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水生将秦家众人送回家中,因为谈妥了秦虹与付梅的婚事,接下来自然是准备婚礼的一切事宜,至于房子,他们已经约好等过两天,一同到富雅市去选的。
回到家里已经是下午五点,母亲早早的坐在炉灶前准备晚饭,听见院子里的动静就知道是穆水生回来了,但还是起身迎出了门外。
从车上下来,和笑站在门边的黄秀兰打了声招呼,黄秀兰笑着问了秦家的婚事谈得怎么样了。穆水生笑着道:“房子钱都凑够了还能不成么?”
“也算是付家老娘有些良心,没有把年轻的两个逼急了,不然这婚事搞不好就是哭哭啼啼的散了。”黄秀兰听见事情办妥,也不由夸了付梅母亲一句。
“定了多久的婚期?”黄秀兰有关心起结婚的日子来。
“说是等看好了房再决定日子,那边说是要看看黄历,选个吉日才能把女儿交出来。”这些不过都是从秦虹和秦大彪之间的谈话中得到的消息,他当时只是支着耳朵听了几句,没怎么关心,倒是不想母亲问起,他也就顺口答了。
“那看来是快了。”黄秀兰点点头。
“爸他去哪儿了?”穆水生好奇的问。
“去看你外公了,你二姨打电话来说你外公的病又重了,送到了乡里的卫生院,本来我是想去的,但你爸说我去了那里哭哭嚷嚷的,不仅解决不了问题,还让老人家心烦,就说先过去,等看了情况,再打电话回来通知我过去。”黄秀兰的目光中带着担忧,显然是为父亲的身体担心。
“外公的到底是个什么病?”穆水生早就知道自己外公的身体不好,却是没想到居然是要到住院的地步了。
“老毛病了,医生说是肺上的问题。”黄秀兰叹道。
“那老爸来电话了吗?怎么说?”
穆水生的话刚问出口,门外就响起了摩托车的声音,他回过头去,就见父亲从一辆摩托车上来,开摩托的就是村里认识的人,平常就是在农村拉拉客人营生,想来也是因为急,所以父亲才特意拜托他的吧!
穆大勇下车和那人客套了几句,塞了五十块钱,那人才笑着离开了。穆大勇早在摩托车上时就见着了停在院中的车,知道穆水生去城南村回来了,他走了过来,母亲黄秀兰迎上,问道:“我爸他怎么样了?”
“呵呵,没事,就是老病,我去医院瞧了,跟个没事人一样,医生说输了液才观察两天就可以回去了,老人嘛!小痛小病的很正常。”穆大勇很平静的说着,顺势掏出了烟点上。
“那谁在照顾他?”黄秀兰还是不放心,又问道。
“二姐,她这几天左右孩子不在家。”穆大勇说完,看向穆水生问道:“秦家那边亲事怎么样了?”
“像是谈妥了。”
“那可就好,我也挺喜欢付梅那丫头的,人挺勤快,对老人家也好,若是因了这些黄了,可就有些可惜了。”穆大勇点点头,走进屋内,上楼去换了件旧衣裳,然后下楼穿了胶鞋就要出门。
黄秀兰看着魏大勇道:“这都要吃晚饭了,还要到地里去?”
魏大勇头也不回,到屋檐边取下蓑衣斗篷,道:“这不是天阴沉沉吗?说不得晚上又是大雨,我得去看看田里,别被大雨冲垮了田。”
听了这话,黄秀兰没在说什么,进屋做饭去了。穆水生左右无事,就拿了把伞同父亲出门。
“你跟来做什么?什么也不懂!”穆大勇说着,脚步却是没有停下。
“反正闲着,我跟着你一块儿去看看。”穆水生笑着。
穆大勇没在说,只顾在前面走,穆水生看着父亲的背影,犹豫了下,像是开玩笑似的对穆大勇问道:“爸,我小时候梦游过吗?”
穆大勇闻言,似是想起了穆水生小时候,笑道:“怎么没有?你上小学时,半夜起来在客厅里转圈,嘴里还嘟嘟囔囔的,像极了做道场的念经模样,可把你妈和我吓坏了。”
听到父亲说起这事,穆水生却是脸红着,他那次却是装的,纯粹是睡不着时小孩子的调皮心里。
“还有其他的吗?”穆水生赶紧问道。
“没了呀!就只那次最好笑了。”穆大勇原本止住的笑声似乎又因为这句话提起而笑了起来。
穆水生沉默了,他弄不懂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最近老是怪事连连。
天仿佛压了下来,乌云盖在头顶,云层中夹杂的轰轰雷声,穆大勇没了说话聊天的兴致,脚步又快了些。
还没到田里,珍珠大小的雨滴就砸了下来,落在了地上,落在了田里。
父亲穆大勇很认真的一块田一块田的看过去,看看放水的缺口是否敞开,若是没有,就用手刨了刨,将田中多余的水放了出去。
风带着雨,雨夹着风,穆水生手中的伞在这样的天气里似乎不堪蹂躏,咯吱咯吱的响着,伞叶也歪了歪去,像是要随风而去。
穆水生双手紧紧地握着伞,心里嘀咕着:“这么大的雨是要淋死人么?”
雨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心意,竟然在他身边变得柔和起来,雨落在伞上,顺着伞边化成线流了下来,风带不动雨,也吹不动伞。
看着雨中东摇西摆的高大松树,穆水生很是好奇,他伸出一只手,接住了从伞边落下的水线,那水仿佛受了来自母亲的抚摸,居然如同撒娇的小女孩儿一般,缠绕着穆水生的手臂,然后一点点的融入到了他如平静湖面一面的手掌上,荡起圈圈涟漪。
“啊~”
穆水生惊叫一声,甩了甩手,拿到眼前来瞧,却又还是那双有血有肉的手。
听到穆水生的叫声,穆大勇以为穆水生滑倒,抬头看来,见穆水生神色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不由赶紧在泥黄色浑浊的水中浪了浪满是稀泥的手,站起身,几个跨步来到穆水生面前,关切的问:“怎么了?”
穆水生听见父亲关切的话,摇了摇头,装作很是平静的笑了笑道:“刚被这伞把给夹了一下。”
穆大勇闻言这才放下心来,听着耳旁呼呼的风声,以及穆水生已经被淋湿的衣裤,赶紧将蓑衣取了下来,给穆水生带上,道:“穿上挡挡雨,可别淋感冒了。”穆水生本想要拒绝,但穆大勇已经继续向前走去了。
回到家中的时候已经过了七点,母亲早已将饭菜做好,盖在锅里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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