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道:“覆盆山就在离这不远的一个小山谷里,因为几十年前那里闹过老虎,所以我们本地人管那地方叫老虎谷,那谷中地方也不大,也没什么景致,只有一座小山丘夹在三面山壁之中,形状像个倒扣在地上的铜盆,所以我们这里打柴采药的都把那座山丘叫做覆盆山。”
“老虎?!”我惊道,强忍着没有把之前自己打老虎的事说漏了嘴。
“不错,当年我还小的时候,听大人说那山谷里面曾经住着老虎,祸害了不少生产队养的鹿和羊,后来被省里面的打虎队来给打死了,前些年偶尔有山民到那谷里设捕兽夹抓几个兔子是有的,再没比兔子更大的猎物了,不过那里面蛇特别多,所以这十多年我们本地人也很少进去了。
奇怪了,那地方平时除了打猎采药的山民,没人会去,你们这些游客真是奇怪,放着有名的景点不去,非要去这些犄角旮旯,我真搞不懂你们这些人,专门去没意思的地方玩。”
老汉觉得奇怪,我也觉得奇怪,这两个抓住龙儿的歹人,为什么要押着她去什么老虎谷覆盆山,想破脑袋也想不通。
不及细想了,我忙问老汉怎么去老虎谷,老汉指着西北方向道:“这个方向过去约摸五里路,这边很少有人走了,原先的山路都被杂草淹没了,老虎谷四周山很高,山上没什么大树,光秃秃的,很好认,山谷的开口向南,进了谷就能看见覆盆山了,离谷口约摸一里多。”
我连忙拱手致意,向老汉道了谢就走,走出几步,忽然觉得有点头晕,想起从早上到现在没吃东西,只好厚着脸皮又回身回去,从香囊里摸出一张还有点潮的五十块的票子递给老汉,赔笑道:“大叔,你家里有什么吃的,随便给我来一点儿,我饿得发晕了。”
老汉似乎很不耐烦,但见我递上钱,也不客气就接了过去,说:“等着。”转身回到屋内,很快又回了来,一手端着一碗清水,一手拿着用糙纸包着的两个黑乎乎的糯米饭团子,递给我。
我接了过来,心想这只怕是我买过最贵的饭团子了,但讨价还价岂是我辈所为,我心里万只羊驼奔腾,脸上还是陪着笑,一口气喝光了水,把碗递还给老汉,道了声谢便走。
之前扭到了脚踝,这会儿倒也不疼不痒了,于是我一边吃饭团,一边加快脚步,却听到身后那老汉兀自骂他的狗:“没用的东西,看个门都看不住,明天到镇上买了酒,回来就把你炖了下酒......”
这饭团黏黏糊糊的很难下咽,我勉强吃了一个,把另一个又用那张大糙纸继续包了起来,饭团子不大,包起来刚好塞进香囊中。
雨后的山林中,空气特别清新,虫鸣声没了,飒爽的微风带来一阵凉意,吹走了我的疲乏和烦闷,我振作了一下精神,决定不再去想什么因果和困难,单刀赴会就是了。
打不过怎么办?打不过也要打,就冲他们推龙儿那一把,死罪就不可免!
以我现在的身手,只要不轻敌,别说是两个不知身份能力的歹人,就算那老虎谷中真有一群老虎,我也要把它们的牙全部打下来!
想到他们让龙儿受委屈到流泪,我心中怒火升起,惧意顿消,再次加快了脚步,向着老虎谷的方向奔去。
这个方向又一次深入到了武夷山的无人密林之中,我是从君子峰出来,到了山区边缘,又向北折返进了山,这次没有山路,我只好在草丛和树木间穿行,一路还得提防着草丛中可能潜伏着的五步蛇。
好在那老汉所说的方向没有错,我快步奔走了大约四十多分钟,就看到前方有座形状怪异的山,那山不是很高,大约不到百米的高度,但周围没有姊妹山,所以就像是一整块孤零零的巨岩耸立在茂密的林海中,很是显眼。
由于山壁陡峭,缺少土壤,山上确实没什么高大的树木,而那山的中间儿,就像被巨灵神持巨斧劈开了一般,留下一个大大的缺口,形成一个大约有四十多米的开口。
我迅速走到那个山口,走近一些,我跳到一棵大树的树冠上仔细查看了一遍整座山的山势,这才看得真切,这座山的中间位置,就像被人挖掉了一块,形成一个半封闭的圆环,成了一个山谷。
以目测估计,山谷里面面积不大,不会超过零点三平方公里的大小,妙的是,山谷之中还有一个凸起的山包,正好处于山谷的正中,这山包不高,也就十五、六米的高度,面积也不大,大约就是四个足球场连在一起的样子,然而那山包四面斜斜下顺,顶部平坦,确实就像个巨大的铜盆倒扣在地上。
那山包上也没有树木,只有些低矮的植物,但山包与外围绝壁之间,却环绕了茂密如热带雨林一般的整整一圈的铁杉树林,这造型,有点像移动迷宫的场景。
整个山谷的地势如果俯瞰的话,应该就是一个大号烟灰缸里倒扣着个啤酒瓶盖样子,看起来,这里就是那山民老汉所说的老虎谷覆盆山了。
虽然这个山谷面积不大,但此刻天近黄昏,身处谷外也看不清什么端倪,不知龙儿被两个歹人带进谷中之后,此刻身在何处,看来还是只能进去看看再说了。
我刚想从大树上滑下来,忽然听到下方地面上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似有人在长草中穿行,难道是我反而赶在了龙儿的前面?我忙凝神向下望去,只见青绿的长草中,一个赤黄的走兽正步履蹒跚缓缓向谷口走去。
看它走路时后半截身子十分不自然,就好像一个人闹肚子时提着裤腰带攥着手纸夹紧双股小跑的步态一样,正是之前被我揍得拉稀的那头老虎!
之前在山林中它逃走的方向正是此处老虎谷的方向,而我虽然在寮寨耽搁了点时间,却胜在好手好脚奔行如风,所以反而先它一步到了这边。
动物也像人一样,挨了揍自然是回家躲被窝里哭,这样看来,搞不好这家伙就是这老虎谷中当年打虎队手下的漏网之鱼的后代,还是个原住民呢。
只见那臭家伙缓缓走到谷口,抬头嗅了嗅空气,见没什么异味,也不迟疑,一头钻进那环绕覆盆山的密林子里去了,我这才从树上轻轻滑下,垫步拧腰跟了过去。
那老虎屁股不舒服,在密集的树木间走得缓慢,我悄无声息地远远跟着,走得十分小心,随时注意着脚下的树枝杂草,轻手轻脚不发出一丝动静。
我寻思跟着这老虎也好,如果凑巧遇上龙儿和那两个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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