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地面上,能够自由的呼吸。
身周围绕着鱼,脚底下有着火红的珊瑚,远处有着海底的山,也有着汹涌噬人的暗流。
鱼儿似乎发现不了他的存在,悠闲的轻轻甩动鱼尾,他想要抬手去触摸,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手,往下,没有腿,也没有腰,没有让人活下去的内脏,也没有让人思考的大脑,但他看得见,也摸得着,能感受到鱼鳞的滑润,以及鱼儿对自己的亲热。
梦,是在一阵冰凉中让他惊醒,耳旁有着海鸥的声音,以及汹涌的浪声。
穆水生猛然坐起身,惊骇的看着面前倒映着月光的海面,他身上的睡衣已经湿透,似乎刚从水中捞起。
“我这么会在这里?”这是来自灵魂的拷问。他明明记得自己躺在舒适安逸的床上入眠,却又为何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深夜的海滩。
“莫非是。。。。。”穆水生打了个寒颤,爬起身,四周忘了忘,黑夜中很平静,没有幽蓝色的鬼火,也没有动人心魄的孤魂。
穆水生从来没觉得自己这样胆小过,他瑟瑟发抖,像个女孩子一般抱紧着手臂,惊恐的望着熟悉,却在此刻陌生的四周。
突然。
他惊叫一声,按着记忆中的路,仓皇的跑回家去,他觉得那里才是能够使人心安的港湾。
房门开着,不知是他出去时开的,还是晚上忘记的关门,但他都不敢再去计较了,他爬上楼,脱去湿漉漉的衣服,躲进被窝里,让柔软的被子掩盖自己发抖的身体。
奇妙的一夜就这样过去,穆水生不知道他自己是如何睡着的,但醒来是已经日上三竿了。
他怀着沉重的心情来到楼下,母亲黄秀兰一见到他就问道:“昨夜你是不是起夜到外面去了?”
穆水生点点头,随即又惊恐的摇摇头。
黄秀兰并没发现穆水生的异状,她只顾嘟囔道:“难道是我昨夜忘记了锁门?”
穆水生没有说出昨夜发生的事,他怕吓着自己的母亲。
因为昨晚的事,穆水生一天都没有出门,他怕看见海,又想起昨夜发生的事。
父母两人在吃饭时埋怨他老是宅在家里,也不知道出去走走,或是下田干干活,他都在愣神中当成了耳旁风,父母说过两次,也就不再计较,任由他去了。
一直到了晚上,他才为自己找到一个让人不再恐惧,勉强算是解释的解释,那就是他梦游了。
他的心里好受多了,尽管仍然觉得头顶有着噩兆笼罩,却能让的心安理得的将这件认为是丑事的怪事压在心里,成为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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