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把红鸾哄走,楉冰本想和瑾一起再去那廊道看看的,可瑾被萧潇拉去练琴,老鸨又找了几个风格不同的姑娘来教她讨好男人,完全没有时间出门。
每天晚上都拉来一件件衣服让楉冰试,又上了很多种妆,楉冰到后来都麻木了,变成一个木偶随便她们摆弄。
这几天晚上还开始在台子上搭架子了,因为过几日便要选新的花魁,这个消息一传出去,极乐坊来往的人都变多了,都想来凑这个热闹。
大家都说,现在的花魁暮烟那么绝色,至少还能为极乐坊赚好几年银子,干嘛那么快就要选新花魁?
这楼里的姑娘他们都见得差不多了,要说姿色能比的,也就那个新来弹琴的木槿了。
可人家的桃木牌上画着桂花,懂极乐坊规矩的客人都知道,这是只卖艺的意思。
虽然话本中的那些只卖艺的花魁描写的自带仙气,与名妓神交也是一桩雅谈,但现实中真的没什么人会把一个只卖艺的姑娘捧为花魁。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来青楼窑子的男人本就基本是来过夜的,谁要看花魁装清高,还是能抱在怀里的实在些。
“还真想知道,今天的花魁是哪位姑娘啊。”一个油光满面的男子搂着身边女子的细腰,咸猪手一直往上面下面摸,那女子还是笑呵呵地倒酒。
“哎呀,桃蕊今晚是没这个机会了,还希望爷啊能多多关照啊。”那女子相貌也是不错的,倚在男人身上低眉顺眼的,可讨人喜欢了。
竞选花魁的女子都是坊内的少女,一共也就五六位,有些之前跟着其他名妓学习,有的是在台上弹琴奏乐的。
有些人动了心思,开始筹钱准备和花魁喝酒了,与极乐坊的花魁潇洒,在郯城的纨绔子弟里也会有名声。
极乐坊也是花了大力气传这件事,花了钱把台子搭得高高的,雕了花铺了上好的毛皮毯子,底下摆了近百桌酒席,姑娘们换了新的衣裳载歌载舞,比一些大户人家的宴会还要奢华。
今儿因为选花魁时极乐坊会打开楼门,一些普通老百姓都来围观捧场,所以人流比平日里多了好几倍。
大伙儿都想着,没钱来极乐坊逛,一睹花魁的容貌也行,能跟别人吹上好阵子了。
而两个戴着蒙面斗笠的男子挤在一个小酒桌前喝着茶,气场冷得没哪个姑娘敢上去揽客,觉得着两位爷不是来玩,是来刺杀的。
“穆棱,真的能在这里找到他们两个吗?我快呆不下去了!”夏知秋捏着茶杯,手指节握得咔咔作响,把最后一个想靠上来的妓女吓走了。
“……静心,不必理会。”穆棱那么说着,一边默默释放身上的冷气,把潋光剑握在手里,像是随时都会出鞘。
因为极乐坊今天聚了各种各样的人,所以这本来很突兀的两人也没有很引人注目,只是那一块儿没人靠近罢了。
“楉冰在哪儿啊?他会看到我们吗?”台上都表演了好几个姑娘,夏知秋只看到瑾在和乐,按理说他俩应该都会呆在一起啊。
江穆棱在人群中寻找着,想到楉冰要跟这些风尘女子一起挽着男人的手臂喂酒,就有种把这里人全部打晕的冲动。
“下面这位楉榴姑娘,可是妈妈我这几年见过最可人儿的了,哦呦,各位爷可好好看着啊!”
楉榴?
抬头,夏知秋直接喷了,江穆棱也呛了一下,差点跟着夏知秋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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