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有人类记载的文明之前,茹毛饮血,而衣皮苇。
……
此时,酆都县城内。
昏沉沉的天空下,城市寂静无声,街道上的冷风吹动着凌乱的纸张,汽车停靠在一旁落满了灰尘,街边的店面毫无人气,这里仿若一座死城。
“踏踏……踏踏……”
脚步声由远及近,一队身着黑色战斗服的无人小队正在街道上巡逻。
他们全副武装,时刻保持着和指挥部的联系。
天黑压压的一片,好似触手可及。
此时此地的环境比以往更加黑暗,视野都将受到限制。
不远处的河面上,白蒙蒙的雾气正在不断升起,围绕着城市盘旋升空。
“一区正常。”
“二区正常。”
……
一个个队伍正向指挥部报告,工作人员脚不停息地忙碌着,轻轻的交谈声在每个人的嘴边响起。
“先遣队有无新的消息传来?”
“十分钟前刚刚联系,依旧是那扇大门挡住了前进的道路。”
“继续保持通讯。”
……
“城内的布置已经提前安排完成,另外酆都的意外变化还未找到原因。”
“城外的情况如何?”
“暂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出现的迹象。”
……
“阴兵的去向找到了吗?”
“没有,大概率是回到了里酆都。”
“大门还未打开,它们通过什么途径进出的酆都?土地庙?”
“只有这个方式。”
……
此时酆都县城的河对面,一座山中,阴暗的气息盖住了整个山头,四周的环境如同黑夜一般,伸手不见五指。
光亮被压制到了极致,双眼只能看清十米开外的事物。
不时响起一声声阴森哭喊,身旁仿若飘过一只只惨白的面孔。
火堆旁,摇曳的光芒照亮了周边的环境,柴火带来的温暖滋养着几人的身体。
王小溪盯着眼前的大火,里面好像有一个小人在跳舞,飘动的彩带让火焰越发炙热,驱散了周遭的阴森鬼物。
一旁,老兵正和另外一名穿着花枝招展的男人交谈着。
王小溪抬着头,眼中依旧带着深深的好奇。
虽然已经见到这人好几天了,但心中依旧对此带着怀疑,她的三观也一度被碾压磨碎。
是男的吧?真的是男的!怎么可能是男的?男的怎么会这样?
仿佛感受到了她的视线,男人转过脑袋,然后神情温柔地看着王小溪。
“我们家小溪怎么了?”
见两人停止说话齐齐盯着自己,她的眼睛在两人身上不断转移,然后靠近老兵,小声问道:“兵叔,我有婶吗?”
声音微小,但所有人都能听见。
周围凝固了数秒,然后妖娆男人伸出手指,假装指责道:“小溪咋说的话呢,这不是戳你兵叔的痛吗?”
老兵沧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他拍了拍王小溪的脑袋:“没有。”
然后看着男人:“老妖,以后注意一下。”
“没事没事,时间久了就好了,是吧小溪?”
“嗯。”她淡淡应了声,还是不太习惯。
回到原位,带着好奇看着四周。
小插曲结束,老兵继续问道:“下面情况如何?”
老妖恢复正经,他的精神从未停止感知,神情认真道:“变化出乎我们的意料,那扇门比想象的要坚固,可能……打不开。”
老兵皱着眉头:“不应该是这样的的情况,就算我们不打开,里面的东西也该主动出来。”
“就是里面出了问题。”老妖望了眼周遭的环境,“阴气已经开始渗出,这是地府内部的鬼物力量即将爆发的征兆,但那扇门却硬生生压制住了这股力量。”
不时飘过的惨白身影,不断响起了幽深叫喊。
现实中,各种鬼物正在滋生。
它们从坟墓中爬出,从冥土内归来。
“压制越久,爆发越严重。”
“可能是地府的后手,这里毕竟是我们的先祖创造的地方。”
老兵摇了摇头:“谁都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地府的人早已死光,就算是我们的历史都没有过多关于此地的记载。意外只会造成破坏。”
疯子总是远离人群。
利用异常力量的人类和疯子没有差别,极端的变化与力量,和常人不合,因此酆都变得格外隐秘。
地府这个特殊的组织消亡已久,现在借由异常爆发而开始复苏,没有人为压制,必定会出现百鬼夜行的恐怖景象。
越早解决,影响越小,但现在又陷入了死胡同。
老妖精致的脸上露出深深的不解:“李老头从山上带来的东西为什么没有说明这样的情况。”
“或许云中人错了,他也不是全知全能。”
老妖沉默了片刻,那个终年在睡眠中度过的男人从未出错,但那仅限于异常爆发之前。
……
地下。
一条幽长的通道从山腰处一直延伸到地下近百米处。
通道周围的墙壁上画满了千奇百怪的图案,有的似鬼物,有的是怒目而视的神佛。
这是一座人为打造的地下洞穴,几天前忽然出现,将地府的样貌第一次展露在世人眼前。
通道尽头是一座宽敞的大厅,幽绿的火焰在两旁燃烧,巨大的怒佛雕像手握利器,直直地盯着一行人的身影。
身处此地,内心一阵发毛。
这里依旧属于现实,并非任何幻觉或者精神世界。
外面鬼物肆虐,这里却风平浪静。
不过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乌云酝酿越久,风暴将会越大。
此时,有人看着手中的资料,纸面上画着一张古朴大门的图案,门上雕刻着凶残的地府景象。
他确定了一下,然后认真仰望着眼前的高大石门。
人站在它的面前,就好像微不足道的蚂蚁面对着巨像,让人心生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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