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终于到了云雾缭绕的寺院,只见一个朱红色的大门,赫然的敞开着。来来往往的有许多的香客,他们大多数都表情十分的严肃。手里拿着胳膊粗的一捆香,虔诚的一跪一拜的去烧香。
当然,这些对于张建国,他们没什么好奇怪的。虽然他们信仰的是科学对迷信很鄙夷,但是那个时候的中国思想远没有那么开放。思想还是十分的保守与闭塞的,鬼神之说大肆盛行。
其实鬼神之说大肆盛行,也是有它本身存在的原因的。毕竟民国时期中国社会比较动乱,内有军阀明争暗斗,外有列强虎视眈眈。常年的战争早已使人民感到厌烦,但是又无法改变现状,所以只能把自己的精神教到虚拟的东西里去寄托。这也算是在苦难生活中找到的一点心灵安慰。
当然,最引起张建国等人注意力的莫过于在他们面前几乎是爬行的那名中年女子。
那个女子穿着粗布褐衣,用布裹着头发。趴在地上匍匐前进,没钱进一段时间就要停下来磕一个头。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打着补丁的小孩儿,男孩子有些害羞,干巴巴的脸上说不出有多么难过。女孩子穿的脏兮兮的,头发也随意的散着。那两个小孩都紧紧的跟在他们母亲的身后,十分虔诚的鞠躬前进。
张建国看到这里,也明白他们此行的目的是什么了。他们是来这佛寺里面求“香药”的。
“香药”顾名思义,其实就是那些香客来佛寺烧香拜佛,燃烧殆尽后所产生的灰。这个多用于没有钱治病的,人家拿回来给自己家的病人当药要冲水喝。
但是结果大多是不如人意的,喝了这个神奇的药之后,人们非但没有精神抖擞,一日千里,反而昏沉沉,一蹶不振,直至死亡。
张建国没有想到,现如今的中国,都以民国了好几年了,这种愚昧落后的思想还是没有被根治,只是把表面敷衍了一下。一想到这里,张建国不禁心酸了一下,这个真的能当药吃吗?
唉……
张建国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然后转过身来对韩梅,发出忧郁的小眼神。
“我觉得我们应该帮帮他们,亲爱的。尽我们最大的能力,不然的话,她一旦把这个药拿回家里给病人服用,那么情况只会恶化,况且她的家境并不是那么好,连衣服都是如此的破旧,我觉得我们应该伸出援助之手。”
韩梅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一脸钦佩之情的看着张建国。
“建国,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路见不平,就该拔刀相助,这是好事情。我没有想到,仅仅是给你讲解了一下共产主义,你都有这种觉悟了。”
韩梅欣慰的回答着。
“我觉得我们应该把这座佛寺彻彻底底的大干一场,把里面的东西砸毁,搞得他们一片狼藉。看他们还敢不敢鼓吹什么西方神学来欺骗人们?这些人真的是可恶可耻,可鄙的人!”
王冲喋喋不休道,说着还养起了它显示力量的拳头在他们面前晃了晃。
“你呀你,天天的就知道打呀打呀,你就不能好好动动脑子。宗教文化在我国已有好几千历史,哪里是你今天说摧毁就摧毁的。再者说了,信仰那些宗教的人大部分人都是善人,你在把人家好人打一顿,那天理何在呀?真是的糊涂……”
李胜男嗔怪道。
王冲看着李胜男发飙生气的样子,也就不敢继续往下说。其实他真正的目的是想一把火烧了这里,最好把那些和尚也都烧死在里面。叫他们整天阿弥陀佛,却不做任何实事,真是一群骗吃骗喝的混蛋。
“我只是说说而已,我当然知道,宗教在我国的重要性。他可是维护我国稳定的一个重要因素,一个战略性棋子。所以我是坚决不会做危害和平的坏人的,请你们大家放心吧!刚才我只是一时年少轻狂,气愤不过而已,最多也就口头上说说就行。”
王冲马上将自己说过的话收回,并且转变了一种方式,向李胜男解释自己刚才的行为。
那名中年妇女还在精神集中的虔诚的匍匐跪拜前进,仿佛根本没有听到那四个年轻人的谈话。
那两个可怜兮兮的小孩子眨着大大的眼睛,无助的可怜的在那名中年妇女的身后。
地上似乎都有那名中年妇女擦下来的血液,看样子她已经磨出了血了。但是她还是强忍着疼痛,坚持着最古老的,最古老的最古老的。
她一定心中在牵挂些什么?
张建国在心里偷偷的想,并且把眼睛集中的对准那名中年妇女。似乎是若有所思的在想着什么?但是张建国的眼睛是那么的深邃,使人无法看穿他隐藏的内心的真正的想法。
韩梅有些焦虑的看着张建国,也发现了,他似乎在琢磨些什么。所以便不再打扰他的思路,一时间他们陷入了沉默。
而那名中年妇女依旧在匍匐前进,他身后的两个孩子也是紧紧跟随。终于在历经千难万险之后,他们到达的寺院的大门,而在寺院大门处,有两名和尚在等待着。
其中有一个是老和尚,他左手拿着木鱼,右手拿着一根棍子。一边敲打着嘴里一边嘀咕着什么。还有一个是一个小和尚,他手里拿着一个包裹,似乎里面裹着一个坛子形状的东西。从远处看,貌似像是一坛陈年老酒。
那两个和尚见那名中年妇女如此虔诚的到达的这里,从山脚到山腰,距离并不算太近。足足有十公里左右,那名中年妇女匍匐前进,跪拜来到这里。其真诚的心,日月可昭天地可鉴。
她的膝盖因为过度的磨损而导致一股鲜的血液浸透了出来,她的手部关节的皮也被磨破了些许。口中大口大口的喘着闷重的气,早已是汗涔涔的。就连跟在那名中年妇女后面的两个孩子,也累的坐在了地上。
那名中年妇女看到大师手里正在做法事,而那名小和尚手里拿着一个包裹,便被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坐在地上,喜极而泣着。
“大师,你可要救救我的丈夫。”
“爷爷,你要救救我的爸爸。”
“老爷爷,我爸爸他生病了。”
母子三人在地上抱成一团,悲哀而又无奈的倾诉着。
那名老和尚并没有理睬母子三人的话,一就是全神贯注的敲打着木鱼。而小和尚也将手中的佛珠旋转了起来,口中喃喃的说着。
就这样叽叽咕咕的说了大概有一刻钟,然后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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