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罚完几人,胡益德头疼的转向苏江庭。
“你就不用在这了,跟我去你家走一趟。”
什么都比不得,先清楚小姑娘的伤势严重程度重要。
苏江庭应了声是,狠狠瞪了冯玉陵一眼,跟着先生走了。
早在之前打架的时候,潘勇小胖子就告诉他,苏曼卿已经被凤珩送去了医馆。
不然他也不会在这跟冯玉陵他们耗到现在,现在教训完了冯玉陵,他又有些归心似箭起来。
卿卿伤的重么?
是不是疼的特别厉害?
会不会哭鼻子?
一想到这些,他几乎是一路跑回来的。
可怜了胡益德,五十岁的人了,哪里能跟十几岁的少年比,跟了一路,都快喘不过气了。
一进门,苏江庭就抓住了守门的柳夜。
“卿卿呢?回来了么?”
“小姐已经回来了,在房间里歇着呢。”
柳夜回道,脸上还有着愁容,显然也是知道了苏曼卿受伤的事。
苏江庭一听就往院子里跑,胡益德这个先生,彻底被他遗忘在脑后。
胡益德很无奈,年轻人啊,就是底子好,跑了这么远,还脸不红气不喘的。
果然人老了,不能比。
他歇了好一会,才缓过气来,看向柳林道。
“我是私塾的先生,是来拜访苏掌柜和苏夫人的,还劳烦你通报一声。”
“原来是胡先生,胡先生请稍等。”
柳夜当然知道这位胡先生,他可是江城的名望最高的人。
急忙转身去通报,没一会,他就回来了,十分有礼的将胡益德请了进去。
胡益德被迎进了正堂,苏家夫妇已经在正堂里等着了。
三人见了面,先是互相行了礼,才开始寒暄。
“苏掌柜、苏夫人,今日我冒昧来访,是为了令千金受伤一事而来。
说来惭愧,令千金是在私塾里受的伤,这是我的失职。”
胡益德是来请罪的,姿态放的很低。
苏志远也清楚,这件事算不上是胡益德的过失,毕竟,身为教书先生,他也不可能时刻待在学生身边。
言行间,还算客气,没什么怨言。
“先生这话言重了,卿卿的伤,是跟同窗之间打闹所受,与先生无关。”
不怪他就好。
胡益德松了口气。
这事怎么说都是他理亏,人家把儿女送到私塾上学,却被弄成重伤,遇上难缠的,还不知道怎么闹呢。
苏家的生意,能做到这么大,也不是没有道理。
“那我能看看卿卿丫头么?我赶到时晚了一步,还不知道她伤的怎么样了。”
“当然可以。”
苏志远和曾云柔,领着人去了苏曼卿的院子。
房间里,小姑娘还躺在床上昏睡着,婴儿肥的小脸,因为失血过多显得十分苍白。
最显眼的就是她额间的纱布,上面还隐隐透着血迹。
一见女儿这个样子,曾云柔的眼眶就不自觉红了,用帕子擦了擦眼,她哑着嗓子道。
“大夫已经来看过了,说是伤的不轻,好在没伤到脑袋,即便如此,也得养上一两个月才能好。”
“我可怜的卿卿,她还这么小,就要遭这种罪。”
说着,她低低的啜泣起来。
苏志远安慰的拍拍她的后背,眼眶也有些湿润。
这一幕,让胡益德心头也是酸涩难忍,不禁别过了脸。
他也是有孙女的人,当然知道看着小辈遭罪,心里是什么感受。
不自觉的,他就有些埋怨起冯玉陵来。
冯家的小子,怎么这么不安生,在私塾里还敢动手伤人,难道这就是冯家的教养?
一时间,他连对冯奉先的印象,都差了许多。
许久,三人离开房间。
胡益德开口告辞。
“卿卿丫头的伤势我也看过了,这件事我会让冯家那边给两位一个交代的。”
“另外,卿卿丫头养伤重要,这一个月,就不用来私塾上学了,我会将每日的课程记下来,让苏江庭带回家让卿卿丫头自学,苏掌柜觉得如何?”
“这当然好!”
苏志远很满意,他本来还担心,女儿才上私塾几天,又得在家养病,怕是跟不上课程。
这么一来,就再好不过了。
“那就这么定了,我就不打扰了,苏掌柜,苏夫人,告辞。”
“先生慢走。”
送走了胡益德,夫妇两个又回到了苏曼卿房间。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小姑娘已经醒了,正眨巴着眼睛,望着他们。
曾云柔一喜,连忙迎了上去。
“卿卿,怎么样,有没有哪不舒服?想喝水吗?饿不饿?”
苏志远好笑的拦住她,“女儿才刚醒,你就问她这么多问题,你要她先回答哪一个?”
曾云柔窘,瞪了夫君一眼,又伸手去摸小姑娘的头。
“还好没砸到脑袋,卿卿还疼么?”
小姑娘眨眨眼睛,细声细气的吐出一个字。
“疼。”
曾云柔更心疼了。
额头破了那么大一个口子,能不疼吗?
“娘知道你疼,可伤口没那么快好,你先忍忍。”
苏志远跟着劝她,“没事的,忍两天就不疼了,可千万不能用手碰,知道吗?”
小姑娘乖巧点头。
爹娘不让碰,她就不碰。
“嗳,卿卿真乖,你先闭眼再睡一会,娘去给你熬点鸡丝粥,好不好?”
曾云柔抚着她的背,将人哄睡了,才出了房间。
站在房外,曾云柔柔和的眼神,一瞬间冷厉了起来。
“柳林,准备马车,去冯府!”
这架势,是要去算账了?
柳林一阵激动,回答的声音都大了许多。
“是,夫人!”
一辆藏青色的马车,离开了苏府。
两刻钟后,冯府门前,苏志远沉着脸,周身气势冷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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