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道:“是我小瞧你了,我还以为你学好了,如今看来,都是做戏罢了。”
婉晴原本跪着的身体陡然挺直了起来,她依旧跪在地上,但是昂扬着脖颈直视着洛汉康和洛母,直言不讳道:“我和修杰表哥是真心互相喜欢,父亲和大娘子为何要用这样的态度对待女儿,大娘子当年不也是心仪父亲才会嫁给父亲,怎么如今放在我的身上就不行了?我对修杰表哥也是真心的,当年陈老太爷和陈老夫人可以成全大娘子,为何如今不愿意成全我和修杰表哥。”
洛母脸色骤变了,直接厉声喝道:“你混账,你哪儿胆子随意议论长辈们之间的事,我与你父亲当年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此之前从来没有过任何的私相授受。可是你呢,一封封的情书送到陈府,害得治儿春闱落榜,害得治儿父母颜面尽失,丝毫没有考虑过陈府和洛府,你哪儿来的脸说你是真心的?你若是对治儿真心,又怎么做出如此没有分寸的事,害得我父亲请出家法,将陈治一顿好打,如今还躺在床上下不来床。”
婉晴小脸苍白,听到陈治还卧病在床之时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慌,但是依旧维持着倔强的神情没有丝毫的退让,咬着牙道:“我没有错,我与表哥情投意合我没有错,就算有错,也是错在我是个庶女没有家世,否则今时今日递上来的只会是陈府的婚书,还并非是陈老太爷的一封书信。”
洛母伸手用力一推,将桌案上的茶碗扫落在地上,纤纤玉指直指着婉晴,冷声喝道:“你既然知道你只是个庶女,竟然还如此痴心妄想!可见你是存了心搅得我们两家不得安宁,你固然心仪治儿,但我若是没有猜错,你更看中的难道不还是他是陈家嫡孙的身份,你就是存了心想要恶心我们两家不是吗?亏我和你父亲还在参加春闱的举人中为你找寻家世清白、性格温和之人,想着你虽然是个庶女,但好歹也是洛家的女儿,总不好轻慢了你,你便是这么回报我们的吗!”
婉晴强作镇定地咽了咽口水,面对洛母指控毫无惧色,滴水不漏道:“大娘子千万别这么说我,我虽然是个庶女,但也不是让人随意攀扯的,我到底也是洛家的女儿,怎会故意来恶心咱们两家。”
其实婉晴的心里是真的喜欢陈治,这里面或多或少是因为陈治的身份,若是能嫁入陈家,以她庶女身份也算高嫁了,而且陈治总比汝阳侯年轻许多,若是嫁不进陈家,还能好好恶心洛母一回。
这笔生意无论怎么算,婉晴都不算吃亏,所以她才会一封封情信送到陈治手里,誓要把陈治诱惑得五迷三道的。
可是她没有想到,以陈治的才华居然没有考上,若是考上了贡士,借着考上贡士的喜事和陈治对自己的情义,也许嫁进陈府这事就成了。
可惜啊,他居然没能进榜。
如今也不差,瞧见洛母极其败坏的模样,她的心里就有说不出的畅快。
洛汉康在一旁听着两人对峙心中已经来气,而婉晴竟丝毫没觉得自己做错,他气得几乎跳脚,怒极反笑,缓缓道:“自咱们初二拜年回来到今日事发,你买通琴韵轩的小厮杂役两个月之久,他替你在陈府和洛府之间传递书信,那人现在已经被我扣下来,这一切一切都是陈老太爷书信里写得明明白白,他将你所作的事调查得清清楚楚,你竟然还敢说你没有错……?孽障,你将为父的脸都丢光了!”
婉晴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惨白得如同一张纸,她膝行到洛汉康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父亲,女儿求您可怜可怜女儿,我是这家里唯一的庶女,二姐姐和四妹妹是您的女儿,我也是您的女儿呀!您之前偏爱二姐姐就算了,毕竟她亲娘去了少不得要多加疼爱,可是二姐姐出嫁之后,爹你何时曾正眼瞧我的存在,你的眼里只有四妹妹……”
婉晴像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软软地坐在地上:“我知道私下和修杰表哥往来书信不对,可是女儿,女儿只是仰慕修杰表哥而已,与修杰表哥除了往来书信,没有任何其他逾越的地方,女儿只是想为自己搏一搏,能够为自己找到一个如意郎君……”
这些话气得洛母脑仁直发疼,跌坐在身后的圈椅上,一个劲地揉着太阳穴,嘴里小声念叨着:“冤孽啊冤孽……”
洛汉康心中已然气绝,又瞧见女儿浑身发抖的模样,心里不知是该骂还是该打,一时迷茫,语气反而沉了下来:“你给我滚,滚回琴韵轩待着,从今日起,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踏出琴韵轩半步!”
婉晴一边摸着脸上的泪水,一边又膝行到洛母面前,拽着洛母的裙摆,哀求道:“大娘子,您是陈府的嫡女,你要是肯帮我去陈府提亲,陈老太爷和陈老夫人肯定会答应的,你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呀!婉晴求你了,婉晴只是想与修杰表哥长相厮守,绝无其他想法呀!”
“你居然还敢要我去陈府替你提亲,我看你真是疯了不成!”洛母闻言双目立了起来,继而传出连连冷笑,高声喝道:“袁妈妈。”
洛母声音刚落,屋外袁妈妈便应声走了进来,洛母手指直指到婉晴的脸上,高声怒喝道:“把三姑娘送回琴韵轩禁足,除了每日送饭的丫鬟不准任何人靠近,若是谁敢违背,就把他逐出府去。”
洛母吩咐完这些话甩了云袖头也不回地离开悟苍橦,洛汉康低头瞧了眼女儿,那一瞬间的眼神失望到了极致。
婉晴以为自己再也不会为了洛府里的人而有情绪波动,可是那一刻,父亲失望的目光落到自己的身上,婉晴还是忍不住缩了缩身形,像是抵抗不了洛汉康那般失望的眼光。
洛汉康摇着头轻轻叹了一声,也负手离开了悟苍橦,追上洛母的步伐。
夫妇两相继离开,悟苍橦的堂屋里一片寂静,只有跪在地上的婉晴和她身后站在的袁妈妈在堂屋里,袁妈妈走了上来,低着头没有露出情绪,恭声道:“三姑娘,请吧。”婉晴侧过头看向袁妈妈,想从这婆子滴水不漏的脸上看出丝毫情绪,但是并没有瞧出来。
婉晴妖艳地笑了笑,用手擦干净脸上的眼泪,冷眼瞅着袁妈妈,问道:“你现在是在笑我吗?”
“不敢。”
袁妈妈抬起脸,平静地望着婉晴。
婉晴收回了目光,做出一副对袁妈妈的回答不感兴趣的模样,踉跄着身子一步一步离开悟苍橦。
袁妈妈不敢耽误洛母的吩咐,只在身后跟着婉晴直至将她送回琴韵轩,然后一把玄铁大锁,将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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