她又为他丈夫定烈士上访。</p>
<p>如果有谁和她说,烈士不是随便定的,是有条件的,你丈夫不沾边。她听都不听,我要工伤你们不是也这么说吗?最后怎么样?</p>
<p>于是她就又一级一级的上访,最后又到了铁道部</p>
<p>。别人,铁道部大门都进不去,她可是走平地。接待人员认识她,工伤不是解决了吗?怎么又来上访?她说她是来要烈士的。</p>
<p>铁道部到是想给她个烈士,但铁道部没这个权力。谁有这个权力?一查规定,省政府有。我们工程局在山西太原,铁道部就给我们局发指示。写报告到山西省政府,申请为王少美丈夫定烈士。</p>
<p>报告到了山西省民政厅,人家可是办事认真的地方。什么情况?什么人都能定烈士吗?那烈士这个称号还有什么意思?怎么能有这样的事?国家有明确规定,什么样的人可以定为烈士。你们不知道可以学习,可以来咨询,就这情况你们也能打报告。</p>
<p>铁道部和工程局不但没办成事,还弄了个灰头土脸。</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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