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庆已经不记得在昌平待了多少天,自从他和鱼正德被全成礼带到这里后,便软禁在这所房子里,被限制出门。除了送一日三餐的人和门外看守的士兵,就再也看不到别人。
“林府长,你说我们要呆到什么时候?”鱼正德感觉自己已经闷得快要发疯。
“现在也不知道外面是何情况,我也实在想不通。”林庆似乎也很烦闷,“全成礼既然在漷城里面布防,为何战事都没看到自己就要离开。”
“而且软禁我们的是全成礼的士兵,我认为他应该还在昌平,没有离开。”
“我想在就只担心我的家人,还有白语儿和锦文,他们看我们没回来,不知道会怎么想。”鱼正德一脸担忧。
“我也是!”林庆叹了口气,“越来越感觉到漷城危险,如果目俈真的攻了进来…”
“漷城占据天险,易守难攻,没有这么容易进来吧?”鱼正德站在林庆身后,想要一个答案让自己得到安慰。
“你还记得吗?当我们发现张药商的尸体后,事情就越来越诡异,这一切都跟全成礼有关。”林庆没有回答鱼正德的问题,他正在想着别的方法。
“不知道还会软禁我们多久,如果出去,找到昌平的王知府,他与我是旧识,兴许能告诉我们一些答案。”
“能告诉什么,再这么住我下我们先要发疯了!”鱼正德想到漷城的家人生死不明,只觉得胸口发闷,气血上涌,一脚就将身边的桌子踢翻。
“安静点!”林庆喝道!
“叫门外的士兵进来,我就不信打不过他们!”鱼正德又是一脚将桌旁的椅子给踢飞了出去,然后拾起一截椅子腿。
“等一下!”林庆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后,突然不动做倾听状。
鱼正德呆在原地,不解地看着他。
半晌,林庆突然快步走向门口,拉开了大门。
只见门外是一个荒废破旧的庭院,之前有几名士兵就在这个庭院里巡视休息。
而现在,庭院空无一人,只有破损的石台和干涸的池塘,上面铺满了枯叶。
鱼正德站在林庆身后“他们人呢?”
“嘘。”林庆嘘声,轻手轻脚走了出去,鱼正德也紧跟其后。
两人穿过庭院直到走到街上,他们才确定,之前看管士兵,已经消失了。
“林府长,这是要放了我们吗?”鱼正德似乎有些惊喜。
林庆环顾四周,确定周围真的并无巡逻士兵后,说道“走!马上去王知府家,看看他还知道些什么!”
昌平城林庆以前来过,对路况还是比较熟悉。但他走在街上,一种极不合理怪异的感觉一直在他心头萦绕。
一炷香的功夫,两人便随着记忆来到王知府家中。
几声敲门后,门便打开,一名老妇探头看了出来。
林庆回忆了一下,强挤出笑容“唐婆,还记得我吗?我是漷城尉府的林庆,以前来过家里。”
“你?”被称为唐婆的老妇先是迷茫,然后想到了什么,语气似有不悦“林庆,我记得你,你来做什么?”
看唐婆似乎不太欢迎的样子,林庆也有点尴尬,他伸长脖子向里看去“唐婆,就是想问一下,王知府在家吗?”
“哼!”唐婆面色看起来更是不悦“你不知道?”
“知府怎么了?”林庆也是一脸困惑。
“知府大人被你们将军全成礼带走了,好多天没有回来!”
“啊?”林庆发出惊叹。
“之后可好,你们将军派兵抓走了昌平城所有的壮年。”
林庆这才明白,刚才在街上的那种怪异的感觉——路上竟然没看到年轻男人。
“是怎么抓走的?”
“你们将军拿出东西,说是皇帝秘旨。奉燕帝之命,征兵入朝,讨伐逆贼唐玄昌,不服者一律格杀勿论。”
“我们昌平本来男耕女织,安居乐业,你们将军可好,一来就把昌平搅的鸡飞狗跳,现在可好,昌平连个壮年都没有,要我们怎么活?”
“全成礼要入朝讨伐唐玄昌…“林庆看向鱼正德,鱼正德也张大了嘴。
“现在他们人呢?”
“今早全走了,浩浩荡荡的。”唐婆怒气未消,“要找我们知府,自己找你将军去!”说完,就“哐”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两人面面相觑,脸有惧意,似乎都说不出话来。
之后,又几乎是异口同声“全成礼假借圣旨,征兵谋反!”
两人只觉寒意涌上心头,全成礼的种种举动似乎终于有了解释,在漷城设计杀掉李知府和目俈人,就已经没给自己留下后路。
“看来漷城就是弃子!”两人想通了这一节,心中更加焦虑。
“林府长,我们怎么办?”鱼正德想到漷城,没有士兵防守的城池,家中的家人该何去何从。
林庆明白鱼正德的想法,“全成礼谋反与我们无关,我们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返回漷城,把人带出城!”
时间紧迫,已经不容拖延,林庆跨步向前“走!我们去要两匹马,迅速返回漷城。”
他快步前行后,又停了下来,“不行。”
“何事不行?”
林庆看向鱼正德,面有忧色,“假如现在漷城还有全成礼的士兵在呢?又或者…”他踌躇道“又或者目俈已经破城。”
“那我们也要回去啊!”鱼正德发急,张嘴而出。
“我知道,但是假如是这个情况,我们怎么把人带出城,你忘记我们之前吗?”
“但是通往城外的地道被全成礼堵死了。”
“我在想,他们堵死地道也没用多少时辰,不知道是否还能重新挖通。”
“府长你的意思?”
“我们兵分两路,我记得你在昌平还有亲戚,虽然壮年都被抓走,但看看能不能再找几名妇女帮手重新挖开地道。而我则回漷城接应他们,若不能出城,我们就从地道走。”
“行!”鱼正德点头,“双管齐下,这样最好,我现在就去亲戚家!”
两人于是当即分手,相互离开。
林庆借到马匹,备好食粮,便日夜兼程,赶往漷城。
不到两日,他就快到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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