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各处的小厨房领头,纵向的垂直管理。各处院子里的管事儿,平时不去管小厨房的事儿。
要说谁没有小厨房,也就只史渊另一个小妾文姨娘。文姨娘进史府后,多年未孕,见孙姨娘受宠得势,也就越发低调。既无小厨房,那她平时去哪里吃喝?
也就老太太T恤文姨娘。大厨房做了饭菜,她命人给文姨娘送一份。后来,每到饭点,文姨娘的丫头就去大厨房端来饭菜,送她房里。其实,大厨房离文姨娘的住处也远,每次端菜回来,大抵都冷了。文姨娘就花钱买了个小炉子,天冷了,吃不得寒食,将门关了,就和小丫头在小炉上热菜。
就为了文姨娘能吃老太太的伙食,孙姨娘还不依不饶了一番。
文姨娘一声不吭。
老太太听说了,命人去给孙姨娘传话,说都是老爷的跟前人儿,彼此就该互相体谅。她一个可怜攮子,膝下也没个儿女,不过吃几口饭食,你争个什么劲儿呢?我这里好饭菜也多,每天也吃不了,权当喂狗了。
孙姨娘这才不闹了。
大爷史溪墨的稻香草庐在史府财政独立,小厨房也是如此,但老太太还是横插了一脚儿。每月小厨房都买了什么,开销多少,老太太的心底儿还是清清楚楚。
如此一来,春琴就更不想理会了。
那厢,潘娘子还闹嚷着非要进柴房瞧瞧。这声音喧哗,引来附近干活儿的丫头婆子。外头的吵嚷,柴房里头的秋纹俱都听见了。
她只是哀叹。
自己何以得罪了潘娘子,惹得她这般不痛快呢?
“你们在吵什么?”
一个清脆的声音在潘娘子身后响起。潘娘子立马闭嘴。那看守柴房的两个媳妇也吓得闭了嘴。来人是一个年纪十七八的丫头。虽是个丫头,可她头上插着金簪,手腕套着两个镯子,衣裳也是一身崭新的湖绿,看着既清爽又端雅。
“绮兰姑娘好。”
潘娘子朝她行礼,春雁也低着头。那两个媳妇也规规矩矩地问好。
这叫绮兰的丫头,是老太太跟前的大丫鬟。打五岁起,绮兰就在老太太跟前伺候了,如今已经过了十二三年。她虽不是老太太的孙女,可瞧着也和亲生的不差什么。史府人人都知道,老太太离不得绮兰。绮兰掌管老太太的吃喝,掌管老太太的簪环衣裳,还有那一大笔的私房钱。
绮兰在史府很有权。
孙姨娘见了她,也少不得规规矩矩地赔上笑脸儿。
“你们在干什么?”绮兰好奇。
这半个月,她得了嗽疾,病了。老太太怜悯她,只叫她屋里躺着。吃了药看了大夫,绮兰方觉有些好了。老太太怕她气闷,就叫她出来走动走动。绮兰应了,这头一个来的便是大爷史溪墨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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