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疑惑的说:“这是什么水,怎么洗个脸还能把脸给洗白了?”
声音颇大,而且似乎十分困惑,他想了想:“你乔装打扮,你是刺客?”
一听刺客两字,白江和白湖连忙冲进帐篷,纪蓉吓了一大跳,连忙跑到温峤身后:“别别别,且慢动手,我是好人!”
白江看呆了,左右看看四周,没找到那个黄脸的小厨子,只有一个长得秀美非常,灵秀至极的人站在温峤身后:“主子……这人是?”
白湖也愣住了,不过他比白江反应快,狠狠拍了一下白江的头:“你傻了,这就是那小厨子。”
纪蓉已经想找条地缝钻进去,她真是头晕的厉害了,早知道不喝酒,一喝酒脑袋晕乎乎的,居然连自己脸上抹了药膏的事情都给忘了,这下子算是解释不清了。
“你不是身体有恙,天生脸黄么?”这混乱的当口,温峤还不忘落井下石,老神在在的问了她一句。
纪蓉叹了一叹,摸着自己的脸说:“这个,这个……”
“我从未骗你,为何你始终瞒着我,不以真面目示人,嗯?”
被温峤这样逼问着,纪蓉急中生智,长长叹息一声,黯然道:“我家里没饭吃了,不得不来投军,可我听说军中多有狎昵之事,这个……你们看我这脸,这都是晒黑了一些了,我要是不抹的黄一些,怕,怕是……”
她这番话倒也并非虚言,大军营里全都是汉子,那些长得白净漂亮又瘦弱的不免会被人觊觎,这种事情在昌平朝并非什么稀奇事情,只要两厢情愿,民间也有很多。不过在这军营里,这种人大多数就不那么好过,不是被同伴捉弄占便宜,就是被上司看中,想尽方法得手。
“也是这个道理。”
居然是丁虎最先赞同了一句:“小兄弟,不是我说你,你说你长得比娘们还漂亮,顶着这张脸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乱逛早晚要出事儿。你还是老老实实呆在参将帐下吧,好歹他能保护你。”
温峤转过身,见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轻轻抚摸了一下纪蓉的眉眼,这人长得那么精致美丽,让人看了一眼就再也难以忘怀,他想起昨夜自己见到的美景,心里又是重重一跳,故意问:“我为什么要保护一个欺骗我的人?”
纪蓉讷讷低下头,她确实是理亏,温峤这种人应该最讨厌别人骗他,而自己瞒了他这么久,就在刚刚还当着他的面撒谎。
“嗨,不就是长得漂亮些给藏住了么,怎么就是瞒着了,将军你要是不喜欢,我带回去给我家千总,他平时自己一个人也不要人伺候,我瞧着都怪寂寞的。”丁虎大大咧咧的,丝毫不脸红的给自家千总拉皮条。
纪蓉吓了一跳,她可不要跟着这个壮汉走,瞧他长得虎背熊腰的,能当他千总的人肯定更加雄壮可怕,万一那人真对她有几分兴趣,那她还不是要一头撞死去?
“温峤,温峤,你,你不会真生气了吧?”
温峤冷笑:“谁让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我名字了?”
纪蓉就差给他跪下了:“参将大人,救命。”
温峤见她似乎真的害怕了,这才肯罢休,他很想掐一掐纪还真的脸蛋,看看这精致的五官是不是画出来的,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只是动了动手指,就微微握拳,抵在下巴上咳嗽一声:“算了,这边没事,白江白湖,你们先出去。”
两个侍卫略微有些遗憾的出了帐篷,丁虎见似乎真没事儿了,就把昨天的作战情况简单说了说,还大言不惭的自吹自擂:“您是没看到我们千总的身手,那长剑在他手里就像游龙一样,我还以为小命就要交待了,谁知道我们千总一剑就轻轻松松把那老贼的大刀给挑开了,又是一剑,就灭了那老贼。”
滔滔不绝,神采飞扬,提起打仗的事情,他尤其有精神,连纪蓉都不被他放在眼里了,吹了一会儿牛,见温峤始终神色淡淡的,不由有些无趣,抱拳道:“那参将大人,事情就是这样,您看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
温峤点点头:“你家千总的功勋,我自然会如实上报朝廷,你们立下大功,很好。”
丁虎好不容易得了他想要的话,呵呵一笑,看似十分憨厚的模样,又深深看了纪蓉一眼,就要走出帐篷。
“慢着!”
温峤叫住他。
“大人还有事情?”丁虎眉眼一展,一股凶悍之气就冒了出来,温峤不为所动,对他说:“你们的功勋我记住了,不过我帐篷里的事情,你也要记得守口如瓶。”
丁虎的目光又转到纪蓉身上,在她那张漂亮的比一般女人还要美个数倍的脸上打了个转:“这个……大人,您还是先管好您自己的手下吧,刚刚实际上是他们看的最来劲——至于您帐篷里的事情,小的自然不是嘴碎的人。”说完就抱了抱拳,状似恭敬,实则傲然的离去。
温峤见丁虎嘴上说的好听,明知道他在糊弄自己,居然也不生气,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走到榻前坐下,倚着厚厚的枕头重新拿起书:“你也看到了,你的事情怕是瞒不住了。”
纪蓉愁苦的什么似的,她刚刚听丁虎说起打仗的场景,不由心神向往,差一点就把自己惹的祸给忘了,如今温峤提起来,她才想起来自己的事,可怜巴巴问:“那怎么办?”
温峤想了想:“也没什么,你这幅样子确实不好在军中行动,不如你把你要打听的人告诉我,我替你慢慢找,你住回我府里去。”
纪蓉怎么可能答应,好不容易才来到军营,连个眉目都没有呢,要她放弃那是不可能的。
见她十分决绝,温峤只好再一次把白湖叫了进来,又问了纪蓉平时擦脸的药膏放在哪里,叫白湖去给她取来,嘱咐她道:“快擦上吧,明天带你出去配药。”
纪蓉一听他把话说的这么明白,连自己出去的目的是为了配药膏都已经想明白了,更加赧然,真心实意的对他道了句谢。
顶着这样的一张脸,露出一副可怜相蹙眉瘪嘴的道谢,就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忍不住心软,温峤不是铁石心肠,何况他根本就没怎么生气,要气就气这一切发生的时机太不凑巧,或是纪蓉不知为何居然对那人如此执着,宁肯在军中受苦也不肯离开。看着她在自己眼前往脸上擦了擦药膏,不一会儿就把一张脸重新擦的黄黄的,黄到难辨面目那种,又是想笑,又是无奈:“你下去吧,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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