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小的,生个孩子,气死她。
这句句似刀的话,使习梅心如死灰,她好会悔呀!自从跟了扬浦,她活着都是为杨浦活着,让杨浦明天穿得光鲜亮丽,全身上下都是牌子,而她自己浑身都是地毯货,省着,节俭着。
就连一曰三餐,她都是以杨浦为主,杨浦说喝豆浆,她记得晚上泡上黄豆,早晨打豆浆;杨浦说吃红烧排骨,她赶早去市场买;杨浦说出去玩,他把他换洗的衣服,和日用品整齐有顺地装带好。
可是现在,就因为欣欣,杨浦变得六亲不认,要把她俩娘赶尽杀绝,还是人吗?
她一人坐在床边独自流泪,越想越气越伤心,想想这两年来,她才三十二岁的人,夜夜失眠,靠安眠药入睡。
这种日子她过够了,过累了,感觉到这个世界的悲凉,人心的毒恶,把积赞了的安丁片就喝了。
习梅在讲的时候,时不时抹泪,我安慰她这样做傻不傻,如果走了,七岁的欣欣就没有妈妈了。
习梅却说,她看出来了,我是个好人,会对欣欣好的,她走了也放心。
我说我再好也是个后妈,后妈怎么跟亲妈能比,好好休息,出了院好好生活。
习梅苦丧的脸上掠过一丝笑容,我握住她的手,安慰她振作起来。
这下习梅住院,只能我看着,每次出家门时,婆婆就叮嘱我,习梅出了院,让我再不要管。
就连大嫂打电话也警告我,说她可了解习梅,习梅嘴上一套,心里一套,还是远离防的好。
我说我知道。大嫂说是不是我不相信她,我说没有,习梅一出院,一上班,我就不管了。
结果习梅出院,给杨浦打电话,杨浦说房子已卖了,星期五民政局见就把电话挂了。
本收拾整齐准备出院的习梅,挂了电话,哭喊着杨浦王八蛋把房子买了,半蹲下来,爬床沿上哭。
我气的抓过习梅手中的手机,给杨浦打电话,对方提示关机。
这可怎么办?婆婆不欢迎习梅,大嫂让我提防习梅,可现在,她家都没了,去哪里?
我一下没了主意,打电话问任鹏怎么办?任鹏说我照顾习梅三天,以仁至义尽了,让我回家,让习梅租房子住去。生怕习梅听到谈话不高兴,我打电话特意去了门外。
挂了电话一转身,习梅在我身后,红肿着双眼,说让我放心回去,她去一个闺蜜那儿。
可我看她万灰俱灭,生怕她爬医院顶楼跳楼,又害怕她出门撞车,不知为什么,我就觉得,这个时候,既是天塌下来,我也要管这个女人,不然习梅出了事,我一辈子也原谅不了自己,因为欣欣没有妈妈了。
带习梅进家门时,婆婆一脸不高兴,欣欣见到她妈就扑过来,问她去那儿了。我打插妈妈去加班了。
婆婆干咳了一声,去了厨房。习梅跟我进了卧室,就说她还是走吧!她去租房子。我说先住着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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