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叫独身自好。我还是他的贴身大丫鬟,这么好几年了,也不曾看出他到底丁在哪儿,卯在哪儿。”
绮兰沉思一会:“你终究不是我。大爷其实是疼惜人的。你知道你的心事,不必去找老太太,只管与大爷说。”
春琴就叹:“我记挂你,你倒关心起我来?可见,咱们是真姐妹。别说这些了,我这里还有上好的点心,专门为你留着的。”
春琴将房门关了,叫一个小丫鬟在外守门,自己便和绮兰吃点心喝茶,并不管外厅秋纹那烧火丫头的死活。
绮兰喝了点茶,却想在门边听上一听。
春琴拦住她:“我知道你心疼那丫头。且放心,咱们大爷是最仁慈不过的。那烧火丫头就算是贼,也是初犯,大爷会手下留情的。”
事情就有些奇崛了。
那柳剑染是明着庇护秋纹的。见她换了衣裳,又叫一个婆子给她洗脸子。底下一干人,不禁窃窃私语。
柳剑染白了他们一眼,并不解释。
史溪墨咳了咳:“人都到齐了?”
他刚说完,就见门外一个婆子来回:“大爷,赵嬷嬷来了。”
“叫她进来。”
赵嬷嬷是哭着进来的。
“嬷嬷,又怎么了?”
赵嬷嬷哭得更厉害了,一步步上前,对着溪墨再次跪下:“大爷,老奴惭愧,老奴没脸……”
她执拗地不肯起来。
春琴和绮兰就在门内细细听与。见赵嬷嬷说愧疚,二人不禁对视一眼。
“到底发生何事?”
赵嬷嬷就咧着缺了几颗牙的嘴儿,颤颤抖抖:“大爷,老奴和过世的老姨奶奶一样,都信菩萨姓佛。菩萨就在天上,菩萨什么都知道啊!大爷着人在老姨奶奶屋里搜出的木炭灰,不是这烧火丫头的,是我脚底下的……这丫头是不是个贼不知道,可这木炭灰实实在在与她无干哪……”
“什么?果然!”柳剑染剑眉倒竖,“溪墨,此事果然就和秋纹无干!”柳剑染精神大好,遂又问赵嬷嬷:那你这木炭灰哪儿来的?
春琴一听,怔了一怔,将嘴儿贴着绮兰的耳朵,说了几句。
绮兰就叹:“原来如此!只怕这赵嬷嬷偷拿东西,还不止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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