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晓被复归气乐了:“那也行,你结账是吧。”
复归迟疑着点了点头,瞳孔浩瀚:“是啊,怎么了?”
“那,麻烦再给我腾个酒间,这位复归公子会帮我付银子的。”姜晓得逞一笑,脸颊上红晕浅浅。
奴才高兴地应声道:“好嘞!您这边请,跟我来。”
“你们两个跟我走吧,”姜晓喝醉了痴痴一笑,冲二人道,“我今天要喝个够!!”
“可您都醉了呀,要不我们去休憩休憩就好了,您明天会头痛的。”葛浮轻轻拉了拉姜晓的蓝袖,声音媚人。
她闻言,反手拉住了葛浮的红袖子,右手抓上了葛浮的脸,葛浮一惊以为姜晓也是那种人,就要反抗时她就把手都收回了,且同时听见她落寞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都是红衣服,为什么感觉差这么多……”
“您说什么?”葛浮着实没听清,小声询问道。
这时姜晓扭头看向了清傲的白衣男子,她抓了一把七城的黑发,好像不太高兴:“为什么不是白色的,我要白色的,我还要耳朵……”
“她在说什么?”七城脸色有些难看,和葛浮对视一眼。
葛浮也皱了皱眉道:“不清楚啊。”
姜晓边呢喃边用手抓上了七城白衣的对襟口,被一双柔若无骨的女子手碰了胸口,七城像被电了一样,抬起左手抓住了姜晓作乱的右手:“姑娘这是干什么,我们不卖|身。”
“没干什么啊……走了走了,去那边那间吧,复归明早记得叫我!”姜晓说着冲复归的方向狡黠一笑,看得复归心痒痒,想暴走的冲动。
……
“来!继续喝!哎呀你们酒量怎么这么差呀,我都快喝醉的人了喝得都比你们多!”姜晓举着一坛景阋陈酒,有些看不起二人。
葛浮和七城无奈地对视一眼,没想到自己喝酒量还不如一个小姑娘,顿时萎靡不想动了。
主要他们身为景阋酒楼旗下的附庸凤倌楼,一般景阋酒楼有客人需要的,都是叫那些卖|身的,像他们这种不卖的,一般都是大堂里助兴用的,很少会有官人需要他们,所以说是陪着喝酒,其实他们酒量也是一坛必倒。
“你们是不是没醉,那就快起来陪我聊会,”姜晓推推葛浮,又拍拍七城,但两个好像都不愿意起来,“你们,你们!”
姜晓已经彻底醉了,气鼓了一张脸,就唤了奴才大声喊道:“再来一个!这两个不中用!”
奴才刚吱声应承下来,就看见迎面走来一红衣男子,脸上覆着玉白面具,不过是瞟了他一眼,那奴才就吓得腿软了。
“不用去叫了,我来。”
葛浮和七城自然是听见了,葛浮轻轻笑出来,心道哪个倒霉蛋居然敢应这姑奶奶的要求。
可当此人进来时,两人都呆住了。
“这,这不是咱们凤倌楼里的人吧。”葛浮轻轻推了一把七城,感叹道。
男子的嘴角带着一丝危险的笑,脸上戴着玉白面具,穿着偏大的红色长袍,窗棂风拂过,吹起他绸缎一般的抹黑长发,映衬着飞扬的红衣,举手投足间都是他们模仿不来的清贵孤傲之气。
姜晓却浑不在意,勾了勾手,把自己的木凳搬到了葛浮七城二人对面去了,然后在自己右手边的圆木凳上拍了拍手,高兴一笑:“来来来!快陪我喝!”
男子没有揭下面具,只是弯腰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玉杯仰头饮尽,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看得姜晓更加热血沸腾。
“继续继续,我跟你来!”姜晓撩起袖子,直接抱起一坛最烈的酒咕嘟咕嘟喝了起来,说来就开始。
男子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喝,直到她感觉喉咙燥热放下酒罐,这才出声道:“少喝点吧。”
“……少喝点?你,”姜晓不可置信地挑眉,“你凭什么管我?”
对面葛浮本来在懊恼为什么今天要穿红色,被人家比得头都抬不起来,他这会儿听见姜晓这么直白的话,心里顿时舒服了,再好看有什么用,人家又看不见!而且对谁脾气都一样!
葛浮顿时笑逐颜开,对着七城那张冰山一样的脸挤眉弄眼,七城撇了撇嘴闭上眼根本不想理他。葛浮吃了个瘪也不生气,抬起头就对姜晓提议道:“让他喝完!”
姜晓还没说话,红衣男子淡漠的眼神就看向了葛浮,明明不凶狠的样子,葛浮却被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好像被什么盯上了一样,瑟缩着又低下了头。
“对呀,你喝完吧!我看你酒量不错,”姜晓面色已经完全的醉红,清冷的样子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这样好不好,你喝完,我就不喝了,嘿嘿。”
红衣男子默默然地看着她许久,才回应道:“好。”
然后姜晓等三人成功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千杯不倒,桌子上还有九坛酒,红衣男子不过一个时辰不到就饮尽了。
他脸上只是泛起了淡淡的粉红,不但多了些食烟火之气,又徒添了潇洒之意。
而且酒穿肠而过,都是水,他竟不用去如厕,难道武功高深到已经可以控制是否……
但遂即他的眼神飘向目瞪口呆的姜晓的怀里,最后那口烈酒,薄唇轻启:“给我吧。”
“不,不行,都给你喝完了,这个不能给,”姜晓别过身,紧紧抱住了最后的粮草,“我要自己喝,太没劲了都给你喝完了。”
喝醉了的姜晓显得话特别多,也特别爱说些废话,不再像平日里那般聪慧冷静,现在就像一个会抢糖吃的小孩儿一样。
“乖,听话。”红衣男子放柔了语气,就像在哄小孩一样。更靠近些,作势要拿走那坛酒,姜晓吓得赶忙往后仰。
这一仰,重心顿时失去了平衡,姜晓喝醉了施展不了武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往后倒下去。
“小心!”红衣男子用左手搀扶住姜晓的腰,右手轻轻护住她的头,把她从倒下去的边缘拉了回来。
“咣啷!”棕色的酒坛掉落在木板上,坛子碎了一地,醇香的酒液倾倒在地。
姜晓听到声音,就很不高兴了,也不管自己和红衣男子的胸口离了不过几寸,就开始打他:“你当个陪喝酒的还不给客官喝!你们楼怎么会招你这样的人!还我酒!”
男子不动,只是嘴角噙着笑,那笑容很薄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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