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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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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同乘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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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梅花的树枝从墙院里长了出来,不由想到了一句话,她才觉得心里的沉重缓解了许多,婉书轻轻阖上眼睛用心闻了闻,在一瞬间,她似乎闻到梅花淡如轻烟的花香,她觉得自己像是看见了满树梅花正在竞相盛放,伴随着飘飘洒洒的雪花,一切美到了极致。

    就在婉书流连沉醉在这样的画面之时,马车忽然挺了下来,婉书蓦地睁开眼睛看向小淮,小淮不由地轻声问道:“什么情况?怎么马车停了?”

    外面没有人说话,小淮心里不由得感觉到害怕,按理说这是在盛京城里,不应该会有贼人胆大妄为到在城里袭击人,但是小淮还是害怕地牢牢地抱住婉书的手臂小声地问婉书怎么办,婉书食指放在唇间,示意小淮不要出声,然后从锦匣里翻出两支金簪,一支自己牢牢地攥在手里,一支递给小淮以做防身之用。

    马车门直接被人推开,有一个高大的人影推开马车门,意欲走进马车里面。小淮胆子小吓得几乎要叫出声来,之所以她没有叫出声来,是因为婉书认识眼前这个人,即是伸手拦住了小淮即将脱口而出的呐喊,怔怔地,又些不相信地缓缓开口:“顾……顾相?”

    顾相?

    小淮不敢置信,这当街拦下自家马车的‘贼人’居然是当今丞相,可是……可是他为何要拦住自家马车。

    顾相似乎是没想到马车里还坐着一位丫鬟,欲进马车的身影往后退了几步,眸光定定只落在婉书的身上,并没有说话,像是在考虑说什么,半晌后才道:“能让她先下去吗?”这个她,自然指的是小淮。

    小淮听到这话立马拦在婉书的面前,露出大无畏的表情牢牢地护住自家的姑娘,大有一副‘你要杀就杀我’的精神,却又不敢只是顾相的眼睛,只能故意瞪大眼睛却没有看向任何目标,斗志十足道:“我是不会抛下我家姑娘独自活命的,你不要以为你是丞相就可以草菅人命,我告诉你,我家小姐可是官眷——”

    婉书轻声道:“小淮,你先下去罢。”

    “啊?!”

    小淮回过头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家姑娘,像是不敢相信姑娘居然让自己下车,虽然说眼前这个丞相并没有要伤人的意思,但是小姐刚刚不是说男女有别,怎么现在这会儿就不当回事了?

    下一刻,小淮还没好奇完,就被顾靖萧身后的黑衣随从拎了下来,没错,就像拎货物一样,从马车上轻而易举地拎了下来,然后小淮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顾相爬上自家姑娘的马车里,也不知道这乌龟王八蛋要做些什么,若是被人瞧见,坏了自家姑娘的清誉可怎么办?

    “小淮姑娘放心,这条道是运输官粮的通道,若没手令外人一缕不可入内,不会有人瞧见顾相上了洛家姑娘的马车。”像是知道小淮的担忧,顾靖萧身后的黑衣随从据实相告,黝黑的面孔上一派正经。

    小淮这才发现自家的马夫早已不见了,如今牵着马的正是将自己从车上拉下来的黑衣随从,小淮心里担忧自家姑娘,又忌讳着这人着实力气吓人,绞尽脑汁想了想,开口道:“你们家丞相究竟想做什么……维护要栏我家姑娘的马车。”

    黑衣随从一字一句,高声道:“机密,无可奉告。”

    小淮:“……”

    ……

    顾相刚刚坐上马车,马车又开始颠颠簸簸的不知道望哪儿前行,婉书心里一紧,小声问道:“……顾相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顾靖萧听到这话眼眸慵懒地斜飞了过来,如刀裁般的眉毛在白皙的脸颊上刻画出他的英俊,此时那双深邃的眼睛眯成一条线,透出几分不耐几分阴鸷,极其低沉地开口缓缓道:“现在害怕不觉得晚了?”婉书听话这话咽了一口口水,骤然觉得自己的心跳跳得有些快,顾相又瞅了她一眼,低头转了转自己拇指上的金镶玉扳指,似是不甚在意道:“你放心,这不是去忠远侯府的路,而是回你洛家的路。”

    婉书:“……”

    这话从何而来,婉书认为自己与赵小侯爷一向清清白白,以礼相待,怎么如今这绯闻传得这么快,连当今丞相都能拿来打趣自己。婉书顿时只觉得赧颜,低头默了许久才鼓足运气,开口道:“还望顾相慎言,我与赵小侯爷并不熟稔,也并无逾矩,今天李麽麽授课结束,以后也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顾相何苦挖讽我?”

    婉书听说过,这些世家大族之间各有姻亲联系,指不定好好论一论辈分,顾家与赵家还能算是祖辈有亲,所以这顾相出现在自己的马车里,是为了警告自己不要对赵小侯爷痴心妄想?可是婉书又否决了自己的想法,堂堂丞相,怎么可能为了这么点事而钻进女眷的马车里,这事说出去,怕是都没有人会相信。

    可是顾相他就是这么出现了,出现在自己的马车里。

    听到婉书的话,顾靖萧似乎短促的冷笑了两声,却不知谁在笑谁,目光静静而又有几分哀伤、苍然地看向婉书。

    那一瞬间,婉书又想到了那次在自家的无文堂里,自己第一次见到顾靖萧的时候,那时的她在顾靖萧话语里听到一丝寂寥、无助之感。

    又想到那日在忠远侯府听戏,他那高大颀长的背影令人心疼。

    又在此一刻,接触到顾相眼里的光芒,那样璀璨又那样令人心疼的光芒,婉书只觉得心口似是被剜了一个口子,正在汩汩地冒出鲜血。怎么会有这种空洞之感,婉书微微坐直了身体,想要忽视掉这种感觉。

    可是下一刻她心里又在想,为什么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人还会有这样的情绪,为什么他明明已经拥有什么了,却好像什么都没有拥有。

    就像那日的南柯记,梦里如何,梦醒时分却依旧什么都没有。

    马车里怅然的气氛似乎一下被顾靖萧捅破,他在马车上也是正襟危坐,想了半晌,才开口问道:“你这几日跟着李麽麽说规矩和礼仪,自认为自己觉得如何?”

    婉书倒是惊了,这等后院密事并没有大肆宣扬,顾相如何知道,婉书正想问他,又感觉怕是问了他,他也不会据实相告,便收回了想问他的心思,只老老实实地回答顾靖萧的问题,“李麽麽教得仔细,我跟着学,也只学了皮毛。”

    顾靖萧闻言点了点头,摆出了一副老夫子的样子,淡淡道:“既教了,就放在心里好好记着,以后总有用上的机会。”

    兴许能用上?

    婉书觉得自己实在坐立难安,低头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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