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放假了谁最开心,当然是苏曼卿啦。
额头上的伤虽然没好透,却不影响她玩,每天就寻思着往凤珩房里钻,或者去自家哥哥那闹上一会。
她还想着去上街,可惜,苏江庭等人放假的第三天,江城下了一场大雪。
这场雪格外的大,飘飘洒洒的雪花,在半空中打着转,一夜之间,整个江城都成了雪白一片。
苏曼卿的打算彻底落空了。不能外出,又下着大雪,寒风瑟瑟,小姑娘的兴致也不高,整个人都怏怏的。
苏江庭就坐在她身侧,见状笑眯眯的抬手褥她的齐眉刘海。
“哎呦,看我们家卿卿的小瘪嘴哟~”
苏曼卿扯开他的手,鼓着腮帮子瞪他。
“坏哥哥,别动我的刘海!”
“好好好,不动不动。”
苏江庭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收回手,视线却依旧盯着她的刘海不放。
自从娘亲给她剪了齐眉刘海之后,小姑娘越发像个福娃娃。
白嫩嫩的小脸,跟齐眉刘海格外的相衬。
而能挡住伤疤的刘海,也成了小姑娘的宝,每次都一脸认真的小心护着。
苏江庭就是恶趣味,褥刘海什么的,也是故意的。
小姑娘还在瞪他,睁着圆溜溜的眸子,眼里是盈盈水光,委屈中透着那么点气愤,像被抢食的猫,奶凶奶凶的。
“骗子哥哥!”
说好不动她刘海的,今天都第三次了。
苏江庭但笑不语。
他怎么能是骗子呢,这不是看你可爱么?
小姑娘气的厉害,偏头跟凤珩告状。
“小哥哥,哥哥他褥我头发,你看。”
她指着自己乱糟糟的刘海,一脸控诉。
凤珩从袖中摸出一把木梳,将她的刘海梳顺,然后才笑着哄她。
“现在好了。”
小姑娘满意了,苏江庭不乐意了。
“这算怎么回事,卿卿你跟爹娘告状也就算了,怎么连阿珩的位置都比我高了?”
小姑娘看着他,做了个鬼脸。
“谁让哥哥笨,上次被人揍得可丑了,小哥哥比你厉害!”
“嘿。”苏江庭竖眉瞪眼,凶她,“我什么时候被人揍了?我什么时候丑了?小孩子不要乱说话!”
这种事,打死他也不认。
“就有,我看到了。”这回换小姑娘笑了,一双眸子弯成月牙,捂着嘴往凤珩身上靠。
“娘亲也看到了,娘亲说,你下次再打架,就不给你饭吃。”
苏江庭干瞪眼,娘亲怎么什么都跟卿卿说,他这个当哥哥的还要不要面子了?
心中忿忿,他又伸出魔爪,将几乎缩到凤珩身上的小姑娘,刘海褥了个遍。
然后,兄妹俩大眼瞪小眼。
“哟,这么热闹?”
曾云柔进了房间,随身伺候的柳玉,关了遮风雪的伞,又服侍她解下了斗篷。
舒嬷嬷适时递上了一杯热茶。
曾云柔在三人身边坐下,手中的热茶和脚边温暖的火炉,驱散了一路走来的寒气。
苏小姑娘还在跟哥哥怄气,看见娘亲来了,立马告状。
“哥哥坏,他又褥我头发,娘亲你看。”
额间的刘海,在哥哥的魔爪下,乱糟糟的像稻草,再配上小姑娘委屈的小脸。
惹人疼的不行。
曾云柔瞪儿子,“就知道欺负妹妹,都这么大的人了。”
苏江庭眼神躲闪,不说话了。
训完儿子,曾云柔又重新转回头给女儿梳刘海。
以手指为梳,慢条斯理的梳着。
还没梳两下,小姑娘就从她怀里退了出来,自己把头凑到了凤珩跟前,眼巴巴的看着他。
对上她的视线,凤珩眼神一柔,掏出木梳,仔细的帮她把刘海梳顺了。
曾云柔看的心里泛酸,女儿和阿珩亲近是好事,可她怎么就有点不乐意了呢。
总有一种,女儿还没长大,就已经被人拐跑的既视感。
唉,连梳头发这种事,女儿都不需要娘亲了。
梳好了刘海,小姑娘也不走,就紧挨着凤珩坐着,小手攥着他的衣袖。
凤珩也收起了木梳,和小姑娘一起,望向曾云柔。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眼神姿势如同模子里刻出来似的,苏江庭轻哼一声,不愿意承认自己吃醋了。
他瘪瘪嘴,看着自家娘亲,转移了话题。
“娘,爹呢?”
这么冷的天,江城的店铺也没什么生意,爹应该也在家吧?
“你爹在书房整理账本呢。”
说到这事,曾云柔脸上恢复了笑容。
“你外祖母派人传话了,让我们早些回去小住一段时间,等你爹清理完这些帐,咱们就去曾府。”
“回曾府啊。”
苏江庭兴致缺缺,娘亲跟几个舅舅的关系,都不是很好,跟外祖父的关系也有些疏离,去了曾府就跟坐牢似的。
曾府的那些小辈,关系倒还算勉强。
曾云柔明白儿子的想法,柔声劝道。
“你外祖母年纪大了,咱们早点过去,她也开心。”
“嗯。”
苏江庭不是小孩子,人情世故还是懂得,曾府哪怕再讨厌,好歹也是娘的娘家人。
更重要的是,外祖母对娘亲是真的好,对他和卿卿也十分宠溺。
去看外祖母,他还是欢喜的。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后天吧,等雪停。”
母子俩说着话,坐在凤珩身旁的小姑娘,无聊的探手去扯凤珩腰间的玉佩玩。
这块玉佩,是曾云柔和苏志远的定情信物,苏曼卿小的时候也见过很多次,却没有仔细看过。
这次握在手里,她发现了许多小细节。
玉佩是翠绿色的,正面看没什么,可侧面看时,玉佩里隐隐能看见一只不知名的动物,像是……狮子?
苏曼卿见过的动物不多,认不出来,只是觉得很威风。
她撅了撅嘴,觉得爹爹选的玉佩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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